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放弃(1 / 1)

屋子里没开灯,黑漆漆的,顾国栋睡觉脱了上衣,立时就感觉到胸口一抹光滑柔软紧紧贴着他,带着少女发间的清香。

因为太过惊骇,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而房门就此缓缓关上,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唯有胸前的女孩子声音轻软娇绵,“阿栋,我,我害怕……我今晚和你睡好不好?”

似乎真的是害怕到了极点,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两条手臂柔若无骨的缠在腰间。

鼻息间满是女孩子身上的香气,因为贴的紧密无隙,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女孩子柔滑绵软的线条,以及,她胸腔间那抹激烈的跳动。

寂静的夜里,她的心跳声似乎勾动了他,少年的心也开始无序杂乱的激烈跳动起来。

顾国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往脑子里冲,身体开始发热,他毕竟只是个血气方刚正当年的小伙子,紧紧贴着女孩子的身体,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看他没在第一时间推开她,顾瑶心下一喜,胆子立刻大了很多,手顺势探入了他的t恤下摆,在他精瘦光滑的腰身上游移。

她仰起头去亲他的下巴,黑暗中,顾国栋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只感觉女孩子的手似乎带着一丝火焰,缓缓的将他全身都点燃。

血脉在奔腾,身体里的渴望咆哮而出,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已,想要伸手将女孩子狠狠揉进怀里,对她为所欲为。

顾瑶看他不动弹,心下有点着急,强忍羞涩,缓缓把衬衫脱了下来。

衬衣滑地,身前的女孩儿居然身无寸缕,顾瑶抬头去吻他的唇,一双手向下移去,声音带着娇软喘息,“阿栋……”

哪知这一声就像是在顾国栋的脑海中响起一道惊雷,他在干什么?这可是顾瑶!

他一下子就抓住了顾瑶的手腕,脑中轰隆隆作响,想也不想就把她用力一推,然后拉开门就大步跑了出去。

“阿栋!”

顾瑶大惊,她差点被他推了个趔趄,黑暗中好不容易扶着墙站稳,转头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跑走。

顾瑶想去追,然而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她瞬间急的眼睛都红了。

捡起衣服,她脸上一片不可置信,不知道是太过羞辱还是愤怒,她浑身颤栗,呆怔了半晌,眼泪一颗一颗的砸了下来。

羞辱,愤怒,焦急,痛恨……无数种复杂的情绪翻涌而上,冲的她心口就如被刀绞。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已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能无视的跑掉!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无异于狠狠被人扇了一记耳光,这种羞耻的感觉,让她恨不得撞墙!

顾瑶死死咬着牙,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已继续在这个房间里待下去。

然而她直等了一整晚,顾国栋也没有回来。

天亮了,一晚上没睡的顾瑶缩在床上。

她已经穿回了自已的衣裳,只是面庞苍白,两眼红肿,眼下有两片深深的青黑,看起来憔悴到极点。

之前的愤怒痛恨渐渐被惶恐焦急所代替,她突然想到,如果顾国栋把她扔在这里,她一个女孩子又身无分文,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办?

墙壁上的指针一分一秒的走着,顾瑶越来越焦急,正脑子里想着最坏的结果时,门被推开了。

顾国栋回来了,他一晚上不知道去了哪里,面容疲惫,身上还披着清晨的露水,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顾瑶眼睛一亮,本能的想跟他说话,然而想到昨晚的情形,无数的委屈陡然冲了上来,她眼圈通红,咬牙赌气道,“你还回来做什么?干脆把我扔在这里算了!”

顾国栋走过去,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淡淡道,“先吃早饭吧,我买了今天回去的车票,我会送你回去!”

他的脸上没有半丝异样,似乎昨晚根本没有发生那件尴尬的事。

说完,径自去收拾自已的东西,眼睛都不再向顾瑶看一眼,就像房间里没她这个人似的。

顾瑶瞪着眼睛,胸口就像被刀剜似的,眼底一阵阵水雾弥漫上来。

她没想到这个人这么无情,居然还坚持要把她送回去,他就这么不待见她吗?

她死死咬着唇,透过泪光看着少年挺拔的背影,胸口痛的喘不过气。

然而她再怎么不愿意,十点多的时候,两人还是回到了那个小火车站。

火车是十一点多的,因为是小站,人并不多,顾国栋拎着行李站在一边,而顾瑶独自孤伶伶的站在另一边,两人就像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一样。

顾瑶眼睛都快哭出血了,然而那个人连头都没回一下,她看着两人中间长长的距离,蓦地觉得,她和他之间像隔了一道深深的天堑,而这距离,她这一生都越不过去。

顾国栋还是把她带回了帝都,他把她送到了家门外,没再跟她说一句话转身就走,连句再见都没有。

顾瑶看着他冷漠决绝的背影,一颗心终于凉透了。

她现在相信了他的话,他大概真的是从未喜欢过她,所以才把她当成垃圾一样,毫不稀罕!

她红着眼圈蓦地笑了,这样也好,他不要她,她也不稀罕他!

顾国栋这么无情,她倒要看看,他这辈子能真心的喜欢上谁!

顾瑶咬牙切齿的诅咒顾国栋自然不知道,他再次踏上了南下的列车,这次他谁都没见,一个人安静的奔赴向了自已的“前程”。

而家里,除了顾洪生发现了他留下的那封信,又是焦急又是生气,去找顾蔓商量。

顾蔓知道他不告而别,十分诧异,然而看完那封信,她倒是有些理解他了,劝她爸道,“爸,小栋长大了,雄鹰总要展翅的,他是个男孩子,出去闯一闯也未必不好……”

“可他才十八岁,外头人生地不熟的……”

顾洪生焦急,他老了,对孩子们就有些放不开手。

顾蔓笑道,“当年军子考上了黑龙江那边的军校,也是十八岁,人生地不熟的,后来不也适应的很好?小栋一向有自已的主意,再说,他信上不是说了有朋友在那边能照应,爸,你就别操心了,那孩子主意正,下定的决心旁人可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