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们上沪那边的人处对象有什么规矩么?”
“处对象有什么规矩,你这问题我没太弄明白啊。你是问有什么婚俗,还是想问年轻人处对象看什么条件?”
“其实我就想问,上沪女孩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这可不好说啊,上沪的女孩子也不全一个样子。”于东看了看曲爱国,“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看上哪个上沪的姑娘了?我们班好像就李静是上沪的吧。”
“别,李静有对象。”
于东挑着眉头,“李静有对象?看来你们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啊,李静对象是咱们班的么?”
曲爱国舔了舔嘴唇,“东哥,你就饶了我吧,我要是跟你说了,那不成了打报告的小人了?”
“嘁,不就谈了对象么。那你看上的不是李静,又是谁?”
“不是我们学校的……”
“金陵大学的?东南的?看来你平时也没你自己说得那么忙,手都伸这么长了。”
“没有,这不是缘分来了么?”曲爱国搓了搓手,“东哥,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觉得吧,上次来采访你的马晓红挺不错的,我跟她聊得也挺投机。但是我对上沪姑娘了解少啊,想从你这里取取经。”
于东愣愣地看着曲爱国,这小子真是个好徒弟啊,有事没事就给他这个老师点个大炸弹,炸得他是头皮发麻、外焦里嫩。
马晓红在金艺也就待了两个多小时,其中有一半时间都在采访自己,于东实在想不通,他们两个是怎么聊投机的,怎么就一见钟情了。
要说起来,马晓红是长得挺不错,但是金艺比她长得好看的姑娘不说一抓一大把,至少也有一个排的数量。
愣了半天,于东才开口道,“爱国啊,为师跟你说,要想跟马晓红处对象,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曲爱国眨巴着眼睛,问道“怎么,难道你们上沪女子特别难缠?”
于东摆了摆手,“这跟上沪不上沪没有关系,主要是马晓红这个女孩子,很有上进心,不是那种在家相夫教子的类型。说不定以后你主内,她主外,这些你可以接受么?”
“东哥,这你就夸张了吧,我看马晓红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孩子,挺小鸟依人的啊。再说了,在东哥你播撒的人性光辉下,我也绝对不会成长成为一个带着封建老旧思想的大男人。我绝对尊重女性的独立,如果她真的想追逐事业,我一定会跟她一起齐头并进,共创未来。”
于东点点头“你要是有这个思想准备,那就没有问题。至于上沪不上沪的你不要多考虑,哪个女孩子喜欢什么,需要你自己去发现。话又说回来,她要是喜欢的不是你这个类型的,你会照着她的喜好去改变么?”
“小的方面我可以改,大的方面肯定不会,这我也改不了啊。”
“那不就对了,做好自己就行。”
“好嘞,有东哥这句话,我心里就稳了。”随后曲爱国又看着于东手里的报纸,嘿嘿笑道,“这报纸你看差不多了吧,我还有好多没看,就先拿回去了啊。”
于东看了看曲爱国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这小兔崽子!
典型的卸磨杀驴!
师门不幸,真是师门不幸。
不过这倒让他想起了当年自己从老师胡月明那里“借书”的场景,估计那时候老师跟现在的自己是一个心情吧。
说起来,还真是自己这个上梁先不正的。
……
正在看报纸的胡月明忽然眼皮子跳了起来。
“今天是怎么搞的,怎么眼皮老是跳。”
看完报纸后,他又起身去了趟文学院的大办公室。
“有没有九月份的《青年文学》?”
问了一圈,终于让他找到一本。
之所以要找这期杂志,是因为上次去徽州游玩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小朋友。当时因为《当代》,他对那个叫阮小虎的小朋友产生了兴趣,后来经过多番交流,他发现阮小虎对文学的兴趣很浓,而且见解不浅。
对于一个只读到高二的学生而言,这份见解,实属难得。
所以结束了旅游之后,两人偶尔也会通信。
此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时阮小虎得知他是燕师大文学院的老师后,表现得非常奇怪,有一点点激动,又有一点点羞怯,还有一点点捉摸不透的感觉。
阮小虎一开始得知他在大学教书的时候,也表现得很崇敬,但是听到燕师大后立马变得不一样了,胡月明感觉,燕师大对阮小虎来时应该是个非常特别的存在。
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具体是因为什么胡月明也没有去问。
今天早上,胡月明收到阮小虎的来信,信中说他其实在《青年文学》上发表过一篇,而且即将发表第二篇。
得知阮小虎竟然在杂志上发表过,胡月明非常意外,所以就特意去找了一本来看。
阮小虎的就叫《小虎》,一点都没有避讳自己的名字。
“1991年5月,小虎成为了一个小偷。”
看到第一句的时候,胡月明就感觉有些熟悉,带着这种熟悉感,他又将后面的内容全部看完。
“这似乎是于东的风格。”
阮小虎喜欢于东这事,胡月明是知道的,当时他们聊到《当代》里面的《向西》时,阮小虎对于东的作品就如数家珍。
所以阮小虎写模仿于东,似乎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但是胡月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种念头一出现就遏制不住。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胡月明仔细地看了看《小虎》这篇,然后又回想起跟阮小虎交流的点点滴滴,忽然脑海中生出一个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想法。
阮小虎跟于东认识,而且《小虎》里面那个“手稿”主人的原型很有可能就是于东。
“这可能么,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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