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伯颜说道:“王妃躲着您,兴许是觉得您不愿意见她,不想碍您的眼,又或者是无颜面对您呢?”
完颜烈冷笑一声,说道:“兴许,或者,我从来没有看透过她,我有时候真的很恨她,我待她还不够好?还不够掏心掏肺?她怎么能这么狠心要置我于死地!”
他顿了一下说道:“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伯颜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种事情,外人真的不好说,还得您自己想明白才行。”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又赛了一回马。
在赛马这块儿,完颜烈从来没有输过。
赛马过后,伯颜自回军营,既然完颜烈想灭了黑龙教,必须要操练好一支熟悉水战的军队。
黑龙教的人之所以能够盘踞傲来岛二十年,便是因为那里的人精通水战,而金国深处内陆,熟悉水性的人不多。
一群旱鸭子就算再骁勇善战也无计可施。
完颜烈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伯颜操练水军。
与伯颜分开后,完颜烈回到勤政殿处理公务。
金人多以放牛牧马为生,种地的人少得可怜,导致金国每年都要从周边国家购买大量的粮食。
而且民以食为天,粮食不能实现自给自足,很容易受制于人。
再加上金国南部一些水草不丰茂的地方长期荒废。
如果能够种上粮食,一方面可以合理地利用土地,另一方面也能收获粮食,还可以减少无业的散民,可谓是一举多得。
过了岁末,很快便要开始农耕,所以有些举措必须要赶紧实行。
这也是完颜烈这些天比较忙的原因之一。
是夜,雪居宫内,赵雪影正靠在床头看书。
听到外间有侍女内侍说道:“参见可汗。”
完颜烈淡淡道:“王妃呢?”
有侍女说道:“已经歇下了。”
赵雪影整个身子都绷紧了,昨日不好的经历历历在目。
她怯生生地看着门口。
很快完颜烈便进来了,深邃的虎眸冷漠地看着她。
赵雪影直起身子,警戒地看着他,好像是遇到危险的小兽。
完颜烈回身把门关上,便开始解—衣服。
边解边向床笫走去。
赵雪影吓得向后退,可是还没有退多远,便被摁倒在床上。
完颜烈粗鲁地吻着她,豪不怜香惜玉。
期间完颜烈发狠地待她,惹得赵雪影痛哭流涕。
可是完颜烈还是我行我素。
他恨透了她,同时更恨透了自己。
完事之后,完颜烈毫不留情地起身穿好衣服,穿好靴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赵雪影揪住残—破的衣服,咬着嘴唇,默默地流着眼泪。
可是这一切不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吗?
完颜烈的话犹在耳边:“本汗虽然讨厌你,但是对你多少有点兴趣,等我彻底腻了,自然会放你走。”
赵雪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有时候希望他放她走,有时候又害怕完颜烈会腻烦她。
很是矛盾。
接下来的几日不管有多忙,完颜烈晚上都要去趟雪居宫。
不管赵雪影在哪儿,或者在干什么,都被她扛到床上,为—所—欲—为。
赵雪影变得愈加沉默,一声也不吭。
完颜烈做完事情便走,一句话也不说。
他觉得自己很不是人,却控制不住自己,好似到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可是每次事毕之后,他都要在勤政殿坐很久,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完颜烈夜夜宿在雪居宫的消息不胫而走。
实际上完颜烈也从来没想着隐瞒,刚开始他是在晚上去,到后来白天也去。
好像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