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备这娘们儿想不开突然发疯,杜飞必须留一只乌鸦盯着。
好随时随地应对突况。
不过,杜飞明显想多了。
等他骑车子回到单位,朱丽躲在家里也没出来。
杜飞到办公室,还觉着有点不稳妥。
干脆心念一动,让小乌回去看看朱丽在干什么。
正巧,小乌这货就在平时晒太阳的,堆放水泥管子的空地上。
得到杜飞吩咐。
当即回到四合院。
轻车熟路的顺着门上的大洞钻进去。
一楼没动静。
小黑上了二楼,拿脑袋一拱,就把门拱开。
屋里,朱丽竟然钻到被窝里睡着了!
不知道梦到什么了,杜飞通过视野同步,看见她眉头紧锁着,脸上还有泪痕。
紧紧的裹着被子,就露出一个脑袋,孤零零的真有点可怜。
收回视野,杜飞笃定,朱丽这里应该没事儿了。
转又看了一眼随身空间内的慈心。
却不知道,在断开视野后。
小乌这货竟然没走,觉着屋里暖呼呼的
干脆倏地跳到炕上,蜷缩在朱丽旁边,也大睡起来……
等到晚上下班。
杜飞从单位出来,推车子正要去王玉芬那边。
却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顺着声音一看,竟然是杨卫国。
最近这一年,他没怎么去信托商店。
一来事情是真多,尤其还去了一趟香江。
二来信托商店那边的东西,对杜飞的吸引力也越来越低了。
「是卫国呀~」杜飞笑呵呵推车子走过去。
上午楚成来的时候,提到魏三爷想请客,被杜飞回绝了。
晚上杨卫国应该是替魏三爷来的。
杜飞拒绝请客,明显是不想跟魏三爷多接触。
魏三爷人老成精,更不会贸然到单位门口来等杜飞。
反而让杨卫国来就很稳妥,至少从年纪上一看就是杜飞的朋友。
杨卫国忙点头哈腰道∶「杜哥,有日子没见,您真是越来越精神啦!」
「你小子~」杜飞笑着拍拍他肩膀,寒暄道「家里头挺好的?」
俩人没在单位门口站着,一边说话一边顺着人行道走出去。
等到边上,没什么人,杨卫国才低声道∶「杜哥,这次过来,是魏三爷让我来的。他说他来不方便,让我替他给您道谢。「
杜飞」嗯」了一声,果然猜着了。
看来上午楚成一回去,就跟魏三爷通气了。
知道魏成功的事儿有眉目了,魏三爷大大松一口气。
虽然说得跟医疗队去非洲,但把眼下的风头避过去,至少不用吃枪子儿。
杨卫国又道「他还说,不能让您白出力。
杜飞早知道,魏三爷是个明白人。
但这次杜飞还真没图他什么。
摆摆手道「算了,你回去跟他说,意思我心领了。」
杨卫国忙道∶「是啊~我早跟他,您明如镜,清如水的,能要他的东西嘛!」
杜飞笑骂道「滚蛋,我也不是前清的县太爷,屁的明如镜清如水。」
杨卫国嘿嘿直笑。
这么长时间没见,他就怕杜飞跟他一本正经的。
现在这个态度才好,甚至恨不得杜飞踹他一脚,更说明拿他当自己人。
可惜,他还没那个资格。
随即,更压低声音道∶「杜哥,魏三爷明白您的顾虑,东西他都准备好了,放在破烂侯手里,您再去花钱买来……」
杜飞一听,魏三爷还真是煞费苦心。
转又诧异道∶「破烂侯?「
杨卫国解释道「您可
能没听过这人,破烂侯在我们行儿里有点名气。据说祖上是前清的王爷,明着家道败落,以捡破烂为生,其实却走街串巷专收古董文玩。不瞒您说,他手里的好东西,那老鼻子去了。「
杜飞撇撇嘴,什么前清的王爷。
要说正经的格格,他随身空间里就有一个。
不过,在这年代,有眼光,有能力,去收古玩的,这个破烂侯也是个人物。
杜飞想了想,被勾起了几分兴趣」那咱就看看去?」
杨卫国忙道「看看去,看看去~」
两人骑上车子,一前一后直奔破烂侯家去。
破烂侯家住在南城胭脂胡同,就在珠市口大街边上。
离杜飞上班的地方,直线距离也就两公里多。
但赶上下班,路上人多车多,耽误了不少工夫。
等到了地方,已经五点二十了。
杨卫国轻车熟路,进了胡同停在一个大杂院门前,回头叫了一声∶「杜哥,就这儿~「
杜飞从车子上下来,抬头瞅了一眼。
推车子进到院里。
各家都在做饭,乱哄哄的,相当热闹。
看见俩生面孔,立即有个大妈问道「嘿嘿嘿~你们干什么的?」
杨卫国扫了一眼,发现大妈胳膊上带着袖标。
知道是居委会的,忙道「大妈您好,我们找候爷,是他朋友。」
大妈皱了皱眉,看杜飞和杨卫国都是骑自行车来的,穿着也很体面,不像是坏人,也没说别的。
停好车子,杨卫国一指东边厢房∶「杜哥,就这儿~」
然后抢了几步,上去敲门∶「候爷,开门。」
里边问了一声「谁呀?」
杨卫国道「我,信托商店的小杨,魏三爷让我来的。」
显然杨卫国跟破烂侯并没多熟,都是魏三爷的关系。
等了一会儿,里边才把门打开,探出一个头发花白的干瘦中年人。
跟三大爷一个版本的小母狗眼,打量打量杨卫国,又看看后边的杜飞,说了一声「进来吧」,就缩了回去。
等进到屋里。
门后边堆了不少破烂儿,屋里也乱糟糟的。
灯泡瓦数非常低,比煤油灯亮不了多少。
再加上糊着窗户纸,营造出一种破破烂烂的气氛。
还有一股呛鼻子的中药味儿。
杨卫国一进去,直皱眉头。
杜飞却能猜到,这都是伪装。
在灯下,破烂侯还没吃晚饭。
破旧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小碟酱菜,大葱蘸酱,棒子面窝头,还有一杯酒。
破烂侯脸上没什么表情,问道∶「你们俩谁是正主儿?」
杜飞应了一声。
破烂侯撇撇嘴,不太情愿道∶「跟我上里屋来。」又看看杨卫国∶「你在外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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