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身子在空调风里站久了,傅松猛地打了个寒战,慌忙将手中的衣服扔回洗衣筐。
他对着镜子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你是梁希的丈夫,梁希是梁音的亲姐姐,而你是梁音的姐夫。
只是, 镜子里的人却说:你难道看不出来梁音是主动的吗?刚才你都那样对她了,她不仅没有阻止你,还给你创造各种机会,你难道还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吗?
可我是她姐夫,她是我小姨子,我不能做对不起梁希的事情!
呵呵, 你做的对不起梁希的事情还少吗?家里红旗不倒, 外面彩旗飘飘,你自个儿数数, 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吧?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不吃亏!
可她不行!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不行的!
放屁,她愿意,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不愿意你刚才背她的时候上下其手?你知不知道你的手都伸到哪去了?呵呵,真特么的恶心!呸,你这个伪君子!渣男!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对,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是在背她,背人的时候手托着屁股不是正常的吗?那能叫乱摸吗?
呵呵,你觉得我信吗?
你信不信没关系,反正我信了。
呵呵呵
呵呵你妹呵呵, 你给老子滚!滚!滚!
啪的一声,傅松将湿毛巾摔到了镜子上, 镜子上的雾气被湿毛巾擦掉一大块,露出一张因为愤怒、羞愧而扭曲的脸。
他感觉有些认不出那张脸了
他突然想起不知道谁说的一句话:就像慢性毒药。
他觉得自己刚才的状态与中了慢性毒药无二, 在不知不觉中忘记自己是谁。
的苗头都是一点点燃烧变成汹涌的大火,好在他的苗头才刚刚燃起,还有浇灭的可能。
拧开水龙头,用凉水洗了把脸,傅松用力地晃了晃脑袋。
他皱了皱眉,有些搞不懂梁音的想法。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和任何女人都有可能,就是和她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不,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呢?
难道她是在替她姐姐考验自己?
不,一个女人是否真心实意,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为了钱?
呵呵,有梁希这个姐姐在,她这辈子还会缺钱?
自己不可能娶她,她也不是在考验自己,更不是为了自己的钱,那她到底是为什么?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他很确定一点,那就是梁音今天用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手段,不断地试探着自己的底线,也在试探着自己的心思。
她就像一只蜘蛛精,而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落到了她为自己编织的大网上。
他顿时懊恼不已,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了梁音,自己对她是有兴趣的。
从现在开始,自己要为刚才的冲动付出代价。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到底为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捞到还扎人,何况他还没捞到
不,老子才不要捞到呢,这辈子都不要捞到!
傅松在洗手间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对着镜子将自己的那张脸摆弄正常,这才磨磨蹭蹭地出来。
“姐夫。”
傅松顿时打了个哆嗦,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姐夫”两个字,回头一看,梁音正笑吟吟地倚门而立,一头略带湿气的长发斜搭在肩头。
“你怎么在这?”他不敢多看,逃也似地进了衣帽间。
“我姐让我叫你去吃早饭。”梁音熟门熟路地跟到了衣帽间,不过没有走进去。
傅松皱眉道:“你跟你姐说,我马上就到,我要换衣服了。”
“谁稀罕看!”梁音傲娇地撇撇嘴,“姐夫,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
傅松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她要跟自己摊牌,或者要挟自己,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道:“说吧。”
“瞧把你吓的,德性!”梁音轻轻横了他一眼,“放心,我这人虽然胡闹了些,但也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傅松呵呵笑了两声没说话。
梁音眼神突然变得朦胧起来,双手不自然地捋着肩头的发丝,低着头道:“姐夫,我,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想让我姐为难,也不会让你为难。”
说完,她朝傅松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转身快步离去。
傅松愣在当场,她这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话就不能明说?为什么非要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
老子最讨厌猜了!
他实在搞不懂她,既然不想让自己和梁希为难,她就不该来撩拨自己
心情忐忑地来到餐厅,先是看了梁音一眼,只见她嫣然一笑,像一朵初春的迎春花,让他这个见惯了风月的老男人微微失神。
“怎么这么久?”梁希随口抱怨了一句,“快吃饭吧。”
傅松心虚地不敢看她:“可能有点累了,歇了一会儿。”
梁希以为他说的是昨天交公粮累了,脸色不由一红,不动声色道:“那今天就不出去了,你在家休息吧。”
傅松拍拍她手背笑道:“没事儿,昨天都答应你了,怎么能食言?”
梁希笑得眯起了眼睛:“那咱们早去早回。”
上午就陪着老婆孩子出去逛了一圈,梁音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跟着,不过她表现得不错,没再闹什么幺蛾子。
梁希挺着大肚子,普通衣服都不适合她穿,最后她只买了点化妆品和两个包,倒是给江璐和两个孩子买了不少衣服。
梁音一点都把自己当外人,这么好的公款挥霍的机会她不可能放过。
梁希买东西精挑细选,梁音则恰恰相反,只要看对眼就敢伸手跟傅松要。
谷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