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叹息一声,说道:“那这次多谢你的人了。”
老苟说道:“你没有怪我,我就很高兴了,看来还要再来一次严打啊,对了,这次好像那个姜大哲救了你,怎么搞到一起的?”
孙良自然大大的推崇了一番姜大哲,“他工作还是很认真的,好像有几户人家不肯让女儿读书,他是去下到基层走访,比起咱们那时候的小干部来说,简直强上无数倍了啊。”
老苟说道:“哦,是吗,我考虑考虑。”
两人事务太多,老苟要去对朝鲜最后的家奴集团进行血腥镇压,孙良要去安慰惊魂未定的晴子妹妹,他们身边有些忠心的人,却没有既忠心又精干的人才,就都对姜大哲的破绽察觉不到。
姜大哲事后一想,却也是有问题的,关键是那刀子,那可不是绸缎店里可以有的,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想,他们就可以顺着他随身携带利刃的把柄,直接追查过来,一旦如此,他可是受不了那刑罚的!
一想到如此,他就不寒而栗。
一夜的清理过去,偶尔可以听到开枪的声音,但多的是本地土著的哀鸣,一声喊叫也许就意味着一户抵抗土著的覆灭,也许下一家就是他自己了!
这一夜,可能是姜大哲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
最难受的不是楼上的人往下扔鞋子,而是他扔了一只后,却没有扔第二只,导致一夜等着第二只鞋子落地的你,只能瞪着眼看着。
“姜大哲在家吗。”
清晨,姜大哲一直无法安眠,直到外面的声音传来,他只以为是自己的大限到了,却是不知道如何应付,只是挣扎着起身,手中持着一直木棒,就这么走了出去。
门口的却是几个文人,书生打扮,一看就是本地投靠的原本不得志的书生,他们原本对姜大哲这个之前的教书先生,年岁大的老头子并不在意,此时却恭敬的很,“呦,您一直想着保护长老吗,不必,不必,那些贼党已经覆灭啦。”
笑容可掬的过去一拉,姜大哲不自觉之间,已经被拉出房门。
城中的马匹太少,能坐的起马车的当真非富即贵,不过姜大哲这次却是得到了个好机会,马车里,自有一个美妇殷勤时候,帮助姜大哲洁面,整理仪容,姜大哲多少天都没有接触过女人,之前他也是二奶遍地的人物,但大起大落,甚至面容都大变之后,只能想想,此时被这女人摸到,却是如同初哥一般腼腆起来,脸红,甚至身上也起了变化。
那女人着实大胆,见了如此,却也捂住嘴,似乎在说什么讨好的话。
“这,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啊哈,您难道忘记了,昨晚您可是救了一位长老大人啊,长老那样的人物,自然是知恩图报了,以后在这城内,可就仰仗您的帮助了,拜托了。”
姜大哲懵懵懂懂的之间,被带去了总督府,他虽然惶恐,却也知道似乎没人发现自己的不妥当之处。
办公室里,人来人往,老苟虽然对着孙良好话说尽,但是对着那些下属,无论是汉人还是朝鲜的狗腿子,都是没有好面色,直言如果当时孙良出了一点事情,哪怕只是蹭破一点皮儿,他也会让他们拿命来抵偿。
这种压力化作动力,对城内进行了疯狂的进剿,好在这些人完全不是来自于草根的人物,而是以原本朝鲜大户人家的家奴,尤其是原本崇信的家奴为主,他们固然因为生活水平的下降,终日的洗脑,变得对自由毫无兴趣,只想着为自己的主人报仇,但毕竟是脱离生产的可怜人,也缺乏各种斗争经验,之前老苟对他们就有所察觉,只不过始终很难一网打尽,因此需要放一放,现在居然敢去撕咬长老,那么这些家伙也就不用活了。
“杀,都杀了!”姜大哲在这一声对话之中,走进了总督府,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进入了办公室。
奶奶的,老子忙活半天,比不上你个糟老头子替长老捅刀子啊,奶奶的,下次这种事遇见了,老子也要拼命啊。
其实老苟对于保护孙良的那队士兵也是各有封赏,但是士兵的封赏也就是给钱,外加记功,以后有升迁的机会自然记着,比不得原本就是文人的姜大哲,可以直接越过其他人,直接上位啊。
老苟其实也不喜欢这种以功劳为升迁的规矩,这样太容易造成我有功就可以无法无天的想法,但是他自己还在朝鲜混呢,不大大的奖励一番这种在敌人面前保护长老的行为,那下次刺杀自己的人来了,可就没有保护自己的了。
这也是做给孙良看的啊。
“你来了啊。”老苟笑眯眯的看着鞠身行礼的姜大哲,说道:“昨天辛苦你了,我代表长老会,感谢你的辛苦奉献,姜大哲同志。”
姜大哲惶恐的一鞠身,他也算是明白了,昨天杀死同胞的行为,反而是因祸得福,似乎,自己不但没有暴露,反而是要进步进步了?
这种感觉,既是害怕,但是,野心也在姜大哲的内心中滋生起来,他此时已经一无所有,但是却可以拥有一切,谁知道未来会如何呢。
姜大哲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跪地磕头,而一边的孙良看着,叹息一声,他只觉得这劳动人民实在是淳朴啊,给一些之前在统治者那得不到的残渣好处,就如此效忠,可见原本的统治者,是如何残酷剥削那些老百姓的。
“好了,老苟,我可不在这里耽误你了,我这次启程离开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争取一些资源,你这里一个人应付,简直就千难万难嘛,应该多帮你争取一些军火。”
“军火还在其次,关键是人,我们极度缺乏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