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那个吹,雪花儿那个飘,雪花儿那个飘……。”傅松抱着傅声远站在窗户前,爷俩一个嘴里唱着,一个一眨不眨地望着漫天的雪花儿。
今天正好是周末,梁希在家休息,看到爷俩这搭配,又好笑又好气,“好端端的唱什么白毛女?我看你就是闲得慌!”
傅松顿时不乐意了,抱怨道“你这人真是的,我在外面的时候,你说我死在外面不着家。我现在回家了想多陪陪你们,你又说我闲得慌。你到底想让老子咋样才满意?”
梁希被他噎得够呛,看在这几天他表现不错的份上,不打算跟他计较,笑着道“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
看到亲娘来了,傅声远连雪都不看了,转身就朝梁希扑去。
梁希连忙张开胳膊接住“哎呦,我的乖儿子!”
“奶奶,妈妈奶奶。”傅声远一到亲娘怀里,就习惯性地掀她的衣服。
“儿子乖,等晚上再吃好不好?”梁希脸上止不住的溺爱。
“奶奶奶奶。”傅声远才不管到没到饭点呢,母亲对他的吸引力就跟美女对他老子的吸引力一样。
麻利地掀开老娘的毛衣,小手往上一推,紧接着小嘴一叼,啾啾啾地吃起来,一边吃着,小手还把玩着另一个食堂。
这样的情景傅松这两天已经看到过无数次了,对于梁希这个败家慈母相当无奈,而对于这个奶声奶气的儿子更是头疼。
这家伙不仅跟梁希这样,甚至在杜鹃怀里都这么干。
他娘的,老子都没这个待遇!
“这都一岁多了,该给他断奶了,断奶后你也能轻松轻松。”傅松又忍不住旧事重提。
不出所料,梁希再一次拒绝,还口口声声道“你吃奶都吃到快两岁,凭什么我儿子不能?”
这个理由太强大了,以至于傅松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哼了一声道”慈母多败儿,你就使劲儿惯着他吧。“
”我儿子再败也比你强!“谁说她儿子一点不好,梁希就敢怼他,儿子他老子都不行。
”你!“傅松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我都不惜说你!“
见他气呼呼地转身往外走,梁希得意地笑笑,问道“上哪去?”
傅松头也不回道“出去透透气,省得在家里碍你的眼!”
“多穿点,别冻感冒了,早点回来。“梁希朝他背影喊道,她担心他冻感冒了,传染了儿子。
”冻死拉倒!“不知道怎么回事,傅松心里有些烦躁,不过还是听话的从衣架上抓起大衣。
”拉倒就拉倒,反正儿子都有了,你这个男人有没有也就那么回事。“
傅松正好走到门口,听到这话脚步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进雪地里。
难道这两天自己还没喂饱她?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算了算了,懒得去想了,爱咋地咋地,大不了今晚多卖卖力气,男人总要让女人满意不是?
裹紧大衣,冲进了漫天的大雪中。
他也不知道去哪,只是漫无目的地瞎转悠。
天色暗下来,鹅毛般地大雪纷纷洒落,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
“叮铃铃。”
大雪中传来一阵自行车铃铛的响声,傅松赶紧闪到路旁,这样的天气居然还敢骑自行车,老子墙都不扶就服你!
“傅松!”
“老王!呦呵,我说谁胆儿这么大,你这是上哪去了?”
王书合跳下自行车,跑了好几步才把车子停稳,“还能上哪,刚从学校出来。你这个大忙人什么时候回来了?”
“有段时间了。我刚回来就听说你又升官了,啧啧,当领导了就是不一样,大周末都这么拼命。”两个月前,沐大以地理系的师资力量成立了沐城大学规划设计研究所,王书合被任命为研究所所长。
“你埋汰我!”王书合笑骂道,“大雪天不在家陪你媳妇儿,在大街上溜达什么?”
一提起这个,傅松就觉得心塞,叹气道“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女人啊,一旦有了孩子,就把男人给忘了。”
王书合哈哈大笑,拍拍他胳膊道“慢慢就习惯了。看你也没事,一起喝两杯?”
“喝两杯?”傅松心里一动,还真有点馋酒了,“那就喝两杯。”
这两年沐城新开了大大小小不少饭馆,但这样的大雪天,却少有开门的,最后王书合带着傅松七拐八拐,终于在纺织厂大院里找到一家。
“这地方怎么会有饭馆?”如果不是王书合领路,傅松还真找不到这里,“嗬,地方还不小。”
王书合站在饭馆门口拍打着身上的雪花,道“这两年不是到处时兴承包吗?工厂都能承包,厂子的仓库自然也有人承包。”
“难怪呢。”傅松恍然大悟,早就听说纺织厂的日子不好过,可也没想到会窘迫到这地步,连仓库都出租出去了。
纺织品服装一直是内地首位的出口商品,其进出口贸易的巨额顺差成为我国外汇收入和资金积累的重要来源。
这两年内地的纺织业受出口的拉动,整体发展得不错,但各个厂子的情况却大相径庭,效益好的能吃到撑死,效益差的就像沐城纺织厂,直接就停工了。
“还得多亏了人家马厂长,马厂长本事那不是吹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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