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回】兄弟姻亲笑似友(2 / 2)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1494 字 2022-08-31

一时之间,气氛不知怎得竟有些尴尬起来。

“江、江、江主司,你不是?回去了?”叶榛捂着嘴,瞪眼道。

“你怎得在、在、淮阴侯身下?你要作甚?”江呈轶尴尬道。

半晌,又觉得此话不妥,张口低眼想要收回这话,却见叶榛闹了个大脸红,有些恼道“主公自己走路不稳,跌到我身上的!我能作甚?江主司做的好事!我都同您说了!我们主公不能喝这么多酒,迟早会出事!闹成这样,不如江主司解决这事!”

他竟然来了脾气。

江呈轶也是没见过这样的小厮,一口气梗在胸口,骂不出来了。

叶榛推开宁南忧,从他身下起身,一直低着脸面,将他扶着抬起,背到榻上,安置好了以后,便气冲冲出了门。

江呈轶讶然,他不过说了一嘴,也没什么要紧的话,怎么他还生气走了呢?

难不成,这小厮,竟私底下爱慕宁南忧?被戳穿了之后,挂不住面子才生气的?

他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到外头继续守夜的叶榛要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恐怕能当场自尽以证清白。

江呈轶站在屋中,看着宁南忧一动不动,终于放下心,于是便想直接从他屋子的窗台翻出去,回自己的屋子。

可他还没爬上窗台,便莫名其妙被人拽了下来,摔倒在地上。

他哎呦一声,揉着磕到地上、生疼的膝盖,抬头朝后面看去。

宁南忧披头散发,单脚独立,冷漠的盯着他看。

“我的娘呀!”江呈轶吓得差点弹起来。

这屋子本就有点阴森,宁南忧这样更吓人了。好好的一个君侯,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他扶着突突跳起的胸口,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江呈轶刚站起来,准备去拉宁南忧,想将他带到榻上,让他好好安睡。

谁知,这人竟重重拍掉了他的手,冷冰冰道“别碰我!”

江呈轶一脸茫然。不知他又怎么了。

宁南忧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那只受伤的腿一直抬着,血色隐隐漏出,越来越多。

他担忧的靠近一步,想帮他扶住,看看腿肌的伤口。

这玄衣青年偏不肯,旋身一转,差点让江呈轶摔到地上。

他满脸无语,转过头,发现这青年竟然还能站得稳,牢牢地用单脚立在屋中,保持着诡异的姿势。

眼瞧着他那受重伤的腿,都要滴血了,

江呈轶啐了一声,站起来,觉得自己今天脑子有病,偏好端端要被太子气得想喝酒,偏好端端要坐在窗台上看见宁南忧喝酒,偏无聊的走过去搭上这摊子事。

更何况,这还是他妹妹拿在怀里当宝贝一样的夫君,他现在摊上了,又不能不管!

真是气煞人也!

明日待宁南忧醒来,他要好好算这笔账。

屋里的玄衣青年,开始闹了起来。又是要率军打仗,又是要一决高下,又是吟诗作赋,又是慷慨激扬。

江呈轶绕着梨木檀丝屏风,追着宁南忧跑了一圈又一圈。外面那小厮竟然真的不进来帮忙,任他一人这样追。

他气喘吁吁,心里尖叫宁南忧是什么怪胎!单只脚怎么做到上蹿下跳的!要是阿萝在他身边就好了!一定能用美色管住他!

这一闹,屋里便是一夜。

这一夜,江呈轶想念江梦萝。

这一夜,宁南忧念叨了许久阿萝。

这一页,叶榛想笑不能笑。

第二日,宁南忧浑身酸痛的从榻上醒来。房舍中四处的东西已经闹得天翻地覆。

他的房舍恰好正对着阳光所照之处。他睁眼,便对上刺眼的光,险些睁不开。

叶榛守在他床前,睡得正熟。

一夜宿醉,宁南忧着实有些头痛,睁眼朝屋里望去,便瞠目结舌。

屋内屏风摔倒在地,酒坛子满处都是,碎瓷片洋洋洒洒铺在地上,衣服、枕头、漆几、书籍混乱的摆作一通,入眼一片狼藉。

他有些惊吓,拍打了一下榻边的叶榛,冷下脸,严肃问道“我屋里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