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奔波。中途从未停过。
等马车抵达寺庙之时,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如果不是零星的灯笼在那边撒发着微弱的光亮,怕是这漆黑的夜,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楼清月与小柔姑娘随着指引跟着其他女眷们一同进了一个很空旷的房间里。
随后,便有一个尼姑手里面拿着小鞭子出现在那边。一面念着阿弥陀佛,一面又语气不善的说道“既然各位女眷们都是来给太后老人家祈福的,那道了这边便不再是之前的那般尊贵的身份。到了这里,便要与我们寺庙里的其余的人同样。故而,各位女眷们,把你们随身带来的东西全部都交出来吧。尤其是金银珠宝,既然来了佛门,便不需要再戴了。”
女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将自己的随身物品交给面前的这个人。
“凭什么交给你啊?”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少女站了出来。“既然我们是来为太后祈福的,心诚则灵。何须交出这些东西来?”
楼清月一群人都朝着那个说话的女眷看了过去。只见她不过才二八年纪,说话之时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灵动在其中,很是好看。
“来了这里,便要听从我的话。”尼姑说着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一鞭子直接打在了少女的脸上。只打的少女尖叫出声。“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打我爹爹是谁?我爹爹可是大司马的门客!你打了我,大司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那也要等你有命出去再说吧。”尼姑毫不客气的又是几鞭子,直到那边不敢顶嘴后才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两个人走过去将那位姑娘身上搜查的干干净净的。而那个姑娘也早已经没了那会儿的锐气。“现在到你们了,如果还有想要反抗的,我也不介意陪你们玩一玩。”
“反抗多无趣。”楼清月率先将东西全部交了出来,淡淡的开口道“既然来了这里,便要六根清净,这种身外之物不要也罢,切莫玷污了这佛门净地。”
尼姑深深地看着那边的楼清月。倒是对她的这种聪慧有几分欣赏之色。
其余的女眷们看过这样的场景后,也都纷纷的将自己的东西交了出去。生怕下一个挨打的人便是自己。
“都放好了吗?”尼姑逐一的看了过去,声音中藏着历狠。“若是被我们发现谁有偷藏东西,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音刚落,几个小尼姑便开始去搜索每个人身上是不是藏了东西。
果不其然。
有几个不听话的女眷当场就被抓获了。
其中竟然还有小柔姑娘一个。
“我只是想着……若是以后遇到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可以通融一下……”
“带走。”尼姑可不听她的说辞。“既然这般的不听话,今日你们几个便在柴房过夜吧。”
“王妃,王妃救救我啊王妃……”小柔姑娘下意识的朝着楼清月那边看去,哭喊道“咱们可是一起来的啊。你不能不管我啊。”
尼姑这会儿也刚刚好朝着这边看来。只见楼清月淡淡的开口道“是你自己不遵守规矩在先,该罚,怨不得别人。”
就这样,七八个女眷就这么被带到了柴房过夜。其余剩下的女眷被安排到了一个大通铺的房间里。
她们刚刚抵达房间后没多久。就陆续的开始有了哭泣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听着也足够让人难受的。
“为何要叫我们来祈福啊。”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女眷哭哭啼啼的说道“说是祈福,确是来这里受罪的。你看看她们还打人,还这样的蛮横不讲理。”
她说归说,但是说的声音却很小心。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一样。
“消停会儿,不要打扰别人休息。”说话功夫,二王妃来到了楼清月这边,问道“晚上要一起吗?”
“嗯?你要睡我?”楼清月半开玩笑的看着她,浅浅一笑。“倒也成,长得这么如花似玉的,我也不吃亏。”
二王妃许是没想到楼清月居然会这么的不正经,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了。
“来吧,美人。”楼清月躺下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今晚我搂着你睡觉。”
“呃……”二王妃就这样被反客为主了。直到她进了被窝,都还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会听了楼清月的话。
“既然到了这里,我们是不是要互相叫名字的比较好。”楼清月为两个人盖上被子后,压低了嗓音说道“如果喊王妃的话,怕是要被那个老尼姑刁难。”
“你可以喊我白悦榕。”二王妃倒也是个爽快之人。“我长你两岁。”
“悦榕姐姐?”楼清月倒是觉得这个称呼还不错。有点意思。“那你要不要喊我清月妹妹?”
“你恶心不?”白悦榕微微皱眉。“我们之间需要这么虚情假意?互相恶心?”
“是有些恶心。”楼清月喊过一次后也觉得胃里多少有些不适。“所以还是直接喊悦榕好了,你就喊我清月。”
“成。”白悦榕也觉得这样最合适不过了。“这一次我们到这里来,你家王爷可有同你说过什么?”
“你家王爷可有同你说过什么?”
白悦榕沉默了。
“你瞧。你不能说,我也不能说。”楼清月并不急于一时。至少现在来看,白悦榕不会是自己的敌人,反而会是盟友。“稀里糊涂的混吧,混过这一年出去之后必定会被赏赐。连带着整个王府都会被赏赐。”
“那也要有命活下去才是。”白悦榕说道这里忽然之间压低了嗓音,眼里面藏不住的担忧。“我有身孕了。这事儿,我没跟二爷说过。”
“怀有身孕了?”楼清月至今为止都记得当初白悦榕在那个孩子没的时候的场面。没想到现在又有了。“既然怀有身孕,为何不让二哥上报?这样你就可以不用来了。”
“二爷也不知晓这事儿。”白悦榕通过上一次的事情,彻底的怕了,所以这一次谁也没告诉。“楼清月,你之前欠我孩子一条命。我没有其他要求,我想要活着,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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