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叮咛万嘱咐了一通后,让自家保姆好好去看护小姐,以免年纪幼小就被人占了便宜,此时郑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内心已经完全被自己的皇图霸业给占据了,有了这些枪……
他兴奋起来,比起前半生的浑浑噩噩,忽然活明白起来,明白了“为自己”的事业拼搏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大军立刻开拔,五百人的队伍,其实不难整理,而胡铁花姬冰雁也行动起来,反正就是教导他们如何开枪,而那五百人出城后,子弹才“恰好”运到,而那个时候,木容山已经将“秀文”妹妹带到了香帅号上面了。
任何时候,长老们的行事风格都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为主,绝对安全而无害,哪怕为此费事麻烦,也在所不辞。
晚上作为阶段性成果的庆祝,木容山办了个宴席,请了原来办事辛苦的包公公饮宴,包公公恶毒而羡慕的看了一眼木容山身边的三女。
坦白来说,每个长老手中的资源差不多,也没人限制他们寻找甜心蜜糖,但各人有各人的功法,陆陆续续分到房子的长老们,也有打算多迎娶几个女人的心思,但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原因,而有些野心太大的人,也很难摆平,总是有宅斗问题。
也就是这个该死的木容山,居然玩起了一个瓶盖盖住三个瓶子的游戏,居然如此和谐友爱,简直是让人羡慕。
想到如此,他倒是想讨教一下,如何让三女服服帖帖,甚至改换姓名,玩起了现在这样的cos play,跟着他这么疯,什么李红袖,苏蓉蓉,宋甜儿,简直就是笑话。
两人一开始聊的自然是简单,包公公恭喜木容山新得了个小美人坯子,只看那女孩容貌,长大了必然不错,木容山却是连连说着不会,他这是为国献身而已,作为一个“绅士”,他怎么会是萝莉控呢。
作为木容山来说,虽然留在帝都的长老们唯一限制他们找不到女人的缘故就是时间和精力而已,每月工资不低的长老们实际上都是有钱没地方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把妹的可怜人而已。
如果被他们认为,“外派”就是趁机搞女人的话,那可就要倒霉了,虽然不会被围攻,但下次再想争取这样的机会就千难万难了。
至于郑秀文,嗯,长相不错,不过小身板太小,他确实不是李向前那样的萝莉控,连马世英家的女儿都拿下了,哼哼。
继续说起下面的事情,自然就说到了郑准。
“现在,帝都的计划就是这样了呗?郑准有了一千毛瑟,在武力值上确实有拿下整个越南的实力,但是咱们就这么看他这么干吗。”
包公公说道:“你是不知道,当时老梁头阅读完情报,笑的声音可大了,他说简直就是吃饭有了筷子,睡觉有了枕头,嗯,只要越南内部失去平衡,战斗一开始,我们的机会就来了。”他想起一个报告,上面的一句话:“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欧罗巴斯坦联盟还不是斯坦,而是好像法兰西斯坦,德意志斯坦也不是斯坦,而他们之间打的天昏地暗,旁边的美利坚却丝毫不在意谁胜谁负,只需要等到他们打累了,就可以轻轻松松下去接盘了。”
木容山自然也大概其知道如此,却是有些迟疑道:“首先,他们毕竟是一家人,真会打起来吗,嗯,好吧,确实有可能真杀起来。”
包公公说道:“一开始我是不明白的,但后来我差不多看明白了,与其他国家,富庶一些,统治阶级可以瓜分的资源也多一些不同,越南是真穷,穷的哪怕是统治者,未必过的如何好,他们对外侵略的投入产出比一直不咋地,因此对内内部争执就多了起来,动一张椅子就要死人啊。”
木容山想了想,说道:“我只是觉得,那个郑准未必有那样的才略。”
包公公说道:“怕啥,你不是已经让胡铁花,姬冰雁两人不断的给那些越南士兵洗脑,说那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他们装备起来后,可以获得更高的地位等等,野心这玩意,也是需要培养的,当郑准的手下人,他们有了类似的诉求后,郑准本人的态度如何,不重要了。”
木容山说道:“总觉得出主意的李向前有些神神道道的,指望这样就让人家一家子打起来,好吧,咱们肯定是在后面要煽风点火一下的,这样的话,我们就要面对一个统一后得意起来的郑准了,我不是推脱啊,一个便宜岳父,我不会在乎,不过那家伙怎么看都会卖了咱们。”
包公公耸耸肩,说道:“没人喜欢当儿皇帝,好在我们的目的本身就是把水搅浑嘛,可惜分不开身,如果去南边的阮氏去看看,也是不错。”
木容山说道:“按照情报,阮氏的情况要健康一些,似乎总体实力,无论是金钱还是粮食,兵员,都不如北方,但却可以朝南边的占城侵略。”
包公公一想,说道:“这个时代啊,几乎是最后一个可以撕开任何道德的妨碍,做任何事的时代了,我不是说好事,不过,实力不足,却可以依靠朝南边的弱小国家掠夺,来让国家强大,无论是欧洲人,还是阮氏都是这样,真是可怕的时代。”
两人面面相觑,都为未来的血雨腥风感觉有些不适,过了一会,却都刨开情绪,“来,干杯。”
甲骨挖掘地,虽然早有计划,但人口和经济凋敝的河南,想让养尊处优的大人物们过的太滋润也是很难,在为甲骨挖掘取得阶段性进展做一个小庆贺,其实是因为外面的一场大雪,让任何挖掘行动都陷入了停顿,为了贯彻“绝对不能让人闲下来”的原则,一边挖掘,一边就有专业的人士们进行解字工作,而物资积累了几天后,一场庆祝酒宴自然可以提升一下士气了。
“干杯,这几天辛苦了。”
作为主持人,李向前却是精神抖擞,无论是那些书生,还是维持秩序的士兵,都有犒赏,这次的事情太大,为了防止夹带,对内监控的有些严格,已经有人怨声载道了。
后母鼎还没有找到,历史上那个村子为了保护那鼎,着实和鬼子进行了斗智斗勇的过程,抗战八年,天知道还有多少其他的珍贵文物被掠夺走,不过李向前也不着急,几百年的沧桑变化,通鼎和龟壳牛骨依然存在,可以说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只要不被人盗走,就千好万好。
冬天动手的一个原因之一,是不给盗墓贼们机会,毕竟等到消息传开,在河南发现了殷墟,而在殷墟,甲骨文,也就是中国文字的始祖被挖掘出来,不但士林震动,盗墓贼,摸金校尉们自然是要出手的了。
历史上,陕西河南历来是盗墓的重灾区,为了阻止这种情况,有着后世经验的李向前自然是将标定的殷墟周围几十公里都变成了军管区,而这里的老百姓都被带走安置,实际上人口并不稠密,这个工作并不难。
当然了,供应几百人吃喝拉撒也不容易,哪怕有钱,也不是小事,好在当地的官府早就改换了中华国的旗帜,名义上是属下,再加上给钱充足,自然过的不错。
“这个字,该是日字,这错不了,一模一样,这片甲骨,说的是某日日食之事啊。”
“这日字算是最好认的,但其他的字,就得互相印证印证了,还有随同出土的那些铜器,都是不简单。”
作为象形文字,许多简单的,诸如山字,日月,都第一时间被辨认出来,其庞大的数量,与千百年文字的进化史一脉相承的脉络,都让众人兴奋不已。
能被李向前挑中来此的,基本上都符合几个特点,首先是家里都有点钱,不至于为了几个小钱私藏文物,而平时读书的时候也不会死读书只读八股文四书五经,而是真心沉浸于文学领域的研读,带着点中国优越论的主义,看着千年以来的文字,到了今日,居然只需要简单辨认,就可以明白其上上下下的继承。
哪怕是一心沉浸在阴谋诡计的谋划中,心思都是如何利用这宝藏进行政治上的改革的李向前,也不禁为此有些难以言表,不过他很快走出了这种情绪。
后世的一个广受好评的电视节目,国家宝藏里,最让李向前记忆深刻的,就是云梦秦简的故事,一个秦国小吏,喜,基层官吏,去世后命儿子把自己记录抄写的竹简都放进了棺材里伴随自己长眠,绝对是热爱自己工作,择一事,终一生,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哪怕死后,也没什么值钱的陪葬品,全是竹简啊。
中国之所以传承千年,绝非依靠什么人口数量,或者地理位置,而是有着无数热爱而保卫这文明的人,只要解开他们身上的枷锁,就可以爆发出无限的能量,可以让全世界都侧目,无可抵挡。
这种文明到了什么程度?哪怕是被他流放去澳大利亚种地放羊,原本是一群盲流混混,乞丐无赖,在发现,不劳动就会死的情况下,也爆发出了很高的热情,可以说,澳大利亚基本上只要慢慢发展下去,已经可以开始自给自足,而他们不必人教导,就开始学着无数父辈的路径,开始积蓄财富,将生活过下去。
李向前应付完了这些书生,最后找到了王夫之,王夫之似乎也喝了点酒,处于一个激动的心情当中。
他兴奋的和李向前说起发现进展,到了后来,都是不必等人去挖,而是亲自动手,每个兽骨的价值可以说无法用金钱来衡量,许多书生也确实如此。
忽然,王夫之深深的对李向前鞠躬起来,李向前有些惊讶,说道:“先生何必如此。”
“我是要谢谢大人的,不瞒大人说,一开始,这甲骨文的事情,我是不信的,大人毕竟来历难测,而未必懂这文字之道,被人骗了也是有的,但现在一看,这里确确实实是殷墟之地,可以说,是中华之祖地,王某能恰逢其会,来到此地,可以说,将来哪怕进了祖坟,也是可以大书特书的大事啊。”
他有些激动,嘟囔了几句“青史留名”“三生不悔”的话语,李向前思考一下,确实,王夫之有此一事,哪怕没有后来的抗清之名,不仕清廷之名,做学之名,却也可以载入史册,这也是当初引诱这些书生来此做事的诱惑之一。
李向前微微一笑,说道:“不必,王兄,日后的好事儿还多着呢,至于这甲骨,肯定是设立一个局子,统一研究,你知道,等到大明朝没了,这一要修史,二要解字,这可不是一两个人就可以做到的。”
王夫之虽然还是觉得大明朝灭亡是一件不舒坦的事情,实际上此时的湖南老家依然是大明的天下,但是心思已经渐渐明白王气被抓在帝都的现实,因此抵触心思也渐渐变淡了,反而是开始为长老们谋划天下。
“王某愿意效力!”
李向前笑了笑,这种工作毫无危险,薪水高,还能有名声,傻子才不做,假如是自己,肯定也是抢着做啊。
“那就多谢了,是这样,人长久在这里,也不是事儿,而且,不仅仅是甲骨文,这里是殷墟,各种房屋,祭祀的场所,还有各种的宝物,都需要很多人仔细研究,我也不可能长久待在此处,只怕就要由先生负责一下了。”
王夫之马上接口道:“王某必然不辱使命!”
“当然了,安保和内保工作不会交给你,你一个书生,很多事情也做不了,也得防止有人贪心想着夹带,当然了,你们这么几十人,想着整理资料,分门别类是不可能的,后续还是要派人来,而我等到春天后,帮你制定好规章制度,就要走人,你也得负责起来,一方面,各种挖掘工作不必着急,这是个慢工出细活的工作,少用铁锹,多用刷子,而办个杂志吧。”
“杂志?”
“就叫说文解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