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馨儿知道大堂心中烦闷,却是不好出言安慰,就想着如以往那般晚间一块看看书、写写字。
可连着几次晚上跑去东跨院时,都没找到人,也不知道大堂哥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晚上竟也不得空闲。
贺馨儿暗暗纳闷不已。
想来大堂哥是有重要的事吧,即然不说,她也不好多问。
在老叶家沉闷的气氛下,贺馨儿几个小姐妹再没有欢声笑闹,日日尽心的伺弄着野果子,悄么声的发大财。
只是大白却是忙了起来,几乎没工夫陪着贺馨儿,还好贺馨儿哪也不去,倒没什么不妥当的。
整个家里最忙碌的要属叶来金,上午要与小儿子回春堂,回家还要照看菜园子,得空就带着大白进山打猎,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而看不见忙碌的叶旭升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夜里几乎都不在家,不知道忙些什么。
同样的,叶来银也没闲着,现下韭苔营生已经停了,但黄豆芽、绿豆芽的营生也够忙活的,见天的都要送几大竹筐去镇上,还要帮着闺女摘野果子,直忙得恨少是多长出两只手来。
就这样的,整个老叶家在低沉的氛围下,忙忙碌碌着,日子过得飞快,先是大雪封山,野果子营生告一段落,接连着菜棚子的蒜黄可以收割了,公中总算是又有了笔大的进项。
虽说小旭阳日日花费颇大,还好老叶家生财有道,银钱供应充足,不耽搁他治疗。
进入腊月,贺馨儿恋恋不舍的送了小表妹回家,然后天天窝在家里帮着侍弄豆芽,做好一日三顿饭。
小堂弟的事情,她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做些好吃的,让大家累了一天,能吃得舒心些。
到现在为止,贺馨儿都没有把小旭升往自闭症上去想,再加上,从旭升诊出病症后,小钱氏天天窝在屋子里,轻易不露面,连吃饭都是让叶飞凤端到屋里去。
自然的,大家伙连小旭阳的面都没见几回。
老钱氏是眼不见心不烦,小钱氏的做法正合她意。
而老叶头是心里难过,不敢面对那张稚嫩的小脸。
村里人眼中的老叶家无疑是风光的,一辆牛车、一辆骡车见天的往镇上跑,指不定做多大的买卖,真是叫人眼馋得紧。
而老叶家却是愁云惨淡、气压低沉,到了年根底,也没有一丝喜气。
怎么说也是过一回年,何况去年家里办得那么热闹,今年不好再低调了,叶来银照旧买了一大堆的鞭炮,还奢侈的买了两箱烟花。
到了年三十这天,叶来银带着叶旭升和贺馨儿,把各个屋檐下都挂了红灯笼,更是里里外外大门小门全贴了对联。
打眼一瞧,整个老叶家红红火火的,倒是挺喜庆。
吃过午饭,王氏照旧端了面盆、面板、菜盆等物件,到上房里间与婆婆、小姑一块包饺子。
老钱氏耐着性子包了十几个,突然来了火气,把手中的饺子皮往面板上狠狠一摔,粗着嗓子道“桂花去把那个贱人叫来!”
王氏手中的动作一僵。
这小半年来,婆婆没少打骂大嫂,更是开口闭口叫骂贱人,那也就算了,可现下大过年的,闹腾起来终究不大好。
“好不容易家里有点喜气,娘别折腾了,不够晦气的……”
王氏诧异的看了眼小姑子,有些不相信这话是她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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