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态的裴元浚又想干什么?
“景王来了,一起来问问吧!”看到裴玉晟进来,裴元浚懒洋洋的身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那里还放着一把空的椅子,同样宽大,正对着裴元浚的位置,算是脸对脸。
原本脸对脸也算不得什么,这本就是待客之道,但如果坐下之后,身后的情形看不到,但却时不时的发出惊憷的灵魂的惨叫声,没有一个人是坐的安宁的,这个时候宁愿是直接看到,也不愿意只凭着听觉查觉到。
“王叔,本王还有事,就不陪……”裴玉晟强扯出一丝笑容道。
“有事,能有什么事?最近几日不是一直在忙宫里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吧!”裴元浚淡淡的笑道。
裴玉晟脸上的笑意立时僵硬,之前裴元浚让他没事来西狱看看,总是被他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推却掉,明知道他不愿意来,却一再的这么说,分明是故意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一个旁室的王爷,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王叔不成?
如果不是他现在手握兵权,而且又得父皇的信宠,裴元浚又算是什么东西?
“王叔,最近是真的有事,一直很忙,现如今稍稍好一些了,但又有新的事情出来。”裴玉晟整理了一个脸上的容色,笑道。
“今天既然来了,就陪本王审一审吧,这个人是当年三王的人,还是秦王的旧属下,这么多年一直逃窜在外面,皇上命本王查一下秦王的血脉之事,逆王的后裔,自当一个个除尽才是,除恶不尽,后患无穷啊!”
裴元浚仿佛没发现裴玉晟脸上一闪而过的嫉妒,抬眸笑道。
“这是逆王的人?”裴玉晟一惊,脸色不由的沉了下来,父皇最是不喜欢逆王的人,一再的要求除恶伤尽。
“是的,听闻今天景王去了大
理寺,也是为了逆王当初的人,不知道你带来了没有?”裴元浚似笑非笑的道。
裴玉晟的心突突的跳了两下,有些慌。
这件事情他没跟人说起来,只因为曲秋燕说起,而且他手里正巧查到了一些什么,突然起意的。
“王叔,这事正想查问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平了一下气,裴玉晟故做悠然的笑道,仿佛不过是一件顺手为之的事情。
“逆王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皇上一再的吩咐下来,希望景王不要忘记了才是,否则皇上那里可是交不了差的。”裴元浚似笑非笑的道,语气带着几分轻渺,“景王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坏了皇上的大事!一个女人而已,若是景王喜欢,本王送个十个、八个给你。”
他说的自然是曲秋燕,曲秋燕必竟是景王的庶妃,虽然还没有公认,但至少也没有否认,他这语气可极为轻佻,似在说那些青楼女子似的。
景王藏在袖中的手握的青筋暴起,但最后都缓缓的落了下来,手放松。
“王叔放心,本王会记得父皇的嘱咐的。”
“那自然是最好,既然又有了一个人,那现在的这个人也交给景王审吧,审一个是审,审二个也是审。”裴元浚站了起来,懒洋洋的睨了裴玉晟一眼,手中的扇子在锦袍上面稍稍拍打了两个,悠悠然的带人离开。
裴玉晟是看着裴元浚离开的,袖底的手又狠狠的握成了拳头,
原本他一个人可以隐下所有的事情,现在却知道女尼的事情瞒不下了,得快些把人处理了才是。
但如果自己在西狱动手,必然会被裴元浚察觉,眼下是直接处治了女尼,还是把女尼扔在一边不闻不问,待过了一段时间再动手处理,免得过于的在意,引起裴元浚的注意?
这地方算是他的地盘,但如果裴元浚在,这地方就是裴元浚的,绝不可能是他的,一方面固然是他不喜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西狱他只是裴元浚的副手。
比起宠信,一个郧郡王居然比正真的皇子还要位高权重,甚至隐隐已经威胁了皇位之争,这真是几位皇子连着太子一起在内的奇耻大辱!
终有一天,他会把裴元浚踩在脚下,把他那张俊美的脸抽的如同方才的那个人犯一般,扭屈的看不出根本是谁……
“景王殿下,这是这人的资料,您看看。”一份案卷送到了他面前的桌上,原本应当干净的案卷是被一双染血的手送过来的,看着上面被污了的血渍,任谁都觉得难受,更觉得这里阴风阵阵。
浓重的血腥气,强烈的直冲裴玉晟的鼻翼,让他阴鸷的眼中控制不住的僵硬了一下,而后是暴怒。
“拿走!”用力的屏住呼吸,裴玉晟厉声斥道,手用力的在桌面上一拍,手上青筋不受控的暴起,蓦的站了起来,“本王还有事情。”
说完转身就走,仿佛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他似的,那种浓重的血腥气如同实质化一般,熏的他五脏六腑都想吐出来。
“王爷,这人犯……怎么办?”后面有人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