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女眷们的住所里。
小柔姑娘见楼清月迟迟没有归来,于是,心生一计。赤着脚悄悄地来到了她所休息的地方。在被子里放了一些东西在里面。之后又蹑手蹑脚的回去了。
回去躺着的她始终都心神不宁的。因为她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对楼清月造成伤害。毕竟楼清月那个人邪门的很,哪怕之前自己也对她下手过很多次,但是却都被她成功的避开了。导致这一次下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女眷们基本上白天都干了一天的活,这会儿也都累了。所以对小柔姑娘下地的事情也都浑然不知。唯独那边的白悦榕清清楚楚的看见了。
只是……
她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闭着眼睛耐心的等待。
其实她也很好奇这个安平王府的侧王妃究竟有什么本事,是不是真的可以伤到楼清月。
在她的印象里。楼清月对于这种小打小闹应该是能看破的才对。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将自己弄出去。又在外院生活了那么久。
很快。
楼清月回来了。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脱掉外套后,便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被子里。
小柔姑娘整颗心都在颤抖着,紧张到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始终观察着楼清月这边的动静,想要看看她什么时候才能够受不了。
白悦榕也是一样。
虽然她不知道安平王府的这位侧王妃到底动了什么手脚。但是也可以看的出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楼清月这边一直没有动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这样。
小柔姑娘跟白悦榕两个人几乎一夜未睡。一直在这边看着楼清月睡得香甜。
直到天开始蒙蒙亮起。
楼清月才忽然之间睁开眼睛浑身的抓挠,甚至脸上已经开始起了一些红色的疹子。
“怎么回事?”她只觉得浑身钻心的刺挠。忍不住看向那边的小柔姑娘。“是你做的?”
小柔姑娘紧紧的闭着双眼,假装自己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
楼清月又看了看身边同样正在熟睡的白悦榕,嘴角边弯起了一抹让人难以察觉到的弧度。
“哎呀,好疼啊。”她的这种轻呼,让那边两个装睡的人睫毛微微颤抖。“怎么这么疼?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上会这么难受?”
听见了楼清月的呼喊。其余的女眷倒是起来了不少。当看见楼清月这脸上的红点子都害怕的躲到了一旁。“这……这怎么这么像天花啊?你,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晓我到底是怎么了。”楼清月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那边始终都没有起床的小柔姑娘身上。“许是有谁半夜动过我的睡觉的地方,所以导致我现在身上有这样的红疹子吧。”
“都要走了还有人动手。”白悦榕这会儿也起来了,看见楼清月身上的红点子,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要不然……找老尼姑说一下?”
“算了。”楼清月浅浅的看着这边的白悦榕,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人家动手脚的时候你不吱声,一夜过去了你才假好心,是不是戏太假了?”
白悦榕心一惊。瞳孔震惊的看着她,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心里一阵打怵。
没想到楼清月竟然什么都知道。而且还是知道后故意中招的?
甚至她早就看穿了这一切,但是却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在看自己是不是会告诉她?
“果然,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姐妹情深的戏码。”楼清月依然是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还以为快一年的相处下来,你我之间早已经推心置腹,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白悦榕下意识的握住了楼清月的手,压低了嗓音解释。“我也只是好奇你会不会知晓这一切,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
“好奇我会不会死吧。”楼清月决然的甩开了白悦榕的手,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比起侧王妃对我下药,更令我心寒的是你。”
白悦榕抿着唇,想要解释什么却根本解释不出来。
“我这个人,本就不是一个轻易愿意相信别人的人。”楼清月依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哪怕经过了一夜的自我安慰。“白悦榕,你其实挺行的。”
就在白悦榕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门被小尼姑给推开了。当看见楼清月脸上的红疹子时,她们第一时间将楼清月给带走了。生怕这是个什么传染病到时候传染给其他人。
小柔姑娘见楼清月被带走后,心中之前的疑虑这才放了下来。真怕楼清月之前没中招,现在知道中招了也就放心了。
“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多余了?”白悦榕面无表情的来到小柔姑娘这边,淡淡的看着她。“只是红疹子,能对她起什么作用?”
“你……”小柔姑娘迟疑了一下,接着改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姐姐的脸,难道不是意外吗?你现在是在问什么?”
“昨天半夜我都看见了。”白悦榕也不藏着掖着了事已至此。“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弄致命一击,让她今天都醒不过来。”
“……”小柔姑娘见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王爷喜爱的也是她的容貌。只要她没有了这种容貌,那对于她来说才是生不如死吧。”
“毁容貌的东西吗?”白悦榕为何瞧着似乎不是那么厉害的东西。“你看她……除了脸上有红点,看起来像是毁容的?”
“这红点子只是刚开始。”小柔姑娘眼底一模狠毒之色划过。“之后会从红点子开始一点一点从皮肤底下开始神不知鬼不觉的溃烂。等到她能够发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都开始发臭了。到那时,你认为她还会想着活下去吗?估计会想尽办法的结束生命吧。”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她也绝对不会是会放弃自己生命的人。”白悦榕无声叹息,之后缓缓地看向小柔姑娘。“你难道不觉得,她若是想死,一定会拉你做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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