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一脸问号,老王道:“我也不懂,县尊有时候说话总是显得高深莫测,不是你我可以揣度,可是县尊说的肯定是对的,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县尊失败过。”
听了这话李定国沉默了,以前他听了这话肯定会不以为意,但是今天却沉默了,因为他并不觉得老王说的有些夸大,李朝生这个人,你是越跟他接触,越发现他深不可测。
李定国看着老王道:“老王,你这磷火弹太利害,以后兄弟我要征讨西北,能不能也给兄弟带上几枚壮壮声势啊。”
老王听了这话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道:“这恐怕不行,这磷火弹想要使用必须经过县尊特批,县尊说这东西有伤天和,不可轻用。”
李定国听了这话看着老王道:“老王啊,我这带着蓝田一群子弟兵东挡西杀,南征北战,跟敌人拼命这不算重用吗?要知道要是有了这东西,咱们的弟兄在战场上可以少死很多,咱们蓝田人的性命,比金子都贵,这些人在蓝田还有亲人,我带他们出来,就要负责把他们带回去,现在有这样的大杀器不给我们用,你说啥是重用。”
老王听了这话看着激动的李定国道:“老李啊,这不是咱不给你用,是县尊规定,这东西使用必须跟他审批,不然谁也不敢把磷火弹给你的。”
“再说老李,这东西在塞外打鞑子,蒙古人用用也就罢了,怕就怕老李你用顺手了,到时候大明内部战争也用这东西,到时候伤了平民,或者造成了什么不可逆的破坏,这都是对县尊威信的重大打击,要知道咱们县尊可是心怀天下,要做的不单单是收拢地盘,同时也要笼络天下人心,不然就凭蓝田的火力,半个大明都应该进了蓝田的嘴里了。”
李定国听了这话点点头,这些天在蓝田书院他学了很多,知道像他前义父张献忠那样是行不通的,走一路,杀一路,到时候搞得到哪里都是声名狼藉的,哪里像李朝生,在蓝田那就是所有人敬仰的神。
谁要是在蓝田说李朝生的坏话,那会被蓝田所有人痛殴的,那是发自肺腑的敬仰,甚至为了李朝生献出他们的生命都在所不惜,这样的李朝生,在蓝田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任何人也不能替代。
李定国想着不说话了,这时战场之中传来了一阵恶臭的烤肉味,李定国看过去,只见最后一个建州骑兵在火焰中不挣扎了,他被烧死了,可是就算这样火焰依旧没有放过他,继续灼烧他的身体,脖子烧断了,脑袋就滚了下来,咕噜噜滚出好远,继续燃烧。
李定国看着这个骑兵脖子被烧断,脑袋滚落下来的画面,感觉不寒而栗,嘴里不由问道:“老王,这火扑不灭吗?”
老王表情很淡定的说道:“也不能这么说,特定情况下也是能扑灭的,可是战场之上,一般并不具备这种条件。”
老王看了看空中的毛毛细雨道:“其实,雨水是能够浇灭这火焰的,不过这雨太小了,如果是那种瓢泼大雨就可以了,或者直接跳进河里。”
老王说着,就在李定国松了口气的时候,老王继续说道:“不过他们也活不了了,因为磷火弹在燃烧的时候,会散发剧毒物质,要是不及时捂住口鼻,那么不被烧死,也要被毒死。”
“嘶~”
李定国倒吸一口冷气,紧跟着说道:“那这东西用拍打的方式扑不灭吗?”
老王连忙抬手道:“别,你们要是真的被磷火弹打中,千万别试图用拍打的方法扑火,这磷火弹里面添加了一种特殊的粘稠剂,这东西就如付骨之蛆一般,哪碰沾到哪,这若是很少的磷火沾到衣服上了,那就赶紧把衣服脱了,若是落在肉上,就想办法把这块肉给削下去。”
“而且削肉一定要注意,不然很可能是这一刀下去,紧跟着刀上沾了一些火焰,又把肉下面肉给点燃了,最后一层层削肉,可受不了。”
“一层层削肉。”
李定国听了这话脑海中已经有画面了,一个人胳膊上被磷火点燃,然后一刀削下去一片肉,结果肉下面继续燃烧火焰,然后再来一刀,还在燃烧,这一刀刀下去,多大的好汉也会崩溃吧。
残忍,可怕,丧心病狂,这是李定国给磷火弹下的定义,这简直就像神话故事里说的,地狱业火一般,永远扑不灭。
咕咕咕~
李定国与老王说着,紧跟着就听见山坡上的满人响起了一阵牛角号的声音,这是建州人撤退的声音。
经过刚才磷火弹的打击,鞑子们已经彻底没有了战斗力,与马守应战斗的盾兵,与王家栋战斗的古力台骑兵,这时都被那边惨烈的画面震惊了,这时候一个个心无斗志,当听到山坡上响起撤退的声音,所有建州骑兵,盾兵都想撤了。
可是这时蓝田军却不想让他们走了,这时候死死的咬住他们,古力台这时一刀劈开王家栋刺来的长枪,整个人都是冰冷的。
那边五百瓜尔佳氏骑兵的强大他是知道的,那是瓜尔佳氏最精锐的部队,是用来给瓜尔佳氏统领保命的,可是就在刚才一瞬间,下的那如地狱魔火一般的魔雨,让他仿佛陷入了冰窖之中。
那可怕的火焰就不是人类该掌握的力量,古力台作为建州最勇猛的射雕手,在看到那如付骨之蛆,扑不灭的火焰时,古力台都差点吓得掉落马背。
汉人何时掌握了这么恐怖的武器,面对这样的火焰,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不行,这里不能呆了,我要跑,蓝田军太可怕了!
这一刻古力台再也没有斗志了,当劈开王家栋长枪之后,也不管其他骑兵了,催马便跑,先逃活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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