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蒋先生发现陈良善一直盯着书柜在看,于是问道:“陈先生还有什么要求吗?”
陈良善略微思索片刻,便从书柜里将那本杂志拿了出来,说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名人,竟然还曾上过杂志的封面。”
话题似乎来到了对方感兴趣的地方,蒋先生哈哈笑道:“哈哈哈!陈先生那你可真就把我想简单了,我能在这家杂志的封面露脸,这不是我的荣幸,而是这家杂志社的荣幸啊!”
“哦?还有这种事?”
陈良善故作好奇地又坐了回来,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也不避讳,手舞足蹈地道:“你不明白吧?那我就告诉你,因为我这里有大把大把的资源,所以像这种级别的杂志社为了能够从我这里得到第一手的新闻资料,甚至都不惜舔着脸过来求我,求我上他们的杂志封面!”
看着对方那得意的样子,陈良善心中泛起一阵恶心,但还是耐着性子又听对方道:“这些杂志社的老板、记者们,哪一个见到我以后不都和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从我这里拿到独家专访?我不妨再告诉你个秘密吧?”
陈良善:“请讲。”
蒋先生把杂志翻到其中一页,那里正好有一张笑嫣然采访别人时的照片,他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知道她是谁吗?”
陈良善故意摇了摇头,对方又小声道:“就你看到的这个专访,当初这家杂志社的老板为了讨好我,甚至不惜把他们公司的女记者亲手送到我的手上。”
陈良善看见对方那无耻的模样,心中就涌现出止不住的怒意,但此时也只得强压住怒火问道:“送给你?你什么意思?”
蒋先生苦笑着摇摇头,这种在土包子面前的自我表现欲似乎使得他很享受,继而笑着道:“送给我的意思嘛……就是在床上服侍我,陈先生你绝对想不到平时一个正儿八经的女记者,为了得到我的独家专访却宁可在床上无所不用其极!简直就是一条发情的母狗!”
陈良善面色不改,但藏在桌子下的双臂早已被捏得青筋暴露,他努力使自己镇定道:“蒋先生,逼迫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对方很诧异地看着陈良善道:“痛?我为什么要痛?在这个社会中,女人就是男人的工具!我既然给了她想要的,她就必须给我躺下来!我让她脱就得脱!我让她变成母狗她就得变成母狗!”
看见对方那震惊的模样,蒋先生就像一个过来人那般耐心解释道:“小陈,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你听我说,当你真有一天达到了我这样的高度时,你就会明白大部分的女人在你眼里都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她们可以让你开心,可以让你舒服,但唯独不能要求你,因为在那时只有你给了她们什么,而不是她们敢来要求你什么。”
说完后,蒋先生便掏出一根烟,随着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响声,他也缓缓吐出了一口烟圈,而他做这动作时,陈良善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了那个打火机的上面。
蒋先生发现对方在看自己手中的打火机,于是再次笑道:“呵呵,陈先生好眼力,看得出来我手中这个打火机不一般吗?”
陈良善:“是纯金的?”
对方点点头,满意地道:“24k金的机身,这种限量版的打火机,整个漠北市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就在我的手里,而这……就是权力的象征。”
陈良善又问道:“另一个在谁的手里?”
蒋先生故作神秘地摇摇头道:“对不起,这个问题不可问,不可说,不可听。”
“行了!”
陈良善站起身道:“我也该回去准备事情了,但是你答应我的,这段时间绝不能再去找林阿吉的麻烦。”
蒋先生笑着道:“那是自然。”
……
傍晚,陈良善提前将车开到了漠北红都夜总会的后巷处,果然在将近10点时,就看见最尽头处的那间小平房被打开了门,乌索普与乌察布俩兄弟先是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继而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良善哥……”
林阿吉远远就看见了那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兄弟俩,她紧张地问道:“这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野兽……这次我们真的要对……这么可怕的人下手吗?”
陈良善轻松地笑了笑,轻抚着对方的脑袋安慰道:“是我要对他们下手,而不是‘我们’,今天只是你非要跟来,所以我才带你来看看而已,明白吗?”
林阿吉不放心地道:“不行!良善哥,这次的对手太强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陈良善笑着摇摇头,“放心吧,我不会和这种人硬碰硬的。”
“那……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做?”
陈良善摇摇头,“到现在为止,可用的信息太少了,所以我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尽可能多掌握一些这俩人的动向。”
短暂的沉默过后,林阿吉又问道:“良善哥,你害怕吗?”
陈良善想了想,点头道:“怕,做这种事我没有一次不怕的,当我在意的人越来越多时,我就会感到越来越害怕,甚至不敢去想象自己万一哪天失了手以后……”
“别胡说!”
林阿吉急忙捂住了对方嘴巴,“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还记得吗?你曾说过你那个叫徐天南的同学非常厉害,但是他到现在不也一样找不到任何线索吗?”
陈良善一直盯着乌氏兄弟从后门进入了夜总会,终于长叹一口气道:“他也许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但我真的能感觉到,我这几次动手之后,他都对我有了怀疑。”
林阿吉:“但是只有怀疑的话,他们警察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对吧?”
“也许是这样的吧。”
陈良善思忖道:“如果这次换做任何一个别的警察,我都敢说现在自己很安全,但是徐天南不一样,他对于我太熟悉了,他了解我们之间的事情,同时也了解我的家庭,甚至连我和嫣然之间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所以这几个月里死的那些人之间虽然看似毫无关联,但徐天南却一定可以在这些案子里推测出我的杀人动机,这是最大的隐患!”
林阿吉也显得很是担心地道:“良善哥,要不这次我们……算了吧?我实在很害怕……”
“没事的。”
陈良善打断道:“这次的乌氏俩兄弟,与你和我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系,就算他们真的出了事,警方也一定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况且这次我打算将现场布置成一次意外事件,如果顺利的话,刑侦支队恐怕都不会介入的。”
“但愿真的如此……”
林阿吉看着车窗外,偶尔闪着灯路过的警车,心中却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