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春风传佳讯,
我们再相逢。”
这首歌也随即火遍了大江南北,成为部队、公安,乃至学生分别时的必唱曲目。
何小萍也凭借这首歌曲,成为歌舞团中,不容小觑的一名才女,名声大噪。
喜事成双。
三月份,何小萍的父亲沈博文,平反昭雪,从天山回到了燕京城。
收到消息的小萍简直高兴坏了,特地跑到军政大学,告诉项南这个好消息。
而她的到来,也让项南的同学们都一阵兴奋。
项南是同班同学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因为他上得是团级进修班,按正常升级的规律,一般人从大头兵升到副团级,起码也要二三十年的时间。
十八岁入伍的话,那基本年龄都三四十岁了,因此都比项南大至少一轮,全都已经是娶了媳妇当了爹的主儿。更有甚者,有人的儿子都比项南大。
也因此他们对这个小老弟也是颇为关心,得知他还没娶媳妇儿,就经常拿他打趣。动不动要把自己的亲戚啊,老乡啊,介绍给他当对象,搞得项南烦不胜烦。
如今,小萍的出现,就把他们全镇了。
小萍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常年习舞,身材、气质也是一流。往那一站,就把那些庸脂俗粉都比下去了。
见到项南有这么好的对象,这些老大哥也就彻底服气了。
再听说小萍还是边疆的泉水清又纯、驼铃、战友之歌、牡丹之歌的作者,他们就更说不出什么了。
对项南,都由打趣改为了深深的羡慕。
“好啊,刘峰,你真是禾草盖珍珠啊。有这么漂亮的对象,还瞒着大家伙儿啊。”
“刘峰,你那对象还真是个大才女啊。驼铃这首歌现在多火啊,真想不到是她这小女生写得。”
“哎哟,刘峰,你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女朋友居然这么漂亮,难怪你谁也看不上了。”
大家伙都玩笑道,让小萍又羞又臊,又心生欢喜。
项南随后跟小萍到火车站接沈博文。
当一个花白头发,面貌清癯,戴着眼镜的老者,走到举着牌子的小萍跟前时,小萍一度都没有认出来。
在她的印象中,爸爸还是个刚三十岁的年轻人。身材伟岸,头发黝黑,透着一股子精气神。就算十多年过去了,他已经四十多岁,但应该也才壮年。还是年富力强,精神充沛的。
她万万没想到,这些年的艰苦生涯,居然把他变得如此苍老。不像刚过四十岁的人,倒像是六十多岁的人,足足老了二十岁。
“爸爸,真的是你?!怎么可能!”小萍忍不住哭道。
“好孩子,别哭了。”沈博文安慰道,“我能活着跟你团聚,已经很满足了。”
听他这么说,小萍也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活着就好。
“伯父您好,我是刘峰”项南这时也自我介绍道,“小萍的战友。”
“刘峰同志,您好!”沈博文用力的握着项南的手道,“早就想见您一面了。小萍在部队,多亏了您的照顾。
我也多亏了您借给小萍的那些钱、粮票和布票。不然的话,我可能去年就已经熬不住了。”
“爸爸,你不是说那里的生活还好么?”小萍讶异的问道。
沈博文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会好啊。”
天山苦寒之地,土地贫瘠,气温又低,种什么东西都不好生长,害得他们常常要挨饿。
他也幸亏女儿隔三差五寄来的钱、粮票、布票,让他能多换点吃得。不然的话,他真的一度以为自己撑不住了。
“好了,伯父,您既然都已经回来了,咱就别说这些往事了。咱们朝前看,未来更美好。”项南劝道。
沈博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