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此刻,已经有数十位太医在此等候。
“诸位、诸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滄州来得郎中喜来乐。”王天和笑着介绍道。
听他这么一说,众太医都围上前来。从头上到脚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项南,眼神之中都透着鄙夷。
好像他不是人,而是怪物一般。
项南心里清楚,这班人都跟王太医一样,都瞧不起民间的医生,都自认为自己的医术独步天下。
再加上在他来之前,卢忠就给他泼了脏水,把他说成是江湖骗子,坑蒙拐骗,就让太医们先入为主,对他留下了很坏的印象。
所以见到项南,他们才如此鄙视。
“喜来乐,你可知道,在场的都是什么人?”王天和得意的道。
“若我没猜错,应该都是太医吧。”项南笑道。
“还算你有眼力。”王天和点头道,“在场诸位,可都是皇上、太后信得过的国医。既然都已经见过了,那就落座吧。”
说着话,众人都落了座,却唯独没给项南准备座位,弄得他站在堂下,好像受审的犯人一般。
……
王天和见状,心中暗暗痛快。
在王爷府,他就当了一回项南的陪衬,让他好没有面子。
这回,终于挣回点来了。
就在这时,却听项南朗声说道,“王太医,你今天请我来,不是说众太医仰慕我的医术,想跟我切磋一下么?怎么如今连张椅子都不给我准备?这就是太医院的待客之道么?
既如此,那我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他转身就走。
“站住!”卢忠一见,立刻喝道。
“怎么,太医院改刑部大堂了,进得来,还出不去了是么?”项南看向卢忠,冷笑着问道。
卢忠被他质问的无言以对。
项南现在有靖王爷撑腰,要是闹得太离谱,真的派人把他抓起来,靖王爷肯定是不干的。
“哎,喜郎中别误会。”王天和见状,连忙摆手道,“卢忠,还不快去给喜郎中搬把椅子。”
他好容易摆了鸿门宴,如果项南就这样走了,他的计划还怎么进行。
卢忠无奈,也只好搬了把椅子。
项南随即坐了下来。
“喜郎中,你刚才说,王太医请你来跟我们切磋医术。这不是笑话么,你一个乡下土郎中,看过几本医书,懂得多少医术,也敢跟我们太医切磋?”一位太医冷笑着道,他的头发、胡须都发白了,一脸的老态。
“对啊,你跟随哪位明师学过医术?”、“看过《黄帝内经》、《本草纲目》、《伤寒论》么?”、“之前给哪位名人诊过病?”
太医们七嘴八舌的道,言语之中,都透着浓浓的鄙视。
“在下看过的医书还真是不少。像毛上溥的《无底编》、叶天士的《临症指南医案》、李莪华的《临床验方》、王世雄的《归砚录》、傅青主的《男科》、罗天益的《卫生宝鉴》……”项南见状,朗声说道。
每说一样,在场的太医们就脸色一变。
项南所说的这些医书,全部都是名家的著作。而且,很多都是孤本。即使是太医,也未必有机会看到。
因此见项南看过这么多绝版医书,大家自然都勃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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