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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上百名星宿派门人的内力,就已数被项南吸个干净。
一个个软在地上,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而且脸上、身上、手上,都开始出现红肿、疥疮、毒癣、疙瘩等恶症。
痛得他们凄厉哀嚎,不到片刻时间,就已部呜呼哀哉。
原来星宿派门人修习毒功,长期摄入大量的毒素。这些毒素平日都靠内功压制,如今内功一旦消失,这些毒素立刻爆发,因此各个都死于剧毒。
可以说是养虎为患,反噬自身了。
而丁春秋更是凄惨。
内力消失之后,他的脸庞急速衰老,顷刻之间,便由之前的童颜,变得皱纹堆垒。而且身上长满毒疮、疖癞,宛如刚从化工池内捞出一般。
别说像画中的神仙,就连画中的恶鬼,都未见得比他丑。
“这……这……这是……”他颓然坐在地上,看着项南,无比惊讶的问道。
“北冥神功,你最想要学得师门绝技。”项南笑了笑道,“师兄,师弟代师父向你问好了。”
丁春秋顿时呆住了,没想到,项南竟是无崖子的弟子。也对,他手上带得,不正是逍遥派的七宝指环。
……
项南随后从丁春秋身上搜出解药,救治了少林玄难、玄痛两位高僧,以及慕容世家的四位家将。
虽然慕容博阴险狡诈,野心勃勃,但四家将让算得上好汉。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玄难、玄痛服药之后,都变得好多了,起身致谢道,“敢问施主高姓大名?”
“多谢阁下襄助,铭感五内。”邓百川也代表四家将道。
“在下游坦之。”项南自我介绍道,“诸位不必客气,都是江湖正道,理应互相帮助。”
“游少侠真是少年英雄,不仅武功高绝,人品更是一流。”玄难赞叹道,“我们少林寺明年九月九日要举办武林大会,恳请游少侠莅临参加。敝寺上下一定扫榻以待。”
“好,多谢大师。”项南将请帖接过来道,随后又道,“丁春秋是本门的叛徒,在下要将他带走交由师父处理。先行一步,两位大师,四位大侠,告辞!”
说着,项南一手扶着阿紫,一手抓住丁春秋,脚步一动,瞬间就走出上百米远,顷刻之间,便已消失无踪。
玄难、玄痛,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等人见状都赞叹不已。
“阿弥陀佛!游少侠的武功果然了得!”玄难由衷的道。
先不说他如何一人斗败了星宿派上百人,单是这门轻功就足以骇人听闻。
“好厉害的功夫!”邓百川都惊讶的道,“江湖上何时出了这么一位少侠?”
……
项南带着阿紫、丁春秋离开凉亭,随后找到马匹,一路往擂鼓山疾奔而去。
路上,他还不忘给丁春秋输送真气,以免他过早的挂掉。
项南还要让他亲自跪在无崖子面前赎罪呢。
“游大哥,你好厉害,连丁老怪都不是你对手。”路上,阿紫无比钦佩的道。
原本在她看来,师父就像神仙一般,神通广大,武功盖世,无人能及。所以她一见面,就几乎被吓尿了。
却没想到,项南一出手,不仅废了丁春秋,连其他师兄弟都部被废。
如此本事,比她师父强得多得多,也正因此她是真的钦佩。
“没什么了不起。”项南摆摆手道,“你师父所学,本就是逍遥派中最肤浅的武功。真正本门上乘武功,他根本就还没学会。如今碰上我这位正牌传人,自然就很容易落败了。”
“原来如此。”阿紫笑道,“总之,你是真行。”
项南察言观色,见阿紫这般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早知道阿紫有很强的慕强心理,对武功高强的人态度向来恭敬。在书中,游坦之将她从丁春秋手中救出来时,她对游坦之都是一口一个“大侠”。
果然,如今自己打败丁春秋,她对自己的态度,顿时就多了几分谄媚。
……
项南骑马一路狂奔,一个时辰后,便将丁春秋带回擂鼓山。
“师父、师兄,看我把谁给带回来了。”一进山门,他便高声说道。
无崖子、苏星河、函谷八友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就见项南手中提着一个白发苍苍、皱纹堆垒的老头子,还一身的疥癣疮癞,犹如流浪汉一般的邋遢人物。
可他穿得倒挺气派,金冠、鹤氅、玉佩、金戒,都是极华丽的配饰。
“他是……丁春秋?!”苏星河最终还是把他认了出来。虽然他现在又老又丑,但是从眉眼依稀还能辨出他的模样。
“真的是他?”无崖子此时也认了出来。
“好啊,真是他,这个欺师灭祖,泯灭天良的畜生!”函谷八友也纷纷骂道。
丁春秋见到无崖子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还以为是师父还阳,找他寻仇来得。因为他原本以为,师父早就死了。
因此被吓得浑身哆嗦,脸色惨白,惶惶不安。
“师父,他的内力已经被我吸干,现在基本上就是个废人。”项南说道,“您打算怎么处置他,是把他囚禁起来,让他也尝尝不见天日的滋味。还是给他一个痛快,让他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师父,请大发慈悲。徒儿知错了,不要再折磨我,给我个痛快吧。”丁春秋一听,吓得立刻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道。
若真的给他一个痛快,倒还真的便宜他了。若是把他囚禁起来,一关关上几十年,那他真是生不如死了。
“丁春秋,你这狗贼,害得师父瘫痪三十年,被迫藏身小屋,苟延残喘。你这丧心病狂、泯灭天良的恶徒,还有什么脸面求师父宽恕!”苏星河喝骂道,“师父,不能饶他,让他也尝尝被囚的滋味。”
“是啊,师祖,这样的恶贼,殺了他反倒是便宜他。”函谷八友也说道。
无崖子沉吟片刻,却是走上前去,一掌拍在丁春秋额头。
就听咔嚓一声脆响,跟着几道鲜血,从他耳、鼻、眼、口中流出。跟着丁春秋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结束了其罪恶的一生。
苏星河等人见状,都是感慨不已,觉得这般死法,还是太便宜他了。
“恭喜师父,终于结果了这段恩怨。”项南却拱手笑道。
无崖子一听,捋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