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头对以前的事还心有余悸,就怕自己给梁秋月家招祸。但梁秋月压根都没当一回事,她虽然不了解这段历史,但住在窝棚里的人肯定都会陆续离开这里迎来一个新的局面,虽然不知道是啥时候,但肯定也快了,他不过是去她家吃顿饭,还能把老梁家吃出啥问题不成?
倒是贺禹安慰了霍老头几句,说局势已经快明朗了,曙光即将到来,让他把心放宽,吃顿饭没什么。
霍老头虽然在大队里见过老梁家的人,四叔也去给他送过东西,但还是第一次进老梁家的大门,被东子梁小妹一口一个爷爷喊的开心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贺禹他二叔二婶对着霍老头嘘寒问暖了一番,霍老头又把梁秋月给夸了一顿。
梁秋月心里羞囧,当初她不过是被一头野猪迷了眼而已,那纯粹是馋的了。
这下贺禹二叔二婶心中有数了,觉得明白了贺禹为啥会看上一个乡下土妞,人家长的好啊。
既然这丫头心地好,霍老头也喜欢,他们也没啥说的。他二叔与贺禹也没多亲近,毕竟贺禹的亲爸和他也不是一个妈生的,管那么多贺禹不乐意,整的也不好看。这次过来把贺禹的事办完了能给自己的大哥有个交代就行了。
贺禹二婶也是一样的想法,又不是她儿媳妇,她也懒的挑剔这么多。
今天老梁家的人因为贺禹二叔二婶在,吃饭都不自在了,都不敢大口扒饭了。索性等商量好事,半下午人就回了镇上招待所。
贺禹这回打了报告,结婚的假期也就不到十天,刨除双方见家长的日子,这酒席办起来就更紧张了。
贺禹觉得委屈她了,除了该给的三转一响的彩礼外加三百块钱,又私下给了王秀芹五百块钱。
这可把王秀芹吓一跳,她不要,这一要就有种卖闺女的感觉,让她心里怪不得劲的。
一个非要给,一个不接,梁秋月把钱接过去还给了贺禹。以后俩人用钱的地方还多着,等她自己有能力了,会孝顺王秀芹的。
这些日子梁秋月也忙了起来,隔天就和贺禹带着户口去婚姻登记处把结婚证领了。
这年头,女子满十八,男子满二十就能办结婚证。梁秋月今年十九,在这年头也算是大姑娘了,但要是在后世,还在学校里上学呢。
贺禹把那一纸结婚证书爱惜的装进了随身夸的包里。
梁秋月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她现在又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怪奇妙的。
“以后你要是喜欢别人了,咱俩就离婚。”这话梁秋月在刚领完结婚证的当下直接说出了口。说完还有点生气,他只说过要和她处对象的话,可没说过喜欢她啥的。
“我这辈子就喜欢你。”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这种话。贺禹摸摸她的脑袋,清朗悦耳的声音带了几分低沉,“乖,以后别说这种话,我是一个军人,保家卫国是我的责任,你是我一辈子的牵挂。”
除了霍老头,她是他这辈子最亲近最爱的人。
梁秋月才起些许不开心的小情绪就被他安抚了下去。但离不离婚还是得看他以后的表现,无论何时她都没有委屈自己的想法,虽然自私,但她向来把自己看的最重要,自己都不开心了,还要委曲求全,这种窝囊气她绝不受。
她不开心,那谁都别想开心。
谷<spa> 但现在她还是挺开心的,两人领了结婚证了又去镇上的照相馆拍了几张照片。
梁秋月今天一身红色的衬衣,淡淡的米黄色的裤子,她皮肤白身段瘦削却窈窕有致,扎了个马尾。她坐在凳子上,贺禹蓝色衬衣黑色裤子,高高大大的立在她身后,显得他更高大了。
照相的人想了个办法,把凳子底下又垫了两层砖,这样人坐上去看起来就和谐多了。这个姿势拍过后,两人又颠倒过来拍了两张。这年头拍照最大胆的动作也就是把手搭在对方肩膀上,像后世一样大胆的亲吻着拍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相片一时半会也洗不出来,二人把提着的东西挂在自行车上,梁秋月坐在车后坐双手轻轻拽着他的衬衣,车子骑动带来的风给这燥热的夏天带来丝丝凉意。
她脑袋里突然就想起某个世界里的一部电视剧里女主抱着男主的腰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风轻柔的吹起她的刘海,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载着她穿行在老旧街道上的场景。
女子坐在男子的自行车后座上,车子穿行在旧旧的街道上,这是属于这个年代奢侈的浪漫。
梁秋月才感觉到一丝丝浪漫的感觉,就被不平的土路抖得想跳下车。
俩人骑一会车遇到不平的路面就下来推着走一段,等到老梁家时都快天黑了。
婚宴虽然办的急,但这席面让大队里的人称赞的很。
村里人哪家姑娘结婚不想要三响一转,但能给齐的寥寥无几。所以老梁家最近就很让大队里的人家羡慕,都说梁秋月好福气。
等外头快散场了,梁秋月也在房间里吃饱喝足了,在床上坐着无聊的都快睡着的时候,贺禹才带着些微的酒气进来。
这房间是老梁家专门为俩人腾出来的,以前住着东子和虎子,现在这俩人搬杂物间去了。
家里人默认梁秋月和贺禹结婚后会随军,就让东子和虎子把房间腾出来几天当了新房。
梁秋月也懒的折腾,以后她和贺禹的家在哪那还真不知道,索性暂时就这样吧,等以后安定了再说。
此刻坐在床上的俩人还是都有点紧张的。
梁秋月昨个还洗了个澡,身上还有皂角的香味。狭小的空间内,一切感知都变的清晰了起来。
她抠着手指坐着,他就看着她也没说话,像是喝酒喝傻了一样,她干脆脱了外衣爬上床用被子蒙上头。
贺禹看着床上被子里的隆起,揉了揉有点懵的脑袋把鞋一脱也上了床。
她感觉到被子的一角被掀开,随即自己被他扒拉着翻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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