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致坦然道:“我上半年在海南买的两块地,都已经开工了,投入不小,所以赚得没范先生那块地那么夸张,扣去各种费用,差不多翻了一番吧,否则我也不敢来沐城参加开工典礼,开工典礼也是需要钱的。”
傅松记得她之前在海南投了500万美元,翻了一番,也就是赚了差不多这个数,“不错了。我朋友后来怎么样了?”
利致笑了笑,问道:“傅先生想知道范先生哪方面的事情?”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呗。”傅松表情有些不自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加以遮掩。
利致从大腿旁的包里掏出一个金属盒子,啪的一声弹开,从里面抽出一支通体雪白的香烟,放到嘴边后,这才想起来问道:“可以吗?”
“请便。”傅松笑了笑。
利致手上又变出一个银色打火机,又是啪的一声,橘黄色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她雪白的脸上仿佛涂了一层金色的脂粉。
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股白色的烟雾,右肘搭在大腿上,食指中指夹着香烟,问道:“要吗?”
傅松犹豫了一下,点头:“陪你抽一根吧。”
利致起身弯腰,隔着茶几将香烟放到傅松嘴边。
傅松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香烟的过滤嘴上,雪白的过滤嘴上是一抹嫣红,在灯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傅老板,张张嘴嘛。”利致声音像是在撒娇,微不可察,只有离得近了才听得清楚。
正是这声若有若无的呼唤,让傅松鬼使神差地张开嘴,然后轻轻地咬住了那抹嫣红。
利致收回手时,指尖不经意划过他青色的胡茬,呼吸不由一滞,吐气如兰道:“我猜,你今天早晨刚刮的胡子。”
傅松恋恋不舍地将烟从嘴上拿开,朝她喷了一口烟雾,笑道:“我每天都刮胡子。”
白色的烟雾夹杂着他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利致脸上,让她浑身一颤,只觉得感觉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回沙发,随即两条腿交叉叠在一起,一双眼睛里闪着水光,白齿轻咬着嘴唇道:“你一定是个精力非常旺盛的男人。”
傅松大大咧咧道:“让你说对了,我的精力很旺盛。”
利致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舌尖扫了过上嘴唇,下一刻,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道:“傅老板,刚才说到哪了?哦,大概是七月底还是八月初的样子,范先生和他朋友突然找到我,说是要跟我合作。”
“合作什么?”傅松又吸了一口烟,这一次他开始细细品尝着那抹嫣红,嗯,浓郁的香气中带着丝丝甜味儿。
“买楼。”说到这,利致忍不住又开始摇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看中了海口汇宇金城的大楼,想要买下一整座。”
傅松惊讶道:“他们抄完地皮后又开始炒楼了?”
利致潇洒地弹了弹烟灰,轻笑一声:“您说错了,他们是既炒地皮,又炒楼盘。那笔生意完成后,他们紧接着在三亚入手了两块地皮,赚到的钱都砸了进去,所以才来找我合作。”
傅松眯起了眼睛,笑道:“看来我这位朋友豪气干云啊,大手笔!你拒绝了?”
“当然。”利致双腿换了个姿势,“我不仅拒绝了,还看在你的面子上,劝了他,只是,范先生似乎不太领情。傅老板,你的这位朋友信心十足,恐怕只有你才能劝动他。”
傅松若有所思道:“这么说你准备离场了?”
利致笑道:“不是准备立场,而是已经离场了,而且浦东的那块地我也已经转手了,还完所有高利贷,我还赚了点。我决定了,今后就在沐城发展,我会把所有的资金都用在沐城这块地皮上。”
“哦?”傅松失笑道,“我上次说的你没听见去嘛,你就不怕赔掉底裤?”
利致红唇轻启,笑吟吟道:“不怕,就算我没了底裤,傅老板也会送我一条的。”
“咳咳!”傅松猛地咳嗽起来,不敢相信如此虎狼之词居然是从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嘴里说出来。
老夫扛不住了!
傅松装模作样看看手表,道:“哎呦,约好七点开饭,已经过了五分钟了。利小姐,请吧。”
利致将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完,起身道:“傅老板,感谢你的款待,饭我就不去吃了。”
傅松正要劝她,不料她已经伸出右手,“如果方便的话,晚上我们秉烛夜谈。”
目送着利致妖娆多姿的背影离去,傅松低头看了看手心,里面是一张房卡
这娘们儿怎么跟寅蕾一个套路,老子的脸在酒店里就是房卡,你是想让所有人第二天都知道老子把你给睡了?
轻轻摇摇头,招手把服务员叫过来。
“傅先生,您吩咐。”
傅松将利致的房卡递了过去:“刚才那位小姐的房卡掉在了地上,麻烦你给她送过去。”
“好的,傅先生。”
电梯里,傅松突然一拍脑门,居然忘了问她老范在那边有没有女人了!
回去找她?还是吃早饭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