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情话,就让两个人的情绪调整到最佳状态,傅松感觉自己化身成一头老黄牛,这块田地虽然荒芜了许久,但终究底子好,刚割了一茬庄稼,还这么肥沃。
忙活得满头大汗,正在兴致高昂之际,突然身旁传来一声嘹亮的哭号。
梁希急忙推他,道“下来下来!”
“这个小兔崽子真会挑时候,甭管他!”正是关键时刻,傅松哪舍得停下来。
梁希却不惯他毛病,有儿子之前,丈夫确实排第一位,但有了儿子之后,天大地大,都没有儿子大,见他这个时候还想着那点事,不禁又羞又气,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将他踹到床下,不顾衣衫凌乱地抱起孩子,一边轻声哄着,一边狠狠瞪着傅松“作死啊你,就不能轻点。”
被踹了一脚后,傅松总算恢复了理智,看着梁希熟练的将塞进儿子嘴里,尴尬道“这个真不怪我,情不自禁,情不自禁,要怪只能怪你魅力太大。”
“还是那么油嘴滑舌,也不知道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你了。”梁希呸了一声,笑得花枝乱颤。
刚才虽然戛然而止,但她对他的表现很满意,那种感觉自从怀孕后就再也没体会过,尽管偶尔大着肚子被他欺负,自己却很难像刚才那般全身心地投入,总担心他毛手毛脚地碰着肚里的孩子。
等把孩子哄睡了,两人也没了刚才的兴致,梁希不好意思马上出去,就把傅松给赶了出去。
李茂才从棋盘上抬起头,眼巴巴道“大侄子呢?”
傅松脸不红心不跳道“刚才嚎了一嗓子,梁希哄着刚睡着。”
说实话,回来后傅松把心思都花在了梁希身上,对这个便宜儿子真没多少感情,如果是闺女,那肯定不一样了,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绝对舍不得撒手。
梁敏章道“这两天在家多陪陪她们娘俩,我跟你妈说好了,等过了小年再放你走。”
傅松点头道“我不急,正好这边还有不少事,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将军!”李茂才抬手将炮架在梁敏章的象上,“叔,你输了。”
梁敏章低头看了一会儿,无奈苦笑道“得,阴沟里翻船,被你的小卒子给顶死了。再来一盘!”
刚摆好棋子,梁音蹭蹭地跑了进来,看到傅松后就伸手道“门口停着小轿车,我就知道你回来了,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梁敏章脸色一沉,道“见了你姐夫也不叫,没大没小的!”
梁音吐了吐舌头,马上甜甜道“姐夫,我的礼物呢?”
傅松打量着这个小姨子,感觉比半年前瘦了不少,原本略带婴儿肥的脸蛋儿变得尖细起来,个头也高挑了不少,也对,梁希就长着两条大长腿,她这个亲妹妹自然也矮不到哪去。
“都在汽车后备箱里,刚才忘了拿进来。”
“我去拿!”梁音转身跑了出去。
将后备箱的礼物一件件搬进来,梁音迫不及待地开始翻找起来。
高月听到动静后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后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点着梁音的额头道“女孩子家家的,不知道矜持为何物,看你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梁音撇撇嘴道“不到三十岁,我才不结婚呢,结婚有什么好的,我还没玩够呢。”
高月眼角抽了抽,大闺女三十整结的婚,这小闺女不会也要学她姐吧,不行,绝对不行!
“你敢!老梁,听听,你听听,你闺女说的这是什么话?”
梁敏章头也不抬道“闺女都大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她想什么时候结婚就结呗。”
梁音顺手一个马屁递上“还是爸爸英明!”
高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赌气道“行行行,你俩一个马屁精,一个慈父,就我一个恶人,老梁,你等着吧,这丫头要是嫁不出去,有你哭的。”
梁敏章笑呵呵道“我梁敏章的闺女才不愁嫁吧,是不是小傅?”
你们两口子拌嘴,别捎上我啊!
傅松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连忙道“那个什么,爸,我从美国给你带了两瓶红酒,妈,我给你带了两套化妆品,还有一条丝巾。”
高月马上转怒为喜,客气道“瞧你,大老远的还带什么化妆品,我都快退休了,哪用得着?”
傅松道“您要是不说,谁都以为你还不到五十岁呢。”
“马屁精!”梁音嘀咕了一声,问“姐夫,哪些是我的?”
傅松道“这两件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梁音指着剩下的一堆衣服道“还有这么多呢?”
傅松道“剩下的是你姐和杜鹃的,你穿不了。”
梁音不服气道“我怎么穿不了,不行,我先试试。”
说完,抱起衣服就跑回了房间,很快便出来了,撅着嘴将衣服扔到沙发上,闷闷不乐道“都太肥了。”
傅松瞥了她一眼,就你这骨瘦如柴的体格,都能起降飞机了,哪撑得起来?
不过小姨子嘛,咳咳,得哄好了,否则会给姐夫惹麻烦,所以傅松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表,道“你跟你姐一人一块,快给你姐送过去。”
看到傅松的眼色,梁音心领神会,知道这两块表价值不菲,于是根本就不给高月瞧见的机会,手腕一翻就装进兜里,甩甩手道“我去看看声远。”
一听这话,傅松嘴角直抽搐,对,声远是他儿子的大名,当初第一次听到傅声远这个名字,就觉得太老气,但因为是梁敏章起的,所以就算再不满意,也只能接受。
梁敏章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问道“对这个名字不满意?”
傅松赔笑道“哪里哪里,声名远扬,我就想不出这么好的名字。就是听起来不那么活泼,呵呵,爸,这个名字好,呵呵,挺好的,挺好的。”
李茂才插话道“你这就不懂了,叔可不是乱起名字的,声远这个名字来源于你们傅氏宗祠“版筑堂”、“清河堂”通用堂联,上联是‘版筑家声远’,下联是‘清河世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