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蓝袍男子痛呼出来,斗笠男一拳轰出,恐怖的真气漩涡直接剜去了他小腹的肌肉,打出一个巨大的血窟窿,鲜血飞溅。
「啊啊啊!」
蓝袍男子惨叫一声。
只见斗笠男手掌一摊,真气压缩凝聚成一个丸子大小的真气气团。
「来,请你吃汤圆!」
斗笠男一掌将真气气团拍进了蓝袍男子嘴里。
真气气团虽小,但其中蕴含的真气纯度相当可怕,吞下去如同吞了一枚炸弹。
「轰——!」
一声炸响,蓝袍男子整个人炸成一片血雾。
收拾完这些蝼蚁,斗笠男抬眼看去,只见天花板上有一个大洞,云灵槐早已从那儿溜走了。
「青云遁!」
刹那间,斗笠男子身形化作一道青影,瞬间消失不见。
云灵槐此时正飞檐走壁快速逃离酒楼,向着七仙客栈赶去,冷汗浸湿了衣襟。
「真是该死,那家伙好生恐怖,为什么他要纠缠着我,难道是因为那个东西!」
不等她想明白,一道冰冷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垂云手!」
一瞬间,几道锋利的真气丝线划过,切开了云灵槐小腹的衣服,在她那白嫩的肚脐处破开一道深深的血口子,鲜血飞溅。
「啊啊——!」
云灵槐惨叫一声,直接倒在了屋顶上。
肚脐处的伤口很深,都能看到肠肚了,殷红的鲜血止不住的飙出,若非她及时退了一步,不然刚才一定会被腰斩的。
斗笠男子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云灵槐强忍着疼痛咬牙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赶尽杀绝!」。
那斗笠男冷哼道:「还装呢,你身上有熟悉的气息,还不快把令牌叫出来!」。
果真如此!
云灵槐咬牙从袖袍里摸出一块青色令牌,上面刻着「神武」二字。
看着云灵槐手中的令牌,斗笠男脸色阴冷至极。
「既然这令牌在你这里,就说明我那位同僚确实出事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这块令牌哪儿来的!」
云灵槐失血过多,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她冷笑一声道:「自然是捡的了,从你那位同僚尸体旁捡的!」。
斗笠男子闻言双眼涌现杀光:「他怎么死的」。
云灵槐面无血色的冷笑道:「我不认识,是一位瘸腿老人杀了他。」
斗笠男子额上青筋凸起:「你觉得我会信,我同僚能被一个瘸腿老头弄死,你忽悠傻子呢!」。
说罢捏着云灵槐喉咙的手的劲道增了几分,云灵槐顿时呼吸困难,脸色十分难看。
「你爱信……不信!」
看着云灵槐那样子也不像是骗人,斗笠男眉头紧蹙:「既然如此,那么交出令牌,我赐你一场痛快,否则,我有千万手段能将你折磨至死!」。
只见云灵槐看了眼手中的令牌,随后露出一抹冷笑。
「它对你很重要么,既然不管我还不还都是死,那我就更不能还你了!」
她当即啐了一口血沫在斗笠男脸上,随后双掌爆发阴寒之气,九阴白骨爪猛地轰击在斗笠男胸口处。
斗笠男闷哼一声直接倒滑出去,云灵槐趁机继续向七仙客栈跑去。
斗笠单手运气压制住体内的阴寒真气,随后抹去脸上的血沫,他彻底怒了。
云灵槐还没跑出去多远,双腿便被两道真气丝线贯穿。
「呃啊!」
她痛呼一声直接扑倒在屋顶上,差点滑下去。
「怎么可能,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压制住了我的阴寒真气!」
斗笠男一脚踩住云灵槐的背部,随后双手按住云灵槐的肩膀用力一捏,恐怖的握力瞬间捏碎了她的肩骨。
本就因为失血过多差点昏过去,现在被疼痛刺激将神识强行拉了回来。
斗笠男松开了手,云灵槐身子无力的顺着瓦片滑落屋顶,直直地坠下地面。
下坠时,看着马上就要到了的七仙客栈,云灵槐满脸的不甘心。
然而即将落地时,一双大手抱住了她。
模糊之际,她看不清是什么人,但是那轮廓她再熟悉不过了。
「你……可算来了!」
还没说完,云灵槐便昏死过去。
洛临渊看着怀中的云灵槐眉头紧蹙,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流下,染红了洛临渊胸前的衣襟。
贺凌天见状指着屋顶的斗笠男破口大骂道:「你丫个畜生啊,对一个女孩子
下死手啊你!」。
斗笠男从屋顶一跃而下,静静地看着洛临渊他们。
洛临渊冷哼道:「又见面了啊!」。
斗笠男语气冰冷沙哑:「你是那天那个办婚宴的小子,这件事和你们无关,把那女子交给我,你们可以走了,否则别怪我让你家新娘子年纪轻轻就得守寡了!」。
洛临渊冷笑道:「这位姑娘今日和我有约,我可不能让她这么死了,虽然我和她有不小的恩怨,但是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现在她还不能死!」。
斗笠男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去死吧!」。
洛临渊立刻喊道:「贺长老,阎长老,帮我拦住他一会儿,我先给云灵槐止血,不然她可撑不住多久了!」。
「收到!」贺凌天和阎七凉齐声喊道。
斗笠男浑身缠绕恐怖的真气风暴,似乎能轻易切割开空间。
贺凌天和阎七凉同时一步踏出,浑身气势绽放,如两尊神像。
「我劝你耗子尾汁,双手抱头蹲下,别逼我们来硬的!」贺凌天咧嘴一笑。
阎七凉阎魔刀交叉,一脸杀气,如同一尊阎王伫立在前,「敢动一下,卸你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