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香囊的事情,还是纸条的事情?县君说这香囊是我的,那纸条呢?听说香囊里面也有纸条,这又是谁准备的?”曲秋燕咬了咬,硬挺道,“至于景王殿下的话题,我就更听不懂了,怎么又扯到了景王殿下的身上,县君在暗指什么?”
曲秋燕能得景王裴玉晟的赏识,自然也有她的道理。
有些事情,她现在也想通了,虽然这香囊是她准备的,但这纸条呢,香囊里可是有纸条的,那上面写的东西,可不是她准备的,如果说她之前没想明白这纸条是哪里来的,眼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己不过是当了马前卒罢了,这位景玉县君可是还留了后手。
除了这位景玉县君,还有谁知道自己让青菊丢了香囊过去。
“曲三小姐,还是说说香囊上面的字吧?难道曲三小姐觉得我会陷害我自己?”见曲秋燕这么一年反应,柳景玉眉头皱了起来,知道自己方才失言把景王扯进来了,当下脸色微愠,倒是让曲秋燕把自己的话题带偏了。
景王的猜想,她只能放在心里,不能拿到明面上说事。
“县君的话,我还是不明白。”曲秋燕还是装着糊涂,心里却因为这话,更加慌乱了,有这么一点在,的确不会有人怀疑柳景玉,必竟谁会拿自己的名声做筏,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她们这种世家小姐最是清楚。
平日里在人前一直端着,也是生怕自己的名声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柳景玉不敢,她也不敢,难不成,真的不是柳景玉?可是除了她还有谁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是自己的行为落到了许多人的眼中?
“曲三小姐还不明白吗?请问曲三小姐和永宁侯世子合谋了什么,听闻之前曲三小姐还拦住了永宁侯世子说话,然后曲四小姐出现的时候,曲三小姐不顾
而去,独留下曲四小姐一个人,如果不是我表哥,或者别人看到的就是曲四小姐和永宁侯世子私会的一个场面。”
柳景玉方才已经问的清楚,也知道曲莫影和自家表哥遇上的事情。
前因后果这么一联系,曲秋燕的打算也看的更清楚了一些。
“曲三小姐,我实在不明白,你既然打算暗算曲四小姐,为什么又把我拖入局中,还是你觉得害一个不够,还想多害一个。”柳景玉占据了上风,缓缓上前,气势惊人。
曲秋燕不由自主的又往后退,这一刻,她的心态几乎崩了。
柳景玉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算起来那个时候她应当不在齐国公府里,为什么她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她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几乎是清清楚楚的把她的细路都说的清楚明白了。
如果不是后来的意外,这一切的确就是顺理成章的了,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会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这个时候不应当是曲莫影声名俱丧的吗?
“曲三小姐,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柳景玉站定在曲秋燕两步开外,冷笑道。
“景玉县君,真的是无辜吗?”曲秋燕被逼的已经倒退到院门口了,好不容易站定,咬紧牙关反问道。
“我是不是无辜,曲三小姐不是最清楚吗?”柳景玉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眸色阴冷,嘲讽的意思更明显一些。
“县君这么说,我听不明白。”曲秋燕不敢松口。
“曲三小姐这是要让我把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吗,还是说这件事情,其他人也动了手?而曲三小姐知道却不说?”柳景玉厉声道。
她其实也是怀疑另外的一种可能,还有人插了手,把曲秋燕的香囊改了,但这事得问问曲秋燕。
曲秋燕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些什么,手中的帕子一捂唇,失声尖叫了起来:“曲莫影……”
是了,还有一个人,曲莫影!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反败为胜,和曲莫影争斗这么久,曲秋燕也不会再小瞧了曲莫影去,她之前没想到,是因为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柳景玉,这里是齐国公府,曲莫影不熟悉。
但如果连柳景玉也被牵连了呢?除了曲莫影曲秋燕猜不到还有其他人。
这件事情最得利的可不就是曲莫影吗?
声音被突然打断了,身后的院门被重重的推了开来,齐国公夫人带着齐香玉和曲莫影,站在了门后,几个齐国公府的丫环、婆子紧紧的护在她们身边。
院门内、院门外忽然静了下来,天地间仿佛只有风吹过,透着几分寒凉,入秋了,果然是冷的。
“见过外祖母。”柳景玉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两步,对着齐国公夫人侧身一礼,脸色柔和了下来,带着几分关切,“外祖母怎么过来了?是有人对您说了什么吗?我就是查一下今天被污陷的事情,倒是惊扰到外祖母了,却是我的不是!”
她态度极佳的道,脸上还带了几分愧疚之意,看着就似真心的觉得歉意一般。
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再看到齐国公夫人脸色稍见和缓,曲莫影心头冷笑,这位景玉县君果然是个会来事的,既便齐国公夫人听到了前面一些话,这个时候她这么哄几句,立时就亲和了下来。
果然是亲外孙女,和自己这个外人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