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勒狄克斯(aledict)?”
这不是一个名字——当玛卡从卢娜口中听到这个词汇时,他第一时间便有了似乎在哪里听过、或看到过的感觉。
而等他稍稍地回想了一番以后,一种表面上与阿尼玛格斯有些类似,但本质却又截然不同的魔法概念顿时被他从不久前的一部分记忆中翻找了出来。
记得当初,他为了替维莉解除困扰而做过很多的努力,其中就包括了到处翻找古籍文献和资料。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他曾在一本记录各种强力诅咒的魔法书里看到过一类名为“血咒”的特殊诅咒魔法。
当时在玛卡看到那一页时,还曾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有关布洛瓦家族血脉诅咒的宝贵线索。
可待得他仔细一读,便发现那倒确实是一种“血脉诅咒”,但却是与维莉体内的那种诅咒所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类型。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倒是将有关“血咒”的那一部分资料有意无意地记在了脑子里。
现如今,重又将相关的记忆挖掘出来的玛卡,很快就从中找到了他所需要的某一段文字记载。
“‘麦勒狄克斯’可不是什么名字,”玛卡微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才道,“这是一种对中了‘血咒’的人的统称。而血咒,则又是一类能够让人类可以在人与动物之间随意转换的血脉诅咒。”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既然这种魔法被归类于“诅咒”,那显然就不会是什么无害的东西。
他犹记得,当时那本魔法书中也曾记载,说是中了诅咒的人将会在到达一定的年龄以前获得类似于阿尼玛格斯的能力。
但由于被诅咒者体内的动物血脉时时刻刻都在不断地侵蚀宿主本身,所以在超过了特定年限以后,异种血脉反客为主的概率就会越来越高。
因而在那之后,他们的变形能力就会变得愈发地不稳定,并且还往往会发生间歇性失控的现象。
那对被诅咒者来说,每一年都会是一种煎熬。
于是直到某一天,当被诅咒者再一次地能力失控、由人类的形体不受控制地转换成动物的身躯以后,他们便将彻底变为动物,再也没法儿恢复人形。
而更可怕的是,像这种基于血脉的诅咒,可通常都是会遗传的!
“能让人在人与动物之间随意转换的诅咒?”
卢娜被玛卡说得一愣一愣的,似乎是对这种魔法很是好奇。可她好歹也是一名霍格沃兹的六年级学生了,对于什么叫做“诅咒”,她还是相当清楚的。
“嗯,”玛卡点着头道,“实际上,这种血脉诅咒理应已经失传了才对。或许也就是海尔波那样的古代巫师,才会知道这种早就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的黑魔法了。”
若说起初玛卡还对海尔波到底是如何将一个人类彻底变成动物感到有些惊奇的话,现在他总算是明白其中的过程了。
没错,要是海尔波能使用这个在现代魔法界早已不存在了的魔法的话,将一条蛇改造成蛇怪的可能性,显然要比将活生生的人直接变成蛇怪来的容易不少。
毕竟如此一来,两者之间的血脉差异就不会大到几乎无法融合的程度了。
只不过……据玛卡所知,这类血咒在人身上的作用一概都非常地漫长。就书上的记述可知,那最少也要耗费十年以上的时间才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形。
“也许是,海尔波为了缩减时间,特意改良了血咒的血脉侵蚀速度?”
将这个多少有些无关紧要的疑问暂且抛开,玛卡又抬了抬胳膊,冲着卢娜再次示意了一下。
“你再替我问问她——还是一开始的那个问题,问她知不知道她所说的那个‘爬行者’究竟要她做什么?”
虽然沟通起来必须要通过卢娜,这显见是很不方便。可是没办法,玛卡现在确实很想从这个变成了蛇怪的女人口中得到更多更有价值的信息。
而对于玛卡的请求,卢娜自然是很乐意帮忙的。
随即,便只见她继续低下头,抿着小嘴朝着蛇怪一阵挤眉弄眼。玛卡知道,她这其实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确保将脑海中的话语准确地传递到蛇怪的心中。
不多时,就听得蛇怪再一通嘶嘶低鸣,让卢娜的表情发生了好几次的转变。
“她这回又说了什么?”玛卡不由好奇道。
但就在下一刻,卢娜却只是抬起头来,简简单单地回答道
“她说,海尔波答应了帮助她恢复人形,并且……还会替她寻找一个故人的下落。至于要她做什么,这她似乎就不知道了,因为每次海尔波都只会在需要的时候才会给她具体的指示。”
“这也就是说……她身上的血咒不是海尔波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