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丈量,在他的手臂上丈量,在他的胸堂上……
记住他,记住这个男人的一切。
白妖儿的心口绞痛,嘴唇微微泛白,但是她不会让他看出她的异样。
她多想一直这样拥有他。
她的手触到他胸堂的玫瑰烫纹,想过去发生的一切。
南宫少爵猛然抓住她的手,嗓音黯哑得不像话:“刚刚还不够么?”
“我……”白妖儿的嗓音也是嘶哑的,“只是想记住你。”
“呵,”他轻声笑了下,“你又不会失忆,我每天让你看着,你还能忘了我不成?”
“没什么。”
“白妖儿,你今天不专心。”
“怎么?”
“我们親密的时候,你不看我的眼睛。”他锐利地盯着她,“在想什么!?”
白妖儿一看到他的眼睛,想到他的病快好了,一想到他的病要好了,就意味着他们的分别……
她的心怎么会不痛?!
既为他的病掅得到治疗而开心,又为即将来临的分别而恐惧。她的心掅矛盾复杂极了。
南宫少爵也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正要仔细探究——
一阵肚子饥饿的叫声想起。
白妖儿睁大眼:“你的肚子在叫,你饿了。”
南宫少爵:“……”饿得真不是时候。
“今天就喝了点汤,下去吃点东西吧?”
南宫少爵捋捋她汗氵显的发:“看到你,你知道我想吃什么?”
“什么?”
“小笼包。”
“别闹了,你吃了这么多还嫌不腻?”白妖儿摘掉他的手,“那看到你,你知道我想吃什么?”
“说。”
白妖儿捧着他的脸:“猪头肉……”
南宫少爵的俊脸瞬間一黑:“死女人,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上午暗喻他是猪,(跟蝎子讲话那次)现在又暗喻他是猪头。
他靠过来,准备又要用实际行动惩罚她一次。
白妖儿求饶地举起手:“你饿了,该吃东西了。而且我是真的很想吃猪头肉了,最好是红烧的……”
“白妖儿,你还敢嚣张!”
“你想干什么……”
被子一抖,盖住两个人,南宫少爵邪丨肆地抱住她,打算再做坏事。
白妖儿闷闷的声音叫着:“再不放开我,我要放屁了。”
“白妖儿,你敢!”
“放个大臭屁~~~”
就在这时,敲门声很不识抬举地响起,是威尔逊:“白小姐,你要找的乡下夫妇,我们已经花重金请来了,现在就在楼下客厅等着。”
白妖儿应了声,从被子里钻出头来:“好,我们马上下丨来。”
南宫少爵把她拉回被窝,手还在玩着“包子”。
“你玩够了没有?”
“不够。”
“好了,医生来了,下去看病。”白妖儿刚坐起来,就又被他抱回怀里。
男姓的体温熨着她,一直熨到心里去,好窝心。
白妖儿的手指揷進他的发里:“你啊,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南宫少爵抱着她,气息喷在她的颈边:“以后没有我,谁来滋养你?”
“你刚刚不是还说每天都让我看着?”
“……”
“你的病会好,医生都在楼下了。”
“你这些话已经哄过我多少次?”他冷嗤。
从做手术到现在,白妖儿每天都说类似的话不下十遍。他已经听到麻木。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真的。就信我一次,好不好?”
“……”
“起来,懒猪!”白妖儿拧着他高挺的鼻梁,来回地拽了两下。
南宫少爵扬起剑眉:“你是越来越讨打了!”
“我给你拿衣服,你快点起床。”白妖儿趁他不注意溜出他怀里,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