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但也是你不让我带其他人来,就让我自己来的,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就是怕走漏消息,打草惊蛇,最后还是被犯罪分子发现了!我问你,你为什么办案要穿着警服?而且连大檐帽都带着,你是不是和犯罪分子一伙的,想给犯罪分子通风报信?”
“我……你说什么?我朱国强从警三十年,我兢兢业业……”
贾鱼一挥胳膊,不料碰到了张宁的奶。
张宁啊!的叫了一声。
“骚瑞,骚瑞,不是故意的。”贾鱼道歉,但张宁根本不信。
贾鱼又转移话题冲朱国强发飙道:“别说那些没用的!你从警三十年,不知道办案要穿便装吗?尤其像是这种大案要案,你还穿警服?你不是给凶手通风报信谁信?你还是故意耀武扬威,怕凶手不知道你警察老爷驾到啊?这回好!凶手趁张老头岁数大,人老眼花,给咱下药了,我也跟着吃锅烙,而且凶手还要报复张老头儿,张老头儿已经吓得带着小孙女去亲戚家躲着了,朱国强,你可真行啊!”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朱国强质问。
“废话!老子我喝的少,就喝了一点点,这时候凶手出来了,我跟凶手殊死搏斗,还好我以前练过散打,空手道,跆拳道,搏击,巴西柔术,太极拳,广场舞……”
朱国强无语了,显然这货在吹嘘自己。
“说重点!”
“好!重点就是我跟戴着面具的凶手玩命死磕,最后凶手没能得逞,跑了,我就追,又担心你们两个,开车把你们先放在车上,又追凶手,都没追到,最后我还是发现了凶手的藏尸地方,咱们先看尸体,然后再说,朱国强,你可真是没白瞎了这个姓啊,真是猪队友啊……”
“你……先看尸体再说。”朱国强不明白了,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全是错,而贾鱼这小子竟然全对?真如同他说的那样么?怎么感觉像是全瞎编的呢?
贾鱼知道朱国强信不过自己,随后又打电话给沈大康。
朱国强一下子傻了,这小子竟然跟沈大康认识?而且还一口一个大康局长?
沈大康在那边连连点头,而贾鱼先把原话说了一遍,随后又道:“这个老警察虽然很笨,但还是很敬业的,如果这件事原封不动的交代,他的警察职业就没了,这样吧,把我们三个都抹掉吧,一会儿我告诉你尸体的地方,你们去找吧,功劳我就不要了……”
“嗯嗯。”沈大康连连点头。
贾鱼又道:“你跟老警察说几句话。”
贾鱼把电话递过去,朱国强接过来,随后脑袋如同老公鸡吃米,连连点头:“是,局长说得对,是,是,是一定听从组织安排,我一定听从组织领导……”
贾鱼心里好笑,这个货,还真是个一根筋。
到达了现场,沈大康作为公安局局长亲自指挥,而市委书记王叶璞,也现场指挥了一阵子,但孙子找不到,过于悲痛,被扶去医院了,老家伙差点嗝的过去。
贾鱼到了黄色警戒线外围,这时,沈大康亲自过来迎接。
“哎呀,小贾同志,你好,你好。”沈大康跟贾鱼握握手。
旁边的警察,包括朱国强还有张宁,都有些不可思议,公安局长沈大康又兼任姚安市的副市长,级别是副厅级干部,在基层来说,副厅级够牛叉闪电的了,张宁和朱国强这样的人都是可望不可即的,神一般的高度。
但却对贾鱼非常客气。
贾鱼倒是摆谱的很,先是说:“大康啊,你这个西郊公园派出所可要不得,所长和副所长都不作为,欺负老百姓一套一套的,还有啊,这次市委书记王叶璞同志的孙子为什么丢了?就是因为这边有失联几十个小孩儿啊,这么重大的案件还不侦破,一直压着,导致市委书记的孙子都在这丢了,这应该追究责任啊。”
“是,这的确追究责任。”沈大康脑门见汗了,对于贾鱼这个人的背景他一直闹不准的,省里说是上面下来的一个衙内,在你们姚安市弄个职位实习。
沈大康明白,至少贾鱼是省里的人,还有可能是中央的人,如果是京城的衙内,自己就更不敢得罪了,档案中倒是稀松平常,八辈子的贫农,但档案这玩意明白人都知道是糊弄鬼的,鬼都不信的。
“明白,明白,那个所长还有副所长,马上,立即撤职。”
“嗯,走吧,去现场吧。”贾鱼背着手在前走,沈大康就在旁边跟着。
周围警察都傻了,暗忖这是哪冒出来的一只大白眼狼啊,十八九岁,谱子比公安局长的都大。
沈大康知道官场水深,自己谁也不得罪,为破案要紧。
贾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上次用道家的马前课进行推算,推算出的是:木、土、肉。
字面上解释,很像是棺材,但现在救出了孩子,是在地窖里救的,那么土和木都有了,至于肉,便是那小女孩儿吃的肉干。
见到小女孩儿吃的肉干,显然不是烤肉之类,而是在外面风干的,吃到嘴里还有些血腥。
贾鱼推算这便是肉了,按照卦象,这凶手自然就是那个花匠老头儿,木土肉这些东西又与花匠联系起来,土木生花,肉便是花草肥料。
贾鱼按照马前课的推理,来到了花圃最茂盛的一片花草前,挥手说:“把这片花草给我砍了。”
“啊?”警察有点傻眼。
贾鱼不耐烦的看了看沈大康:“沈局长,想破案不?”
“哦,贾先生,明白,明白。”沈大康扶了扶警帽,冲身边警察喝到:“听不懂话吗?给我把这片花草给我砍了!”
“好,好。”这些警察连忙拔草,拔花,有的警察去附近村民家里借铁锹工具,过来挖土,也有人联系推土机,抓钩机。
贾鱼摇头道:“我劝你们最好用人力,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贾鱼说完退了几步,眼前茂盛的花圃没多久被砍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