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走回大石头边,坐下来闭上眼睛道,“行了,你们商量下轮流守夜,赶紧休息,明早天一亮我们就走,从另一边下山,争取把那小子甩在这里!”
小个子不敢再说什么了,悻悻过来和几人商量,第一个先是大汉守夜。
苏芸珠还在一旁哭叫,“你们要抓的是苏安民的孙女,跟我没关系,放了我好不好……”
那大汉走过来,径直就给了她一巴掌,怒道,“再敢吵吵,我就把你扔到山底下喂狼!”
苏芸珠的哭闹声戛然而止,她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大汉,捂着半边被抽肿的脸再不敢发出声音。
顾蔓看也没看她,缩在一旁想对策。
看这伙人早有准备,根本不可能随便放了她们,苏芸珠以为把苏老爷子的锅推给她,自己就能平安无事了?简直是妄想!
这伙人有刀,还有枪,她不能轻举妄动,但在他们最疲惫的时候,她出其不意的动手,完了往这深山老林里一跑,说不定还有一线生路。
但千算万算,她都想不出苏芸珠这个累赘该怎么办,就她这娇气的样子,能跑出二百米远就不错了。
顾蔓闭着眼睛养精蓄锐,不多久,苏芸珠挨挨蹭蹭的靠了过来,似乎想跟她说话。
大汉瞪了她一眼,苏芸珠肩膀一抖,垂着头不敢作声了。
夜里,山间气温骤降,四下里万籁俱寂,只有风吹过树丛发出的呜呜声。
苏芸珠冻的不停的吸鼻子,忍不住又往顾蔓身上挨了挨。
顾蔓还穿着医院的条纹病服,也是冷的一直发抖,她望着远处黑幢幢无边无际的密林,想着林弈还在不停歇的找她们,心里就有些急。
趁那大汉不注意,她悄悄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小截布条,扔在了一个树丛里。
苏芸珠惊讶的看着她,她的手脚还被绑的紧紧的,以为顾蔓也被绑着,没想到绳子在她手上只是松松垮垮的套着做个样子。
顾蔓扔完标记,冲苏芸珠‘嘘’了一声,然后小心的给她解着绳子。
只是刚解到一半,那个辉哥就睁开了眼睛,把其他人喊了起来,再次赶路。
这个辉哥显然心性十分谨慎,一晚上换了五六次地方,不光把顾蔓和苏芸珠折腾的够呛,那几个男人显然也疲惫到了极点。
好在顾蔓在每一个停留过的地方都做下了记号。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辉哥赶着几人往山下走。
刚走到一半,苏芸珠突然吭哧吭哧的道,“那个……大哥,我,我想……上厕所……”
苏芸珠说完了,一张脸就涨的通红。
如果不是没办法,谁愿意当着几个穷凶极恶的男人说这种话!但人有三急,她一晚上都被绑着,根本没办法解决。
那年轻男人愣了一下,骂道,“真麻烦!”
他指挥小个子,“猴子,你带她去!”
猴子上来推苏芸珠,苏芸珠骇的脸都变了,声音都带了哭腔道,“我……我自己去行不行?”
这个年代太保守了,苏芸珠简直无法想象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解决内急。
猴子不耐烦的骂,“你走不走?要不就尿裤子上!”
苏芸珠紧紧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恨恨看了顾蔓一眼,完全不理解她怎么能憋这么久。
顾蔓一路上一声不吭,无比配合,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小个子带苏芸珠去了旁边一个草丛,苏芸珠蹲了下来,心里简直羞愤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