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婚期在即，整个大司马府都开始热闹了起来，处处都是红色的灯笼跟红喜字。

楼清月还特意为许嫣儿找了主城最好的绣娘亲自为她缝制喜服，看的出来她对这件事情也很上心。

“王妃……”白珍儿将喜娘做好的喜服送了进来，放在了那边的桌子上。“请王妃过目。”

“嗯？”楼清月走过去打开喜服，之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等会儿拿去给嫣儿试试看，试试看合身不合身，哪里不合身的话到时候还可以再改一改。”

“是，王妃。”白珍儿重新将喜服叠好，但是却欲言又止的看着那边的王妃。

“你有话说？”

“王妃……”白珍儿忽然之间跪在地上，眼里面带着乞求。“从前相国公让我跟嫣儿入府的时候曾经许诺过日后我们都会嫁给大司马为妻又或者是为妾。如今，嫣儿已经要嫁给大司马为妻了，那我……我的事情，可还作数？”

楼清月看着跪在地上的白珍儿，看着她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模样，心里面很是不好受。“你确定在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的情况下还要义无反顾的嫁给大司马吗？”

“珍儿从小便陪伴在大司马的身边，此生非大司马不嫁。”

“哪怕只能做妾室？又或者大司马的心思根本不在你身上？”楼清月这话说的很是直接，也算是戳着人的痛楚在说。“这些你都能接受？”

“我……都能。”白珍儿的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强忍着落下的眼泪坚定的说道“若是此生不能嫁给大司马，那珍儿岂不是白活？”

“你啊……”楼清月对白珍儿真的是说不出的心疼，想不到她竟然是个这么傻的姑娘家。“若是你不愿为妾，以相国府的能力自然可以为你寻得一良人做人家的妻子。何苦要执着做妾？”

“只要能陪在大司马的身边，哪怕是妾室珍儿也愿意。”白珍儿说完这番话直接磕了一个头，表示自己的决心。

“这事儿，我不能给你做主。”楼清月哪怕也很同情白珍儿，但是却没办法在这件事情上位她做主。&

“王妃？”白珍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楼清月，满眼都写满了惊讶之色。“为何？”

“因为我不能做大司马的主。”楼清月将白珍儿从地上扶了起来，温柔的为她擦拭泪珠。“若是你真的想要跟大司马在一起，首先要得到大司马跟司马夫人的同意才可以，若是他们二人有其中一人不愿，这事儿，我也不能为你做主。”

“王妃的意思是，让我去同嫣儿说。”

“嗯。”楼清月就是这个意思。“若是嫣儿能够容的下你，你以后便可以成为大司马的妾室，若是嫣儿容不下你，相国府也只能给你找一个好人家了。”

“可是之前相国公明明说过……”&(&

“相国公当初说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嫣儿才是大司马的夫人。”楼清月希望白珍儿明白这个道理。“按照大玥国的律例，妾身的一切去留都要听从夫人的安排，若是妾室不从，夫人有权处死。”

白珍儿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律例。从小她便开始读女戒，怎么会不知。

“行了，喜服给嫣儿送去吧。”楼清月点到为止，不想再多说什么。“若你真想要询问嫣儿那边的意思，最好不要现在去。人家新婚燕尔你若是这会儿去说了，怕是会触霉头。”

“是，我明白了王妃。”白珍儿跟楼清月点了点头，之后捧着喜服出去了。

——

花园里。

萧齐珏刚刚好跟白珍儿两个人打了个照面。看见她拿着喜服但是脸上有泪痕，不由的拦住了她的去路。“怎么哭了？难道我娘欺负你了？”

他自然是知道白珍儿把喜服送到了哪里，也知晓白珍儿这是从哪里出来的，故而才会这样问。

“王妃哪里会欺负我。”白珍儿擦了擦眼泪，委屈的看着萧齐珏。“倒是大司马欺负人了。”

“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萧齐珏被白珍儿的话弄的莫名其妙的，根本都不知道该到底是何意思。“莫要胡说，我怎么可能会欺负你。”

“若不是欺负，为何在跟嫣儿有了婚约之后却迟迟不来找我？”白珍儿向来都是温柔体贴大方的，可是这会儿的珍儿也开始乱了心神，也会抱怨。“从前可是大司马口口声声说日后会娶我的，难不成现在大司马已经忘记了当初的诺言了吗？”

“我也没说不娶你啊。”萧齐珏这会儿才知晓白珍儿到底是在气什么呢，看着她哭的跟个小花猫一样，着实是被逗笑了。“就因为这，你就哭了啊？”

“……”白珍儿没想到大司马居然是这样的反应，倒是给她整的不会了。

“放心好了，等日后我同嫣儿那边说一下便是了。”萧齐珏一边为白珍儿擦拭眼泪一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你我还有嫣儿，我们三人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我们之间的婚约也是早就定下来的，只不过如今我跟嫣儿这是皇上赐婚，自然是要先顾着我们这边。等这事儿的风头过去之后咱们再聊这会儿便是了。”

“大司马不骗人？”

“为何要骗你？”萧齐珏低下头在白珍儿的脸蛋上偷了个香。“心悦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骗你。”

这一幕，刚刚好被不远处的楼清月给看见了。

自从白珍儿走出了房间，她便直接上了房檐上，拿着一把瓜子坐在这里看好戏。

“怎么不叫上我一起看。”萧沐手里面拿着一壶清酒坐在了楼清月的身边。“这么好看的事情不叫我。”

“你说咱们儿子是不是有些三心二意了啊？”饶是楼清月也清楚在这个朝代男子三妻四妾的很正常。但是这会儿看到自家儿子也是这般，真的是有一种想要抽死他的感觉。“为何不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此这般，更能体现出我对娘子的痴情。”萧沐倒了一杯酒递给楼清月。“世间男子本薄情，唯独我萧沐痴爱楼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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