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表现的太反常,贺馨儿不得不多想,“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贺家恒忙道,“没事,你只管好生歇着就是,外头有我呢。”
什么平妻,什么福康郡主的,那些事尚不知真假,自然是不能告诉她的。
以免听了糟心。
南宫涵待她如何,整个贺家的人都看在眼里,做不得假。
他恨不得将四妹妹捧在手心里护着,绝不会伤她分毫。
那些话不过是下人乱嚼舌根子罢了。
就是些看不得人好的混帐羔子。
对,就是这样。
贺家恒在心底一遍遍的念叨着这些话,强行安定心神,才没有将惊慌失措四个字写在脸上。
事发突然,饶是他素来沉稳,此时也心境大乱,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他只能竭尽全力压下心底的狂涛巨浪,努力让自己去相信南宫涵,相信他绝不会背弃贺馨儿。
不过他一想到先前贺鸿锦再三叮嘱的那些话,他就莫名的背脊生寒。
如今细想起来,他爹分明是话中有话啊!
难道、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
但、但这怎么可能啊?
贺家恒纠结不已。
今日他的任务是平平安安的将新娘子送至南宫家,那么为了这场所婚礼能够顺顺利利的进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就当什么也没听到。
可、可此事若是真的,那四妹妹怎么办?
不行,他得找南宫涵问个清楚。
绝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将四妹妹送到南宫家。
不然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大白乖,让四妹妹好生歇会,别打扰她了好不好?”
贺家恒心里着急,面上却不显,还特别温柔的轻哄着大白,那宠溺的语气象是在哄任性的孩子。
然而大白十分执拗,坚决要带贺馨儿走。
原本还有些懵圈的贺馨儿现在非常肯定出事了,“大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没事,你相信大哥。大白它……,它兴许是瞧着外面好玩,想让你陪它玩……”
“大哥。”
贺馨儿沉声打断他,“大白分明是要带我走。”
贺家恒沉默半晌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南宫家的下人说了些不中听的,大白刚好听了去,它、它大约怕你受委屈,这才……”
贺馨儿弯着腰身与大白对视,嘴里却问道,“他们说了什么?”
“……下人乱嚼舌根子的话不听也罢,没得污了耳朵。
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只管高高兴兴的做你的新娘子就是,其他的事有大哥呢,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这就去找南宫泽,让他好好管管那些说话不把门的东西。”
他说得含糊,而贺馨儿再聪明也想到不会有那等奇葩的事发生在她身上,便以为是伯府的下人瞧不起她这个商户女的身份,出言讥笑了她。
“算了,管天管地管不住别人的嘴,他们背后里说的话何必较真,倒显得咱们气度不够。
贺家是商户,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原也没说错,有什以好争辩的。”
贺家恒目光微闪,“四妹妹说的是,大哥还不如你想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