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仔细端详着郭慧光的侧脸,发现她和沈红还真有点肖似。
何佳突然扑哧一笑:“要是这位郭小姐再大一点就好了?”
傅松瞪了她一眼道:“不要瞎说,差着辈分呢!”
何佳撇撇嘴,你还不是喜欢让我叫你那个啥?
目光在欢迎人群里扫了一眼,疑惑道:“傅总,吕先生的女儿呢?”
接待工作虽然是市里在主导,但来访人员的名单经过她的手,她明明记得吕仁鹤的女儿在名单上。
傅松找了一圈,果然没看到李梦晨,纳闷道:“不应该啊,难道没来?”
“会不会留在飞机上?”何佳抬头看向客机舱门,“对了,怎么没看到刘老板的那个港姐小情人?”
傅松哼了一声道:“李梦晨可是吕仁鹤正八经的亲闺女,你看郭慧光什么待遇?她如果来了,程书记也得热情地喊一声李小姐。
至于李佳欣,呵呵,她又不是刘銮雄的正牌夫人,哪有资格出现在这个场合?你让程书记叫她什么?刘夫人?开什么玩笑!她也配!”
何佳突然对那位素未谋面的李姓港姐生出同病相怜之感,语气幽怨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傅松似笑非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之所以不是好东西,还不是因为你们女人?所以,你们这些女人没资格抱怨。”
何佳有心想反驳,可最后发现他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女人之所以沦为男人的玩物,归根结底是女人的意志不坚定,还真不能全怪男人坏。
就比如自己,面对老板的骚扰和各种诱惑,如果她意志足够坚定,完全可以选择辞职,然后去京城重新找一份工作,守着前男友,等他硕士毕业,然后结婚生子……
或许别人有资格骂男人坏,但唯独她没有资格,就算要骂,也要先从她自己骂起。
想到这里,何佳自嘲地笑笑,岔开话题道:“傅总,李佳欣是香江小姐,利致是亚洲小姐,你觉得她俩谁更胜一筹?”
“当然是利致漂亮了!”傅松回答得一点都不打磕,李佳欣算什么玩意儿,也配跟老子孩子的妈比?
“哦……。”何佳拖长了尾音,“原来你喜欢利致这种类型的女人啊。”
傅松斜了她一眼,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何佳马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不干什么,好奇呗。”
傅松笑呵呵道:“怎么?你以后想帮老子拉皮条?这个可以有!”
“呸!”何佳啐了一口,眼神幽怨地看着傅松,“我自个儿都还没着落呢,还帮你拉……,想得美!”
傅松故意逗弄她:“听你的意思,如果你现在有着落了,就可以帮我拉皮条了?”
何佳媚眼如丝道:“也不是不可以哦。”
傅松猛地咳了咳,狠狠瞪了她一眼:“给你个棒槌你还当针了,整天想些没用的!”
何佳委屈道:“还不都怪你?你早点把我……,我不就不会乱想了?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多拖一天,我就老一天。”
傅松:“……。”
何佳见他装聋作哑,郁闷得要吐血,望着人群中正在献花的几个漂亮小学生,她突然计上心头,问道:“傅总,今年秘书处是不是该招新人了?”
“嗯?”傅松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你是秘书处的主任,你说呢?”
何佳道:“我觉得可以少招两个,如果连续两年都不招新人,我担心秘书处将来会青黄不接。”
傅松没有多想,赞同地点点头道:“那你安排吧。”
“好嘞!”何佳笑得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我给您按照利致的模样招人,好不好?”
傅松失笑道:“你还真要帮我拉皮条啊?你就不怕我有了新欢,忘了你这个旧爱?”
何佳轻哼一声:“你才不爱我呢。”
傅松被她也得够呛,苦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你……,算了,等忙完这阵子,找个时间,咱俩好好聊聊。”
“真的?”何佳顿时转嗔为喜,“你可不许再放我鸽子!”
傅松笑骂道:“你说话可得摸着良心,我什么时候放过你鸽子?”
何佳嘟囔道:“没放鸽子,但一直拿着根葫芦卜吊人家的胃口。”
傅松嘿嘿笑道:“是吗?可我怎么记得,你也没少吃我的葫芦卜?”
“去你的!”何佳脸色一红,把头扭到一边,“臭不要脸!”
傅松被她的娇羞模样撩得心痒痒的,寻思着今晚要不要把她给吃了……
欢迎仪式结束后,一行人鱼贯钻进轿车,出了机场,直奔酒店而去。
到了酒店,郭贺年他们去各自的房间休息一下,市政府的接待晚宴安排在晚上7点开始,晚宴之前,还安排了半个小时左右的小型会谈。
离会谈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傅松打算先去找吕仁鹤碰个头。
开门的是吕仁鹤的秘书,看到是傅松来了,连忙把他和何佳让进房间。
“傅先生,吕老板刚接了一个电话,您先请坐,我给您泡杯茶。”
“好,谢谢了。”傅松对吕仁鹤的这个秘书印象不错,虽然是个土生土长的香江人,但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吕仁鹤听到动静后,快步从里面走出来,捂着移动电话,小声道:“梦晨的电话,她现在在医院里,你要不要跟李小姐说两句?”
何佳顿时竖起了耳朵,梦晨?李小姐?
这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跟老板什么关系?
难道是老板在香江养的小情人?
现在在医院?
是生病了还是……,不会是要生孩子了吧?
不得不说,何佳的直觉确实很准。
李慧娴预产期在这个月中旬,昨天她刚住进了医院待产,傅松本来答应她赶过去,但现在看来够呛了。
所以,他着实有点不想接这个电话,连忙朝吕仁鹤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漏了嘴,转身在沙发上坐下。
吕仁鹤会心一笑,重新把移动电话贴到耳边,跟他闺女又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打完了?”傅松端着茶杯轻轻吹着茶叶,“你和大侄女还真是父女情深,刚到酒店就聊上了。”
吕仁鹤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女儿大了,我这个当父亲的,比任何时候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