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似乎忘了,方才的确是她先行出击,才会惹得光风霁月的郎君抛却了矜持秉正的风度,露出了色之本性来。
“夫君你再想想?咱们两人究竟是谁先撩拨的?”她本想质问,但对上郎君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便瞬间软了下去,不敢再扬声。
宁南忧低问“你过不过来?”
女郎状似受惊的小兔,疯狂地摇了摇头。
郎君险些被她气笑,忍着腹下的难受,装作要起身下榻。
江呈佳见状,心下一紧,脚步冲出去,就想到他身边。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这人定是在诈她。他故意作势起身,想惹得她心疼,从而不得不听他的话过去。
于是,女郎又缩回了脚步,朝屏风后面退去。
谁知郎君却真的起了身,俯着手边的扶栏,艰难的撑起自己,似乎真的要下床,亲自将她捉回去。
江呈佳急了眼,哪里还顾什么撩不撩拨?着急忙慌的从屏风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冲着他大声吼道“你真是?逞什么能?你不怕疼啊?你这伤,躺在床上两个月都不见得能好,现在竟还想起身?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她真的有些生气了。
气他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气他将她稳稳拿捏,令她毫无办法反抗。
见女郎脸上露出薄怒之色,宁南忧先是一怔,后起了一丝愧疚之意,他只是想要激她过来,并未真正起身之意。
他面色一惨,更为可怜、惹人疼惜。
宁南忧垂目委屈道“我我知道错了。”
他的轻声细语,如羽毛般轻飘,扫过江呈佳的心尖,令她起了浓浓怜惜之意。
她无可奈何的坐到了他身侧,望着他落寞的神情,不忍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吼你。只是气你总是这样。”
他不语,却主动朝她身侧靠了靠。
女郎的怒气在他主动靠过来的瞬间消散了,故作大方道“好吧,看你这样,我便原谅你。”
她顿了一会儿,略有些尴尬的问道“你那里是不是现在,很难受?”
宁南忧抖了抖眉梢,抬眸望她,闪跳着欲 色。
见他没有回话,江呈佳便低头朝他看去,恰好与他撞上目光,看到了他眼中那丝隐动的暗火。
女郎又渐渐红了脸,支支吾吾道“需要,我我帮你解决吗?”
宁南忧面露讶然,目光又勾向她,笑道“你要怎么解决?我现在可不能剧烈运动。”
女郎脸上红霞飞扑,脖子锁骨间都起了一层淡淡粉色。
她慢慢吞吞的将身子退到床尾,然后掀开了改在郎君身上的蝉丝被,又掀开他身上薄薄的一层中衣。然后朝上看去。
郎君一怔,愕然瞪她,震惊非常。
女郎尴尬道“你准备好。”
宁南忧心颤一颤,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得下腹一阵清凉。
约莫一刻钟后,江呈佳手酸臂疼的移开,水灵美目望向宁南忧,声音颤颤道“你你”
宁南忧面色也诡异的绯红起来,又有一种畅快舒适之感,又觉得好笑。
他扬起唇,点头低笑,望着她道“不知夫人平时都再看什么书?怎么这么多花样?”
江呈佳瞪他一眼,满脸通红的跑开,到门前唤来婢女,嘱咐她端来一盆清水,净了手。
她捂着酸痛的肩膀,神色疲倦的走回来,便自顾自在宁南忧身侧睡下,很不想再搭理他。
宁南忧心下舒畅,见江呈佳背过身,又好笑又心疼,便伸出手为她轻轻按摩酸痛的臂膀与手腕,将她拉入怀中哄道“夫人待我如此好,待我身体好起来”
江呈佳生怕他又说什么浑话,便立即转过身,捂住他的嘴道“你可别再说了!快些睡吧!我还堵不住你的嘴了?”
宁南忧隐隐笑出声,低眸望她,宠溺而深情。
他连连点头道“好好好,睡觉睡觉。不折腾你了。”
江呈佳听此,终于松了一口气,窝在角落里,枕着一半的软枕睡了过去。
她实在是太累了。衣不解带的照顾宁南忧五天五夜,每每有动静都会被立即惊醒,白日时,还要处理边城各种事宜,早就支撑不住了。在宁南忧醒来后,便已困意连连了。
很快,她便进入了梦想。
宁南忧满足的抱着她,纵然心口闷痛总扯着他的体肤,却再没那么难受了。
江呈佳便如他的良药,能治他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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