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眼泪汪汪的望着他,很是心疼道:“我、我”<r />
<r />
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眼酸鼻通,着急上手,想给他检查伤势。江呈轶趁此时机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在她唇间轻轻一啄,柔情似水道:“好啦好啦。莫要再哭了。再哄下去,我人都要废了。小丫头,你怎么这么难哄呢?”<r />
<r />
沐云红着一双眼,泪光转着,难过道:“我也不是故意同你无理取闹。你可知这三日我有多么胆颤心惊?江呈轶你能不能让我少操些心?”<r />
<r />
他愣了一愣,目光变得更加柔和起来,浅浅笑着,宠溺的在她鼻尖刮了一下:“是我的错,对不起,总让你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r />
<r />
沐云发了一顿脾气,心里的焦躁减少了许多,情绪渐渐平息下来,窝在江呈轶的怀中道:“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宫里这桩事情始终拖着不解决,终归不是办法。阿萝还在宫外等着我们呢。我心里着急,又看你的伤势总是频繁复发,一时之间息不住火气,才会这般。”<r />
<r />
江呈轶暗暗沉下目光,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压低声音道:“你放心,这事,定能在殿堂会审时彻底解决。”<r />
<r />
“说到这个我听你方才说,我昏迷了整整三日?”他转了转眸,追问道。<r />
<r />
沐云点点头道:“不错。你这次伤势复发,来得很是凶险。我用仙术将昏睡的苏筠唤醒,才在梁岳的眼皮子底下及时将你的病情遏制住。但你的内伤太重,又过于疲惫倦怠,故而沉睡了这么久。”<r />
<r />
她解释了一大堆,又叮嘱道:“我可警告你。虽然你的伤口现在暂时没有问题,但你受的内伤却随时有可能发作,你不许再去做哪些耗费精神和体力的事情了!若有什么想做的,交给我便是。”<r />
<r />
江呈轶沉吟低笑道:“我的阿依,如今真会照顾人。”<r />
<r />
沐云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同你讲的很认真!你认真听仔细了。”<r />
<r />
江呈轶即刻颔首,语气真诚向他保证道:“我晓得,我听见了。我不会再擅自行动了。”<r />
<r />
沐云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道:“这还差不多。”<r />
<r />
江呈轶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满脸笑容道:“那接下来,我可以问你一些其他问题了吗?”<r />
<r />
沐云眨眨眼,朝他看着,笑嘻嘻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是不是想问,你交代给我的那件事办妥了么?”<r />
<r />
江呈轶笑而不语,静静地凝望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回答。<r />
<r />
沐云剜了他一眼,才慢条斯理的答道:“你放心,阿萝行事很稳当。消息已经托人送入了宫中,是崔迁亲自去取的。宁南忧在常山郡和陈留郡的事情办得很成功,如今常山侯和明王的罪证已随着水阁的商队车马运入京城,很快便会上承至廷尉府。魏帝听闻此事,龙心大悦,命梁岳在此好生照看你。我这才有机会混在婢女之中,进入南厢,光明正大的照顾你。”<r />
<r />
江呈轶凝神,终于舒了一口气道,沉眸敛声道:“眼下,魏帝心中大概率已偏向我们。只是,若想要彻底扳倒邓氏,还需要一剂猛药。看日子,消息也该传入京城了。”<r />
<r />
沐云眉头蹙起,有些好奇道:“你怎么一个消息接着一个消息的?你的这些事先准备,我怎么一点也不晓得?”<r />
<r />
江呈轶点了点她的额头,温柔道:“这可不是我的安排,是宁南忧的计划。一个惊天大雷,此刻或许正在进京的路上,很快就要砸到邓氏头上去了。”<r />
<r />
沐云伸长脖子,眨眨眼,小声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大雷?能将邓氏这般打不死的癞皮狗给砸死?”<r />
<r />
江呈轶听着她厌恶的语气,不禁哈哈大笑:“坐拥数万财宝,站在权力巅峰的邓氏一族,在你眼里竟然是癞皮狗?”<r />
<r />
沐云哼哼道:“难道不是吗?近半年来,发生了多少案子?个个都是针对邓氏的可到现在为止,他们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被魏帝一直护着,可不就是癞皮狗么?又脏又臭,还顽强不死!”<r />
<r />
江呈轶虽笑着,却很是赞同她的话:“你说的不错!等着看吧,这条癞皮狗很快便会死无葬身之地。”<r />
<r />
他面带神秘微笑,眼神却逐渐冰冷。<r />
<r />
正如他所想,宁南忧在北地铺垫准备了许多年的计划早已在悄然之间成功,边境的快马已疾速奔至京畿地带,日夜兼程的赶回京城。<r />
<r />
日子如飞驹过隙,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南殿殿堂会审的日子。<r />
<r />
江呈轶睡了整整三日三夜,精神比之前要好上许多,晨起时,沐云仍在他身侧,助他穿好衣饰后,便随着梁岳带来的婢女们一起离开了南厢。<r />
<r />
她不能留在此地太久,她所幻变的人,在宫中根本没有名册记载,若继续呆下去,很有可能会被人发现身份,只能尽快离开。<r />
<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