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我能想通其实也有你的功劳啦。而且比他还大得多,这是真话。”和马伸手搂过自家狐狸的肩膀,看着她眼睛认真说着。
“……嗯,态度还算诚恳,但语言需要再组织下,就勉勉强强给出及格分吧。”玉藻掩口轻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状。
“多谢夫人高抬贵手,及格有奖品吗?”和马松了口气。
“当然有,诺。”玉藻说着顺手从袖袍里取出一物。
“……树叶?”接过狐狸递来的那枚火红枫叶,和马困惑地偏着头。虽然下意识想把这幕当成某种玩笑来吐嘈,不过从自家狐狸的表情来看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你听过‘一叶障目’的成语吧?”玉藻半靠着和马悠然问道,似乎并不急于揭开谜底。
“当然,我可是东大生。”和马挺胸抬头,心道要不要展现下当年玩成语接龙的功夫,突然间却有了别的想法,低头盯着手里那红得异常的枫叶,难以置信道。“等等哦,这个该不会是……”神秘系的法宝?能让人隐身的那种?
“没有那么神啦。”看着满脸欢欣雀跃的男人,玉藻苦笑着摆了摆手。“光学迷彩那是科学系的领域,这个顶多也只能让熟人认不出来你而已,被摄像头拍到还是会暴露的……嗯,要说功能的话,大概就类似于辨识阻碍吧?”
依玉藻说法,这枚枫叶被施加了“一叶障目”的障眼法,会自动遮断他人的辨识。只要拿着它,你在别人眼里就彻底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不会引来任何多余注目。当然,你要是闹出动静太大,肯定还是会引起路人关注。另外这等障眼法对直觉敏锐如剑圣般的上段武者,也是无效的。
“……也就是说,只要日向公司那边没有高手坐镇,我就可以随便横着走的意思?”和马拿着枫叶,倒抽了好几口凉气。
“摄像头还是要避开,另外也最好不要去测试保安的警惕心。毕竟这个可不是光学迷彩,只是小小的障眼法而已。”玉藻谨慎提醒着。
“你这小小的障眼法……”已经非常逆天了好吧?和马在心里吐嘈着,把那枚红得妖异的枫叶仔细打量了一番,突然注意到一件事。“等等哦,你去参加那个神社祭祀,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
“毕竟,为出征的男人备好铠甲武器,是女人的职责嘛。”玉藻眯起眼睛微微笑着。“再说我和那家伙是老相识了。既然享受了那么久的祭祀,就该为供奉者出点力气。”
“……夫人威武。”和马作了个敬仰的动作。
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是谁,但能被大妖狐说出“享受那么久的祭祀”这话,和马估计也是哪里的千年神社供奉的地神。玉藻一心想要用科学了断神怪,然而神秘系在日本扎根如此深厚,看来她的愿望离实现还要相当时日。
“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和马拿着枫叶小心问着。以往他接触神秘系多是隔鞋挠痒的程度,像这样得到直接助力还是头一次,这时候竟有些迫不及待想去测试了。
玉藻笑眯眯地看着他把枫叶夹进证件本里,随即想起般的提议着。“对了,你去的时候要不要顺便把晴琉带过去?”
“带上睛琉?为什么啊?”和马愣住,这提议出乎他预料。
“睛琉最近有些闷闷不乐,你知道为什么的吧?让她跟你去活动活动筋骨,也算转换下心情。”
“为转换心情,就跟着我去挑极道、打悍匪?”和马咂舌。
“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危险啊?”玉藻没好气地捶了下男人肩膀。“这也是我担心的。今后你不知道要经历哪些危险,让晴琉跟着是为防止你干蠢事,还有就是多个人多个照应。而且晴琉的身手在道场里可仅次于你,不会拖后腿的。”
“就算你这样说……”和马困惑地挠挠头。
玉藻说得确实很有道理,而且他也知道晴琉一直纠结着自己剑道变弱的事情。不过睛琉好不容易才从血雨腥风的极道中走出来,没道理为自己便利而让她又再走回去。
和马想出言反对,然而抬头却发现玉藻看着他的目光格外认真,显然这项提议并非是心血来潮的产物。和马微微皱眉,摸了摸收藏枫叶的证件册,重新考虑自己的想法。
他并非孤身一人。
就像南条玉藻她们竭力支持他的想法,他也应当尊重她们的关切和心意。玉藻担忧他是理所当然,地上那堆标注详尽的蓝图,又何尝不是保奈美的心意?有句是怎么说的,爱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给予?
“……晴琉怎么说?”
问出这话时,和马察觉心里已经松动了。而且依狐狸做事的稳健风格,她也肯定事先咨询过了睛琉的意见。
“她直接带着断时晴雨去上课了。”玉藻笑眯眯地给出回答。
“卧槽?”家里妹子还真一个比一个生猛啊!和马听得口愣目呆,默然片刻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今次去装窃听器,应该没机会碰上打斗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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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的移动电话无论重量跟价格都非常可观,以桐生道场的窘迫财务当然不可能配置,不过至少寻呼机的普及让众人有了紧急联络的手段。
晴琉的寻呼机当然是玉藻提前准备的,当晴琉用公用电话拔回来时,和马跟她约好下午在东京街头的某汉堡店碰头。在日本经济飞黄腾达的时代,某当劳之流也如雨后春笋般在东京街头普及,成为非常受年轻人欢迎的约会场所。
当和马来到汉堡店时已是人满为患,在汉堡店一角见着早早占着座位的晴琉。只见晴琉边喝可乐边盯着窗外,在她对面座位上放着两件大件,一件是装吉他的盒子,另一件则是收纳着断时晴雨的刀房。
法津并不禁止当成艺术品的日本刀流通,不过就这样和摇滚用的吉他摆一起,还是让观者生出近乎荒诞的感觉。好在搞艺术的本来就是一群特立独行的人物,在人气鼎沸的汉堡店里倒也不太惹人注目。
和马叹了口气,悄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