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家二弟一个口一个狗东西的叫骂,叶来金并不指责,虽然被骂的人也是他的兄弟。
“老三那小子是确有几分小聪明,野小也不小。”
叶来金一脸沉思,微眯眯了双眼,沉声说道“,关兄弟拒了他,他肯定不甘心,再说,镇上的酒楼不止泰丰楼一家……”
“大哥说的是,泰丰楼不买他的方子,他一定会别去家。”
点点头,叶来银脸色非常难看,那个狗东西拿着他闺女想出来的法子赚银子,说不准还会骂他傻。
“不过嘛,集市上有卖豆芽菜的,泰丰楼也早早的就有这菜式,并不是独一份的东西,老三那五百两白银的要价,是没人吃他那一套的。”
“哈哈,还是大哥看得透彻!”
这事一想,还真就是这么个理,叶来银总算是脸色缓和了不少。
哥俩说着话,等牛车不紧不慢的出了平宁镇,就甩起牛鞭催着大黄牛加快了速度。
而镇上,叶来财躲进一条巷子后,等了许久确定自个家中的牛车走远了,他才黑着脸出来。
呵,家里做了豆芽营生就是不一样了,瞧瞧那牛车装载的满满当当,车厢后头还绑着几个麻袋,这是买了多少好东西?
他在家待了十多天,一家人对这营生闭口不言,除了吃点野味外,什么好东西也不舍得买,等他不在家里,人家倒是大手大脚的花费起来了。
合着就防他一人!
呸!
什么东西!
虽然前段日子,镇上沸沸扬扬的,都道整个平宁镇中了四个童生,其中三人出自镇上的明辉书院,而名次最好的书生竟是李家村私塾的学子,都道那书生天资绝佳、聪明绝顶,前途不可限量。
这些事叶来财也听了一耳朵,不过他绝对不会想不到,那个被人夸出花来的童生是自个的亲大侄子。
又加上他为了卖这劳什子豆芽菜的方子,特意的躲避着熟人,也就不明知道家里的事。
叶来财其人本来就是个心胸狭窄,偶尔见到叶来金哥俩置办了满满一牛车的东西,以己度人自然就想偏了。
不说叶来财如何恼怒,只说老叶家兴高采烈的准备着明日的宴请,众人被老叶头按排得团团转,连老钱氏也不闲着。
到了三月二十六日,天还没亮,一家人天不亮都早早起了床,刘氏、白氏、宁氏等人也没吃早饭就来帮忙。
“嫂子家里还有一堆活计,还跑来帮忙,真是过意不去。”
叶世田家里的屋子还没建完,天天近百十号人忙得热火朝天,白氏和几个妯娌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偏自家也是一堆事,西跨院的水池将将收拾整齐,王氏也就没顾得上去帮忙,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你家请客可给我省了不少事,还省了百十号人的口粮,我这不来帮帮忙,实在是说不过去呀。”
白氏笑盈盈的打趣王氏,说得王氏也好笑起来,翠芝的娘刘氏更是笑道“咱们也不白忙活,定是要狠狠的吃上两顿,只你别心疼就成~”
宁氏、丁氏、姚氏、孔氏瞧着自己家大嫂与王氏、刘氏说说笑笑的,比与她们还亲近,都有些不平,暗戳戳的翻白眼,倒是不敢说酸话。
她们又不是傻的,村里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叶大河家,想要抱粗腿、攀关系的大有人在,若不是大哥、大嫂与叶来银一房交好,她们就是上赶着套近乎,人家怕是不会搭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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