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道人将铜钱高高抛弃,随后用手背接住,另一只手手掌向下,扣住铜钱。可随即给了自己一巴掌
“正反面都是‘生’,我还测个屁呀。”
叹口气
“那老家伙也不知死没死”
随后将铜板揣入怀中,方才想起昨晚那娇弱无骨的陈赟,只可惜本该春风雨露一夜覆的良辰美景,却着实让这左三知提不起心劲。
可当下还是整理了笑容,对着远处坐于屋内休息的美人,大声喊道
“小赟赟,我来啦!”
盘坐于钱塘江岸边礁石上的光头道人,闭眼打坐。头顶双鱼转动,甚至玄妙。身边早已经没了那个唇红齿白的小女孩陪伴,此刻岸边浪拍礁石,声若奔雷。
蓦然,那打坐入定的老道人突然睁开双眼,不似常人圆形黑色眼珠,老道人一双目光如炬的眼内,有“卍”字转动。老人哈哈大笑,突然起身,一双光脚站在礁石上,双手合十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江面上浪花拍岸,江面下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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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阁阁内所有人皆口吐芬芳,对着上空站定的白发少年表以问候。
太欺负人了!听听这话,借你女儿用上几日,不借还骂人小气!
阁内一众爱慕司徒静的年轻翘楚,再也忍不住。不顾家族中长辈规劝,提剑便上。可连那十二境阁主司徒穹都无可奈何的白衣少年,又怎是这些毛头小辈可敌的?不大一会,形形色色数十人,便如仙女散花般自高空而落。更让人气愤的是,傅仙升还不忘竖起个中指,不停来回摆动。虽然连他也不知道这姿势代表着啥,只是师父说这一招,可令梨兰宫一众女修,须臾间便战力全失,全身痉挛不止。
未经人事的傅仙升,只知道这一招名为指探仙人洞。
芦三寸的两徒弟,江湖人皆称奇,年过半百,却无一不是雏儿。对于这傅仙升,数十年前在江湖上更是让人胆战心惊,曾以一己之力,破上万人宗门,从山脚杀到山顶,无一人生还。至于原因无人可考,毕竟宗门内尽数被灭,江湖人大多猜测是与女人有关。
所以从那时起,得一人送外号人屠。
后有江湖侠义之士,自发组织,以众人成围困之势,灭杀傅仙升于荒野。再到后来,人屠师父出手,以通天秘书手段招齐魂魄,放置于仙人遗蜕中,复活了他。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自那后傅仙升功力大跌,可得了这仙人蜕之后,前途将会更加大好。
只是从那时起,人屠便消失在了江湖。有人传言虽然复活,可功力全失,那人受不了打击,归隐山林;有人传言说他在重新修炼,就等着找围杀他的人复仇。一时间江湖流言蜚语盖过风尘女子榜,闹得沸沸扬扬。再到后来,再也不见傅仙升重出江湖,便慢慢淡去了。
如今,已是十一境的傅仙升重新站在了剑气阁大阵外,叫嚣着要用人家女儿几日。
有好事者于远处围观,估计很快,傅仙升强抢人女的消息,又会传出江湖之中。
那白发少年也不在意,看着已经被一剑劈落回大阵内的司徒穹,挖了挖鼻孔,漫不经心道
“想好了没,就借三日,实在不行,两日也行。”
杀人诛心,将“夜”字换成了“日”字。
又用手指弹掉指尖肮脏,那鼻屎似乎粘在了手指上,挥之不去,白发少年便低头,用另外一只手指去扣指缝,好久之后,才重新抬起头,眼中多了些不耐烦与戾气
“不同意?那我便抢好了。”
接着便气势一变,头上白丝飞舞,在少年身后,缓缓出现一尊巨相,双手捏诀,俯瞰人间。
“十方神王——伏羲印!”
背后法相一掌拍出,剑气阁大阵裂纹四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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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蒋桃枝入了荣宁宫,太子徐培便有些不太正常。
蒋桃枝修炼,徐培便蹲在一旁乐呵呵观看;钓鱼便潜入水底挂鱼;看书则远处大声诵读圣贤,总之,有蒋桃枝的地方,太子徐培皆随之。
叶妃有些好气又好笑,怎么见了这桃枝,儿子变得更像儿子了?
可令蒋桃枝有些气愤的是,徐衍王好像对此并不干涉,任由两位年轻后辈彼此打闹。忍无可忍的蒋桃枝终于在一个月夜,堵住了双臂还未长好,却在艰难布置一些星星的徐培。
看着忙碌不停、不让太监宫女出手帮忙的太子,蒋桃枝心生疑惑
“这是干嘛?”
徐培头上有汗,却抬不起手擦拭,只得摇头在衣服上蹭了蹭,咧开一口白牙
“昨夜做梦,漫天繁星很是漂亮,便想着做于你看。”
说罢,用缠满纱布的手臂艰难贴了一颗星,偏头看蒋桃枝,咧嘴一笑“你可知——”
“昨夜星辰恰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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