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的阿宝忽然之间开了口。“夫人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于冒失了吗?”
“嗯?”许嫣儿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这会儿手里面的小甜点还是蛮多的。“你是觉得邀请容止公子与我们一起太过于冒失了是吗?”
“是。”阿宝的确是这个意思。“难道夫人不知道江湖上有一种叫做易容术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这位容止公子本身也许不是这样的长相?”许嫣儿倒是没有想过这么多事情。只是看见了与萧齐珏长相极为相似,便觉得一定要邀请一下才是。
“如果呢?”
许嫣儿无辜的看着面前的阿宝,忽而一笑。“是骡子是马到时候婆婆一眼就会知道。”
阿宝倒是没想到许嫣儿打的是这个主意,是自己失算了。
“婆婆在山谷中那么多年,是不是易容术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吧?”许嫣儿嫣然一笑,一只手拿着还没吃掉的糖人,另一只手牵着的手。“所以说,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想,我有想。”
“是我失言了。”阿宝微微皱眉,缓缓地说道“若早知道夫人是这样的想法,我便也不会说那样的话。”
“你瞧瞧,又来了。”许嫣儿发现阿宝有些时候就会突然之间犯糊涂,又变成了之前那种中规中矩的样子。“不是说好了吗?出来玩不要在意那么多的规矩。”
阿宝默默地跟在许嫣儿身边,但却比来的时候更加谨慎了。毕竟出现了那样的事情,实在是不想再出现第二次了。
许嫣儿默默地看着阿宝,之后也没有说什么。
她深知一个人的性格跟习惯一时半会儿的改不掉,自然也不会强求那样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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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许嫣儿睡醒后第一时间去找了楼清月。跟她说明了昨日的情况。
“嗯?”楼清月这会儿刚刚睡醒,半眯着眼睛看着许嫣儿,淡淡的开口道“你确定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许嫣儿知道婆婆或许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这些话,于是说道“不信的话可以问宝儿,昨天晚上我跟宝儿我们两个一起见到的容止公子,我还邀请了容止公子今日与我们一同上路,刚好他要去的地方也是江南。”
“这就奇怪了。”萧沐缓缓的看向楼清月,神色多少有些不太自然。“若是跟珏儿一模一样,难不成……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楼清月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气定闲神的说道“我生了几个孩子难道还不清楚吗?珏儿是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没有其余的兄弟姐妹。”
“既是没有,又为何会有相似之人?”
“也许是易容术也说不准。”楼清月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嫣儿刚刚不是说了吗?那个叫做容止的公子说好了要与我们一同去江南。既然长相相似,是人是鬼去悄悄看不就好了。”
“王爷王妃,容止公子已经在楼下等候了。”阿宝回来禀报。“可要请容止公子一同进来用早膳?”
“请进来。”楼清月也被许嫣儿他们说的有些好奇了,好奇这个容止公子是不是真的跟自家儿子长相极为相似。
不多一会儿,阿宝将容止公子带了回来。
“嗯?”楼清月在见到容止公子的那一刻,真的像是仿佛见到了萧齐珏一样。不能说这两个人一模一样,只能说这特么完全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画出来的。
就连萧沐也被这种情况给震撼住了。饶是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是这会儿的确惊讶道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样子,我应该是与许姑娘所说的那人相似吧。”容止公子见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便已经猜测的不离十了。“想来许姑娘的邀约也不是真的需要我为你们护航。”
“你……”楼清月看着面前的容止公子,缓缓开口。“今年多大了?”
“也许十五也许十六又或者更大也说不准。”容止公子之所以这般回答倒也不是在胡闹,而是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多大。“在下自幼便是孤儿,没有人告诉过我我的真实年龄。”
“孤儿?”楼清月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起身来到容止公子的面前,伸出手朝着他脸庞摸去。
容止公子下意识的闪躲开来,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也是警惕的。
但楼清月想要做的事情能有人阻拦的了?
只见她一个侧身,轻轻松松的抓住了容止公子的手腕,轻而易举的便将他给擒住了。
容止公子想要挣扎,但是奈何一根银针就这样扎在了自己的腰间,瞬间让自己用不出一丁点的力气来。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容止公子这会儿只能对他们开是说重话。“本来是瞧着两个姑娘家可怜,故而才来赴约。可你们的这种待客之道真的让人不敢沟通。”
其余的人都在屏气凝神的等待楼清月的回复。
究竟是不是人皮面具,大家也很想知道。
只见楼清月拿出手指照着容止公子的脸庞划了过去。接着眸色一沉,拔掉了银针。
“不是人皮面具。”她在说出这个答案之后,所有人再一次的凝重起来。
不是人皮面具?那就是天生长得极为相似了?
“拿一碗清水来。”楼清月看着阿宝以命令的口吻命令道“现在立刻便要。”
“是。”阿宝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刻去拿了清水过来。
这边的伯牙公子在银针拔掉后已经可以重新的动弹了。但是看着他们的眼神依然很警惕。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楼清月没有回答伯牙公子的问题,而是将刚刚的银针放进了清水里,上面带着伯牙公子的血渍。
她拿起银针又照着自己的手上试了试。
但是刚要下针的时候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把抓住萧沐的手,直接拽过来,扎了上去。
“……”萧沐深邃的眼眸诧异不已的看着自己娘子,但回过神后,又忍不住轻笑。“娘子若是想用为夫的血,直接说一声不就好了?”
“血溶了。”楼清月眯着眼睛看着萧沐的血与伯牙公子的血溶到一起,脸色大变。“为何?会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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