金纱散漫,将整个云榻都包裹住。
人影交叠,极尽缠绵,殿内朱雀盏的红烛噼里啪啦地燃着,平添了几分囍意。
司荼的注意力都在身下这个男人的薄唇上,重重地俯下身子,司荼勾起他的下巴,
“啧啧,你这副模样可真是勾人。”
随即吧唧一口,亲在了祁彧的薄唇上。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啊。
“能勾到师尊的人,也不枉费徒儿生了这副好皮囊。”
祁彧心跳如鼓,耳尖早已红透,大掌抚在她脆弱的脖颈,一点点摩挲着向前移去。
什么破系统,说好亲亲就会降黑化值的呢?
司荼不死心,又上去啃了一口。
嗯,一定是刚才她没有用力。
被关在小黑屋的系统直言卧槽,简直是,没眼看。
被司荼啃得红肿着双唇的祁彧,眉眼间皆是喜意,是得偿所愿的喟叹,也是夙愿一朝实现的欢喜。
滴,反派黑化值下降十点
唔,看来亲亲是有效果的。
那就,多来几个亲亲好了。
司荼指尖在祁彧的胸膛打着转,美眸眼波潋滟,一颦一笑间绝世风情。
“皮囊的确是上乘,可这心嘛,冷硬得很。”
她救了他多少次了,可都比不上方才那个亲亲。
这不是冷硬心肠是什么?
祁彧攥住司荼作乱的小手,红眸紧锁着她的容颜,胸膛剧烈起伏着。
喉结滚动,祁彧声音喑哑低沉,不由得令人沉迷其中,
“谁说的,徒儿这颗心完完全全地都交在了师尊手中。”
哪怕是被她捏爆了,捏着玩儿,鲜血淋漓,也都随她。
日日喂她的心头血,这颗心脏早已与她相连。
他曾见过一本古籍,上面所言,心伤者,可以魔尊之半心入身,或有奇效。
如今他的师尊醒了过来,皆大欢喜。
司荼迷离的神情微微怔楞,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不行的,没有心你会死的。”
“半颗而已,死不了的。”
顶多损害修为罢了。
见她如此担心自己,祁彧嘴角微扬,彰显着好心情。
“半颗,也很疼的。”
司荼双眸涌出雾气,不知为何,她的胸口顿然一痛,好像之前她也被人剜过心。
“不疼的,为了师尊,一切都是值得的。”
祁彧将人搂在怀中,像是哄小孩般,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
猛觉衣领濡湿,祁彧抬起司荼精巧的下巴,瞳孔一缩,
“怎地,还哭了?”
微微俯身,祁彧轻吻她的脸庞,一点点将她脸上的泪珠舔舐干净。
有人哄着,司荼哭得更大声,上气不接下气,胸口窒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很委屈。”
像是沉压于心底千年的悲痛猛然释放出来,司荼头一次在外人面前红了眼眶。
“是谁欺负师尊了呀,徒儿去替你欺负回来。”
他娇宠着、放在手心里的小姑娘,决不允许有任何人欺负!
祁彧边哄着人边占着便宜。
没办法,第一次见这般娇软的师尊,难免心猿意马起来。
可真要让司荼说出个人名,她却也说不出来了。
神界发生的一切,在她脑海中异常模糊。
“就是你啊!”
攥着祁彧胸前的衣襟,司荼使着小性子,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丢给他。
祁彧噗嗤一笑,拥她入怀,轻轻哄着人,极尽温柔,
“是是是,我最坏了,以前师尊不也喊我孽徒嘛,现在不过是坐实了这个称呼。”
“你还笑话我!”
司荼掐了把祁彧腰间的软肉。
“师尊威武霸气,徒儿只有仰慕的份儿,哪敢笑话你啊。”
腰间一痛,祁彧将人禁锢在怀中,一下下地顺着毛。
唔,他家的师尊,真是越看越可爱,越看越爱不释手。
可祁彧心里知道,司荼能有如此转变,只是因为他在喂给她的心头血里加了东西。
之前在落霞峰,他炼出了可以控制人心的丹药,原本想要用来报复司荼。
可他舍不得。
经过改良后,这种丹药只会让她依赖他,永远也,离不开他。
他惶惶所求,上天入地,不过只是一个她而已。
耳旁传来清浅的呼吸声,祁彧替她盖好锦被,嘴角挂着笑入眠。
这是他从未享受过的安逸。
岁月静好,大抵说得便是如此了吧。
直到后半夜,司荼转醒,她身体的反常又怎么会察觉不出?
不过是放任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