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治疗(1 / 1)

漫威逆转金刚狼 黑盘 1077 字 2023-03-24

“亚伯拉罕·厄斯金,我建议直接做动物活体实验,任何理论模型都要在实践中才能检验。”一个发际线偏高,但眉骨深邃五官立体的年轻人,急躁的向自己的实验伙伴说道。

厄斯金性子有些慢,看着就是幅好好先生的样子,称呼同伴的方式也比较随意。

“约翰,现在模型的基本框架还太不成熟,这时做活体失败概率太大了。”

约翰·施密特更显得不耐烦了,他选择厄斯金做实验搭档,就是为了毕业考核时能拿到最好的成绩,毕竟亚伯拉罕·厄斯金是整个慕尼黑大学,生物与基因研究专业最优秀的学生。

有了慕尼黑大学的学历和优秀毕业成绩,自己就很有希望进入到德意志国家研究机构,一步步的走上心中规划的道路。

可这个犹太人真的太不对他的脾气,天天拖着他去做理论推演,方程式的计算,再这样下去,直接转数学系好了。

约翰·施密特不耐烦的道:“活体实验失败了再做就好,反正都是些老鼠、兔子,要多少有多少,直接活体操作得来的数据能帮助模型更快的推演。”

“没这个必要,约翰,只是稍微多花些时间精力能做好的东西,用不着搞那么血腥。”

他还是慢条斯理的计算着公式,比对着数据,如果这个课题做的好,他打算作为自己今后的研究方向去搞。

关于生物及人体基因极限和进化跃迁的可行性。

一边的约翰·施密特暴躁的向后撸了撸头发,无奈的坐下继续演算起来,不难看出他的发际线后移是有原因的。

贝德莱姆精神病医院,是英国最古老的精神病机构,建立于十三世纪,当时的人们还称之为圣玛利亚伯利恒医院,后俗称“贝德莱姆”。

这家医院最初是宗教组织下属的一个修道院,应当是世界上最早收治精神病患的医院了,但同时这家医院也曾因为对待精神病人的异常残酷而臭名昭著,以至于现在贝德莱姆这个词在英语里有着“混乱”和“精神病院”的意思。

但就这样一家稍有前途些的精神医师都不会屈就的医院,塞巴斯蒂安·肖却格外的如鱼得水。

他今天的试验性治疗是通过精神病学报刊读到的新型治疗体系。

美国一位名叫亨利·科顿的医生认为,精神病是由体内某一个器官感染引起的,该器官带有“生理病灶“,可以使用手术刀切除受感染的病灶。

这个想法和他的理念有所接近,所以他打算试试。

“德里克·伯明翰先生,出生于1890年曾隶属英国陆军第六兵团,唔!伯明翰先生我们还曾是一个军团的战友呢退伍后经常陷入严重的暴力和躁郁症状态”

肖一边念着病人的病史资料,一边动动手翻看一下病人的瞳孔和已经塞上了口腔开合器的嘴巴,被叫做德里克·伯明翰患者从上到下被五根皮带紧紧绑缚在床架上,拼命的叫唤着,可嘴里只能不断发出“啊啊”的嗓音。

“亨利·科顿医生比较倾向拔掉牙齿,嗯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直接联系,但,为什么不试试呢?”塞巴斯蒂安·肖仿佛是在和病人沟通治疗方案,他灿烂的冲伯明翰笑了笑,转身在托盘里挑选起钳子来。

唔唔啊!

德里克·伯明翰的一颗后槽牙被生生拔了出来,牙根上还带着些黏连的鲜红组织,他连带着床架剧烈的战栗着,从嗓子眼里崩出的哀嚎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变的格外凄厉。

肖赶忙观察着伯明翰的状态和反应,第一次剧痛的效果应该是最好的,可伯明翰除了剧烈颤抖和嘶喊外,并没有其他特异之处,这不由让肖有些失落,他不甘心的继续做起“治疗”,期待能有奇迹出现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肖推开治疗室的门,一边摘着自己的手套,他的神情毫不掩饰的失落,精致的三七分都有些凌乱,他身后的伯明翰已经不再尖叫,只能从侧面看到遍染的血迹和胸口微弱的起伏。

塞巴斯蒂安·肖开始有些自我怀疑了,这不像他一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一直期许自我的经历可以得到复制,可最近开始真正接触病人的治疗后,发现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认为自己一定遗漏了些什么。

他再一次回想曾经那段那神奇的觉醒经历,当时的他还真的很年轻,刚刚考上剑桥工学院,一向言行古怪的肖很快就得罪了学校的一群贵族子弟。

想到这里他回忆起自己当时喜欢梳着中分,外套塞进裤子里的样子,腹诽着那些不懂穿搭的家伙,走到盥洗室洗刷着手部。

他们以邀请自己加入男生兄弟会为由,骗到了学院后的树林间,趁他慌乱的找着路时,蒙上了他的头,然后疯狂的围殴起他。

那是他第一次被人揍得那样痛,拳脚雨点般的砸落在身上,他被打的躺在地上,但他们依旧不停的打他,踢他,他甚至因为疼痛造成的痉挛和腹部受到重击的反胃一度窒息。

他不知道自己窒息了多久,但那种疼痛与窒息带来的极度濒死感,让他猛然感到身体里有一层包裹住,如同茧房般的隔膜,破碎了。

肖再没有痛苦的感受,他甚至一度怀疑那些同学是否还在打他,他们击打在身上的每一下都好像给自己注入了某种力量,那种力量甚至让他觉得这种殴打是如此的,舒适。

又一次反刍回忆的肖,脸上没有痛苦与不甘,而是颇有些怡然自得。

到底缺少了什么呢,难道仅仅是疼痛还不足以改变么

年轻!窒息!濒死!

塞巴斯蒂安·肖的脑中闪电般的接连划过几个单词,他双眼失焦的看着洗漱台上的镜子,他想到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十几个试验治疗,都针对的是有一定年纪的成人,以及他们对剧烈疼痛的反应。

他不断回想起关于青少年阶段,心理与精神不稳定性的研究,还有人类在濒死状态下可能出现特异反应的例子。

肖的从容自信再度回来了,他找到了新的研究和试验方向,凭着法默尔女士对自己的青睐,调到青少年精神问题治疗科应当不是什么问题。

他琢磨着更“合理”的治疗方案,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起来,擦了擦手,又仔细的抹着自己的发型,步履轻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