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一进大厅,看到秦洌、苏乘风,立马愣了一下。
都是老熟人啊……
桑妈妈看见小侯爷,头顿时又大了一圈,笑容僵硬:“小侯爷,你也来了?”
“桑妈妈,你这表情,怎么看起来不想见到我的样子?”
“小侯爷,怎么会呢……”桑妈妈笑得比哭还难看。
“秦大人,好巧啊,原来我们也是同道中人,以后多交流交流。”
季怀安伸手想要勾搭秦洌的肩膀,秦洌嫌弃地躲开了。
“谁跟你是同道中人?”
“来都来了,还装什么?”
季怀安露出老色批的笑容,转对桑妈妈道:“今晚秦大人的消费全算我的,除了司音姑娘外,给秦大人随便安排,一个不够就安排两个,两个不够就四个,总之,一定要让秦大人满意。”
桑妈妈僵硬地笑着,心里骂道:“装纨绔,你也挑个时候,坏了老娘的好事,回头让小姐狠狠惩罚你。”
“我是来听司音姑娘弹琴的,不需要其他人。”秦洌黑着脸说。
“秦大人,那可不行,今晚司音姑娘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季怀安一脸自信。
“小侯爷,今晚按照金凤楼的规矩来,打茶围,以诗词夺花魁,可不是比钱多。”苏乘风冷哼了一声。
金凤楼有个规矩,当出现几名公子哥为了花魁争执不下时,便将竞争的几人聚在一桌打茶围,作诗词,谁的诗词最佳,便可成为当晚花魁娘子的入幕之宾。
当然,有时候即便诗词胜出,但未必是佳作,入了不花魁娘子的眼也是不行的。
“苏大才子,上次牡丹亭诗会输得那么惨,却还是这么自信啊。”季怀安挖苦道。
“哼,我是输给了诗狂,又不是输给你,你得意什么?”苏乘风不屑地看了看他。
“牡丹亭诗会,苏公子至少有一首诗上榜了,小侯爷连个屁都没作出来吧。”
“上次牡丹亭诗会时,小侯爷刚从北凉回来不久,可能是北凉的牢饭还没消化完,作不出诗来也很正常,毕竟跟北凉那群未开化的野蛮待久了,哪里还会作诗。”
“有道理,听说小侯爷也作出过一首让司音姑娘看中的诗词。”
“据本公子所知,那首诗是小侯爷花钱从文先生手上买的。”
“我呸……用钱买诗,有辱斯文。”
“……”
苏乘风的两个跟班,还有大厅中的不少支持者相继嘲讽起小侯爷。
“庶子无知,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公子的诗词造诣。”季怀安一脸嘚瑟。
“不知天高地厚,等会儿看你怎么死,桑妈妈,开始吧。”苏乘风说道。
此时桑妈妈已经骑虎难下,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三楼传来司音悦耳的声音。
“桑妈妈,安排打茶围吧。”
众人循声抬头望去,只见花魁娘子斜倚在三楼栏杆处,穿着一席红丝裙,令人惊艳。
大厅里不少男子眼神露骨,满脸渴望的神色。
秦洌不过是一介武夫,哪里会作诗,他本打算要走的,看见楼上的花魁娘子抛来一个笑脸,脚上像生了根一般,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一张大圆桌摆在大厅中间。
苏乘风、杨公子、刘公子、季怀安四人大剌剌地围坐到桌边,大厅里不少人跃跃欲试,但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仅有一人加入进来。
“秦大人不参加吗?”季怀安嬉皮笑脸地问。
秦洌终于收回了仰望三楼的目光,又看了眼围坐在桌边的五人,他一想到今晚五人之中将会有一人进入花魁娘子的房间,心中莫名的难受。
最后看了眼斜倚在三楼栏杆处的花魁娘子,秦洌随手拎起一壶酒,转身走去。
“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