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白莲询问起情况时,他选择了沉默不语。
白莲一看到父亲这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的脸色,就知道事情肯定进展得不顺利。
不过,她并不着急。
反正她现在手握屠区的项目,要不了多久,白展非就能明白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压根就无须这么焦灼。
奚落刚才当着白展非的面被骂得抬不起头来,现在一看到许君龙和白莲你侬我侬的样子,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想到刚才许君龙说他也认识龚上天,心里顿时生出了个坏主意。
“许君龙,你不是说你跟龚先生很熟吗?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去帮忙交涉一下,免得白叔叔白跑这一趟,怎么样啊?”
奚落摆明了是想要借着拉踩许君龙,给自己稍稍挽回一些颜面。
白展非对这一点心知肚明,面色不住地说道:“你明知这家伙是在吹牛,干嘛还要让他去丢人现眼?他要是真能和龚上天说上话,何至于穿这个德行?”
“算了算了,都别再去打扰人家了,刚刚已经够丢脸的了,我不想再继续。”
白展非并不是替许君龙着想才这样说,而是不想让白氏集团给龚上天留下更坏的印象。
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过,恨不得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奚落现在竟然还能有心情嘲讽别人,心态也是够好的。
岂料,白展非这边话音刚落,许君龙就说道:“如果你这么想和龚上天见一面说上几句话的话,那我确实可以帮帮你,这样吧,我去跟他说一声。”
话毕,他还真就大步流星地朝龚上天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奚落望着他的背影,高声嘲讽道:“啧啧啧,有些人还真是不自量力,顺着杆就往上爬,当自己是什么?猴子吗?”
“赶紧回来吧,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大不了我们信你就是了。”
“你过去根本不可能见得到教授,你……”
奚落得那吵闹的声音很快就被许君龙隔绝在了门外,他进入龚上天办公室的时候,连门都没敲,径直就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龚上天正在和其他人谈事情,一看到有人推开房门,立刻就气恼地骂道:“谁准你进来的,滚出——”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发现进来的竟然是许君龙,龚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许先生大驾光临,实在是太好了1
与此同时,奚落和白展非还在等着许君龙被撵出来。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
这就奇了怪了。
白莲扫过父亲和奚落古怪的脸色,忍不住笑道:“你们为什么就不肯相信许君龙的话?他是真的和龚上天很相熟,昨天在龚玥的生日会上,龚上天还欠了他一个人情,亲口答应以后他就是龚家的入幕之宾。”
“不管他有什么要求,龚上天都一定会竭尽所能,虽然我觉得来求他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必要,但如果你们非要求的话,找许君龙才是真正的捷径呢1
“惊鸿集团的事情更加不用担心,许君龙都已经帮我们铺好路了,你非要舍近求远,我可真是想不通。”
白莲这一番说辞并没有博得白展非的信任,反而冷冰冰地说道:“你这死丫头绝对是被他洗脑洗傻了,我懒得跟你说这些,你现在蠢得可以,事实胜于雄辩,等他被轰出来,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奚落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啊,我们和教授尚且有些交情,都没能落到什么好,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个小小的监狱长,他以为自己是谁?龚上天肯卖他面子,那就有鬼了1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非要把许君龙贬得一文不值才肯罢休。
白莲对这两人的言行无语至极,摇了摇头,什么也不再说了。
“随便你们怎么想吧,哎,老爸,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许君龙这回能把事情搞定,让龚上天来见你,以后你就再也不逼着我和奚落见面了,行不行?”
白莲难得抓住了这么个好机会可以摆脱奚落,她的脑子立刻就活络了起来,当即和白展非打起了赌。
然而,白展非却不以为意,甚至觉得白莲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想打赌那就打好了,咱们说好了,如果反过来,许君龙碰壁的话,那你就必须得跟奚落把婚约定下来怎么样?”
“一言为定1
白莲很是干脆,完全没有任何犹豫。
奚落耳闻两人的赌注,心里算是乐开了花。
既然要赌这个,那自己岂不是赢定了?
和奚落同样胸有成竹的还有白莲。
她知道许君龙的本事,也知道许君龙对龚上天的恩情,自然明白,许君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碰壁。
恰恰相反,龚上天还会对许君龙言听计从,有求必应。
这个赌局自己绝对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