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内,陈万贤的七家上市公司,就全部换了主人。
陈滔滔也通过查账,查到了陈万贤不少的犯罪证据。
“有了这些证据,我就能把他亲手送进大牢。”陈滔滔向项南说道。
自从上次的合作之后,他们两人就成了朋友,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
“千万不要这样做。”项南一听,阻止他道。
“为什么?”陈滔滔不解的问道。
方婷也疑惑的看着项南,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阻止。
“滔滔,我听外界传言,陈万贤是你的亲生父亲?”项南看着陈滔滔问道。
“你信么,除了我们都长得讨人嫌之外,你觉得我们还有其他联系么?”陈滔滔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着说道。
“之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项南点头道,“如果不是的话,你会直接否认,犯不上说这些。”
陈滔滔顿时脸色一僵。
方婷则很是意外。她也听外界传言,陈万贤是陈滔滔的父亲,不过她一直以为是无稽之谈。没想到居然会是真的。
“滔滔,真的是这样?”她几乎不敢相信,不明白既然是父子,又为何会父子相残?
陈滔滔点了点头,“不错,是这样的。陈万贤的确是我的亲生父亲,不过我只是他的私生子而已。
我妈妈不过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在我刚生下来不到两岁的时候,他就赶我们母子俩去了美国。到我三岁的时候,陈万贤就不再给我们母子俩寄钱。
我妈妈要做工养活我,她不懂英文,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所以身体很快就累垮了。我从十岁起,就开始挣钱养家。我卖零食、卖玩具、卖作业,所有孩子中我赚钱最多。
我记得有一次,有个小黑人到我家偷马铃薯,我追了他九条街把马铃薯夺了回来。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追,他第二天还会来偷。”
“所以你很恨陈万贤?”方婷问道。
“我妈妈前些天去世了。去世之前,她让我去找陈万贤,希望他能去见她最后一面。结果他以为我要谋夺他的财产,直接给了我几千块让我滚蛋。
所以我当时就向我妈妈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把他送进监狱。”陈滔滔点了点头,激动地说道,说到此处眼睛都红了。
方婷听罢,都很难过,连忙掏出纸巾,递给了陈滔滔,“滔滔,节哀~”
“滔滔,听我的,送陈万贤进大牢可以,但你不要亲自去做。”项南劝道,“你跟他不同,陈万贤已经毫无人性可言,即使是亲儿子都下得去手。
但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亲手把亲生父亲送进监狱,对你会是巨大的伤害,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展博,谢谢你的好意,我将来或许会后悔,但如果我不把他亲自送进监狱,我会更后悔。”陈滔滔拒绝道。
项南见他这么说,也只好叹了口气。
人这一生,总是面临各种选择,不是每个选择都能两全其美。
……
转过天来,陈滔滔就召开临时董事会,让陈万贤到公司交代问题。
项南自然也不会错过陈万贤倒霉的时候,跟方婷一起列席。
临时董事会原计划十点召开,但直到十点半了,陈万贤还没有出场。
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
“滔滔,已经过了半小时了。”ay向陈滔滔道。
“是啊,陈万贤怎么还不来?”方婷也不满的道。
“婷婷,有点耐心,好饭不怕晚。”项南笑了笑道,“鱼都已经在砧板上,让他蹦蹦又如何呢?”
听他这么说,众人都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大门一开,陈万贤大步流星,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丝毫没有大祸临头,忐忑不安的模样。
“什么事啊,今天跑马也要开会,是谁出得馊主意?我今天准备要拉头马的。”陈万贤趾高气昂的道,丝毫没有手下败将,授首待死的觉悟。
项南见状,忍不住噗嗤一乐。
陈万贤真是卤煮寒鸭子,肉烂嘴不烂。死到临头,还改不了虚张声势,色厉内荏的德性,还以为能唬得住别人,真是令人可发一笑。
“你笑什么?”果然听到项南笑,陈万贤就像被踩中了尾巴,立刻板起脸向项南呵斥道。
“我笑你死到临头还装腔作势。”项南笑道,“陈万贤,大家都已经摸清你的底了,你以为你还能唬得住谁呀?你现在蹦跶的越欢,就越像个跳梁小丑。
你还是乖乖坐下接受质询,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体面。不然的话,我们都省口水了,直接报警把你拉出去。到时候,当着全公司的面把你抓走,那场面一定更好看。”
“你……”陈万贤脸色变了数变,最终恨恨的坐了下来。
“好,现在开会。”陈滔滔宣布道,“陈先生,我查了公司最近五年的账本,我发现有些账目很不清楚,我希望你能够解释一下。”
“喂,年轻人,说话要小心,怎么不清楚了?”陈万贤一听,立刻反驳道。
“陈万贤,陈滔滔现在是董事会主席,请你对他说话尊敬一点。”项南呵斥道。
“哼~”陈万贤知道项南牙尖嘴利,论斗口也说不过他,只好一个人坐那儿生闷气。
“陈万贤先生,你八三年拿了万邦五千万去投资产业,结果却亏损了两千万港币。而那些楼很凑巧就是你外甥那家地产公司的,你怎么交代?”阿paul随即问道。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陈万贤撇撇嘴,一脸无所谓的道。
“同年十月,你通过一个地产经纪,刚巧又是你弟弟的儿子,在屯门买了一块地。按市价你应该赚两千万,但你却又把这块地半价卖给你堂弟,有没有这回事?”ay又继续问道。
“我不记得了,有这回事么?”陈万贤一问三不知,继续玩对抗。
“这笔账更离谱。拿了两千万到南海买沙子,结果居然说海关出问题,两千万的货直接就泡汤了。而那么巧,那间沙场又是你侄子名下,你有什么解释?”frankie也问道。
“你们当我是什么人,审犯人呐?你们有什么资格审我?”陈万贤嚣张的道,“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样?你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