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天气不错哈。”傅松想起昨晚喻刚就在外面把门,老脸不由一红,但羞耻感一闪而逝,假惺惺道:“老喻,昨晚怎么不进去睡?”
喻刚打了个哈哈道:“火车上的床太小了,睡不习惯,还不如在车厢连接处对付一晚呢,有暖气,一点都不冷。”
昨晚他刚开始趴在过道的椅子上睡,可半夜突然被吵醒了,最后被烦的实在受不了,只好抱着大衣落荒而逃。
自己这个老板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了!
光他知道的女人两只手都快数不过来了,老板每天换一个,一个星期都不带重样的。
要怪只能怪他听觉太好了,有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傅松顿时无语,这家伙为了不让自己难堪,居然跑去了车厢连接处。
老子都不介意,你介意个屁!
他却是忘了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在草原列上度过了整整两天两夜,离开海拉尔的第三天清晨,列车缓缓驶进了呼市火车站。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整和调养,傅松已经满血复活,舍不得何佳帮自己拎行李,便从她手里接过来。
轻轻一跳,双脚踏在坚实的站台上,深深地吸了寒冷的空气,整个人都清爽了。
呼市的维度比海拉尔要低,按理说应该比海拉尔暖和,但风一吹,却让傅松打了个哆嗦。
“您是傅总吧?”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
傅松点点头道:“我是,你是?”
“傅总,你好,我是陈义zhu席的秘书,黄广立,本来陈zhu席计划亲自来接您的,不巧突然接到通知,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便委托我来接站。”
“黄秘书,你好。”傅松笑着跟黄秘书握了握手,“陈zhu席实在太客气了,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我们自己打车去酒店就行了,倒是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黄广立见傅松手里提着行李,连忙抢了过来。
同时瞥了一眼旁边空着手的何佳,心里纳闷不已,这位应该就是傅总的秘书了吧,可作为秘书,为什么让领导自己拿行李?
不过,他没有傻到管这种闲事的地步,
又寒暄了几句,傅松介绍了何佳和喻刚,然后跟着黄广立出了火车站。
黄广立带了两辆小轿车过来,一辆奥迪100,一辆丰田皇冠。
傅松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在这里不吐点血是不行了。
可他对呼市一点都不了解,也不知道陈义把自己请过来干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如果有好的投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如果没有,那就再说。
傅松和黄广立上了打头的那辆奥迪100,等车开起来后,坐在副驾的黄广立回头问道:“傅总是第一次来呼市吧?”
“对,自治区我只去过满洲里和呼盟,呼市还是第一次来。”傅松打量着外面的景色,到底是省会城市,城市面貌比海拉尔那个小县城强不少。
得知傅松是第一次来,黄广立便化身为导游,给傅松介绍了一路。
不过,黄广立毕竟是陈义的秘书,不是专业导游,在介绍中还掺杂了一些呼市的经济社会发展状况。
等到了酒店时,傅松这个第一次来呼市的人,已经对这座城市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印象。
不得不说,这些领导的秘书,没一个省油的灯。
上午在酒店房间里休息了两个小时,中午吃饭的时候,陈义急匆匆地赶过来。
“哎呀,傅总啊,傅总啊,老陈我终于把你这位财神爷给盼来了!”虽然快两年没见了,但一见面,陈义还是像在海拉尔时一样热情。
不,比在海拉尔的时候还热情!
“陈书记,不,陈zhu席,还没恭喜你高升呢。”傅松一边握手一边笑道,“听到陈zhu席相召,我立马就赶了过来。”
“副的,副的!”陈义大笑道,“傅总,你千万别误会,我是好久没见你了,想你!这次来了一定要多住几天,让我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老子信你个鬼呦!
你一个老爷们儿,老子也是个老爷们儿,你想老子个屁!
想老子是假,想老子口袋里的那点钱才是真吧。
“呵呵。”傅松笑得有些勉强,“您是大忙人,就怕给您添麻烦……。”
“麻烦?怎么会!咱们多年的老朋友了,朋友来了,怎么能嫌麻烦?你们说是不是?”
陈义不是一个人来的,带着四五个人,有男有女,听到领导询问,大家连忙点头称是。
“何秘书,喻刚同志,哈哈,我们又见面了,欢迎你们来呼市啊!”陈义也没忘了傅松的两个跟班。
跟何佳和喻刚打完招呼,陈义又给傅松介绍他带来的那几个人。
等几个男的介绍完,最后轮到唯一的一位女同志,“傅总,这是赵莉,小赵可不得了,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是北大的高材生。”
“赵女士,你好。”傅松跟赵莉握了握手,心里却腹诽不已,陈义还真挺了解自己的,又对自己使美人计。
陈义介绍别人的时候,都是先介绍职务,然而到了赵莉这里,却偏偏不提职务,显然这个赵莉职务不高,今天是临时拉来凑数的。
不过,这妞儿确实漂亮得不像话,关键是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即便是傅松这种见识过大风浪的男人,对上这双眼睛,都有点吃不住。
陈义见傅松在赵莉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钟,不禁对自己的这个安排感到得意,做了个请的手势:“傅总,中午咱们简单点,你可别嫌弃,晚上,晚上咱们再好好整!请!”
走进包间,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傅松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
这也叫简单点?
如果这只是“简单点”,那么晚上“复杂点”该是什么样的大场面?
说真的,傅松还真有点小期待呢。
只是,他显然误会了陈义的意思,他所谓的“简单点”是说喝酒简单点,毕竟下午还有工作,但到了晚上,呵呵。
中午这顿饭确实够丰盛,不过酒却没喝多少,每个人也就半斤的量,所以不到一点半就结束了。
陈义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请傅松去旁边的会客室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