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傅倾的时候,是在某处小溪边,那人身上受了不轻的伤,就连那张脸上,都有几道细长的伤口,沾染着点点血迹,气息也比别平日虚弱很多,此刻盘腿坐在一块石头上,旁边插着一把剑,而他一手撑扶在剑上。
锦瑟烟咽了口口水,这样脸上染血的傅倾,还真是有一种别样的美感,看得她心快不已。
听到动静,傅倾向她这边看过来,平日那双温和的眸子此刻是满目冷冽,带着冰寒的杀气。
下一刻,他的脸色直接变成错愕,眉头微蹙,站起身,冷肃道“你怎么也在这里,可是也受到了波及,被冲到这来了!”
他上前两步,然后又因为锦瑟烟的话而止住步伐“我来找你!”
她微微笑着,脸色虽有些苍白,却明媚灿烂“傅大美人儿,为了找你,可是费了我不少劲啊,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对我以身相许!”
她一步步向他走去,见他安然无恙,心中也是松了口气,难得遇见一个如此对她心意,长得又完全受她喜欢的男人,若就这样没了,她可是会伤心一两天的。
幸好,以后还能见到这张脸。
昔华山如此大,而且此刻又是下着大雨,许多地方都坍塌了,无人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锦瑟烟是如何找到的傅倾。
只是此刻,看着不远处的人,锦瑟烟觉得,自己心情非常不错。
没有注意到锦瑟烟那又变了的称呼,也没有注意到她那带着打趣的话,此刻傅倾脑海里只剩下她那句,我来找你,我来找你,我来找你……
所以,她本来已经平安下山,是因为他,才再次返回这里?
某一刻,看着面前的少女,傅倾的心激烈的跳动着,他一次次压下去,却一次又一次的跳动起来。
此刻,锦瑟烟到了他身边,还笑盈盈的看着他,向他伸出一只手“能起来吗?”
傅倾深吸口气,握住她的手起身,然后张开怀抱,将锦瑟烟给抱进了怀里,这一刻,他那不受控制的心跳才缓了过来,慢慢的平复下来。
锦瑟烟一愣,然后挑眉笑着。
半晌,傅倾才推开锦瑟烟,低笑着“锦郡主舍身前来相救,本帝师,很感激!”
锦瑟烟本想调戏一下对方,但见他一副虚弱的样子,站起来都老费力,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挑眉问道“帝师怎会这样狼狈?”
这人内力极其深厚,就算是她也看不透,虽然受了伤,但不至于因为这点伤便虚成这副模样,看着到是有些不正常。
傅倾看她一眼,轻描淡写道“本帝师体内有旧疾,刚旧疾发作,到是让郡主笑话了!”
“帝师如此,本郡主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会笑话!”她似笑非笑,也不知所说之话是真是假,只是看着傅倾的眼神却实实在在的充满着怜惜。
傅倾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帝师如此轻易便将自己的隐疾告知于我,就不怕我将之公之于众,到时惹麻烦上身?”
锦瑟烟轻笑的声音传入傅倾耳中,傅倾语气淡然“无碍,若郡主真这样做,那便当做是本帝师对郡主的报答!”
听到这,锦瑟烟笑了笑。
“饶命,饶命啊公子!”
就在这时,传来一道微弱的呼声,在不远处,有两个似乎之前晕过去的人醒了过来。
那两人看见傅倾后,先是一脸心虚,然后又跪地求饶“我们也是一时心切,才会慌忙下做此那等举动,还请公子饶命!”
傅倾往他们看了一眼,目光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锦瑟烟向他们看了眼,他们一同在这,在联想到他们的举动和话,锦瑟烟明白了许多。
她道“你救了他们,他们又害了你?”
虽是询问,但她的语气却很肯定。
听到她的话,傅倾却是笑了“本帝师这样,到是与他们无关,不过,的确是两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这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对此,他早已见怪不怪。
远处的两人听不见他们在谈什么,心里更是惶惶不安。
其中一人转向旁边的人,压低声音道“我们只是想自己活,我们有什么错!”
另一人也是低着头,阴沉着一张脸“那位公子虽然武功高强,可已身受重伤,自身难保,至于另一人,一个女人,不足不惧,若是我们先下手为强,倒是可以……”
两人对视一眼,虽未明说,但是却已经有了主意。
两人一边继续求饶着,一边慢慢向锦瑟烟他们挪进。
他们以为,他们的声音很小,那俩人是听不到的,熟不知,锦瑟烟和傅倾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完全听进了耳里。
傅倾并未愤怒,表情平静,锦瑟烟掩鼻轻笑“我替你杀了这二人如何!”
如此之人,死不足惜!
笑得如此明媚,却又轻而易举说出此话,傅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摇头“不必!”
锦瑟烟挑眉,然后耸了耸肩“那便依你,不过想不到帝师倒是如此心善!”
他这个当事人都这样说了,锦瑟烟自然没有多管闲事的想法,不过,外人都说傅倾脾气温和,自己半信半凝,认为对方惯会演戏,但今日,她倒是有些信了。
这样都能忍,可见骨子里的确还是温和的。
锦瑟烟点了点头,嗯,温和点也好,在她身边做个温和的小绵羊也不错,贴心可人,也别有一番风味。
傅倾不知锦瑟烟心中所想,他也并未回答锦瑟烟这个问题,看着已经快到跟前的两人,他拿起一旁的剑。
此刻,两人已经到了跟前,准备抓住机会就将这二人给先杀了,两人抬头“公子,求您……”
下一刻,他们的声音截然而止,只见傅倾手一挥,手中剑光一闪,两道剑气射向那两人,剑气划破了他们的脖了,两人的脸上还维持着那副虚假求饶的模样,眼中的算计还未消去,就那样直直的倒了下去,还没有来得及先动手,就已经没有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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