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能告诉我曼德拉草有什么特性?”斯普劳特教授继续问道。
“听到曼德拉草的哭声会使人丧命。”
赫敏见玛卡毫无反应,只得自己回答。
“完全正确,再加十分。”斯普劳特教授说,“大家看,我们这里的曼德拉草还很幼小,目前还没有致命效果……”
她指着大家面前那一排深底的花盆给大家介绍着,大家都往盆中仔细看去,那是一种绿中带紫的幼苗。
“每人上来拿一副耳套。”斯普劳特教授说。
男生们争先恐后地往前挤去,毕竟谁都不想拿到一副粉色的绒毛耳套。
玛卡跟在后面,也在里面随手挑了一副。
“我叫你们戴上耳套时,一定要把耳朵严严地盖上,”斯普劳特教授说,“等到可以安全摘下耳套时,我会竖起两只拇指。好——戴上耳套!”
关于曼德拉草哭声的致命性,只在其成熟以后。而且只要不是你强行将它从土里拔出来,它也是不会哭的。
一般来说,在白天,野生的成年曼德拉草植株总是会在草原之类的空旷场所把自己埋在土里;而一直到傍晚时分,就再把自己拔出来,在草原上面瞎逛个一整晚。
玛卡早就处理过很多次了,对他来说,给它们换个盆这种小事,简直轻而易举。
耳套上被施放了很强力的隔音魔法,戴上以后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当斯普劳特教授示范了一遍之后,她示意大家取下耳套,开始分配任务。
“四个人一盆,空花盆这儿有很多。堆肥在那边的袋子里——当心毒触手,它在出牙。”她在一棵长着尖刺的深红色植物上猛拍了一下,使它缩回了悄悄伸向她肩头的触手。
说罢,她招呼着大家重新戴好耳套,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学生们刚才看斯普劳特教授做得特别轻松,其实根本不是那样。
曼德拉草不愿意被人从土里拔出来,可是好像也不愿意回去。他们扭动着身体,两脚乱蹬,挥着尖尖的小拳头,咬牙切齿。
被分配到玛卡这一组的其他三个学生显然是最省力的。
玛卡从花盆边上拿起小铲子,给曼德拉草稍稍松了松周边的土,然后轻轻松松就把它给拔了出来。
它的根茎就像是一个非常难看的婴儿,叶子就生在他的头上。大概是因为尚是幼年期,它的皮肤还是浅绿色的,上面长着一些零星的斑斑点点。
这小家伙张大着嘴,显然在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可戴上耳罩以后大家完全就听不见了。
玛卡将它拎在手里,直接用另一只手盖住了它头顶叶子生长出来的地方,却见那小家伙的情绪立刻就平稳了不少。
他将手里的小家伙重新塞到了另一个盆里,用已经拌过了肥料的新土将它再次埋了起来。
到下课时,绝大多数同学均是满头大汗,腰酸背疼,身上沾满泥土。只有玛卡这一组看起来最是轻松,甚至连一点儿泥土星子都没沾到。
“哦!你这是怎么做到的?”玛卡旁边那个赫奇帕奇的女学生不由得问道。
“这会让它认为,自己好像已经重新钻到了土里,”玛卡平静地道,“只对幼年期的曼德拉草管用。”
斯普劳特教授习惯性地将玛卡夸赞了一番,并给赫奇帕奇也加了10分。在斯普劳特身边,玛卡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双眼之中根本没有笑意。
赫奇帕奇的下一节课是一堂魔咒课,弗立维教授的教课方式依旧那么轻松随意。很显然,大家都为此松了口气。
可这么自在的氛围,到了下午就直接烟消云散了。
先不提麦格教授的变形课总是那么严格,最要命的还是吉德罗·洛哈特的黑魔法防御术课。
他一进教室的门,脸上就堆起了微笑,一口锃亮的牙齿整齐无比,让人怀疑上面是不是施过了魔法。
“我……”他随手拿起前排学生桌上的教科书,指着自己的照片,里面的那个他正在眨着眼睛。
“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但我不把那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驱除万伦女鬼的!”
他这些话说得及其顺溜,这大概是因为他已经为此练习过很多次了。
“我看到你们都买了我的全套著作——很好。我想咱们今天就先来做个小测验,不要害怕,只是看看你们读得怎么样,领会了多少……”
他发完卷子,回到讲台上说“给你们三十分钟,现在……开始!”
玛卡将传到手里的试卷在桌面上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