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楼上。
戴着睡帽嘴角淌着涎水的科特少爷抽了抽鼻子,隐约听着嗡嗡吵闹的声音向被窝里又出溜了半截,蒙上了脑袋。
过了一会,噗的一声闷响,鼓起的天鹅绒被子塌了下去。
科特穿着睡衣闪到客厅里,仰头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眼睛,看老爸老妈正吵的酣畅,机智的没有掺和进去,又瞬移回了床上。
按理说孩子对父母的吵嚷都会十分抵触甚至恐惧,可不知道是不是「恶魔系」变种人的特性,他们对混乱和负面情绪有着格外强大的抵抗和适应性,或者干脆可以说是神经粗大?
科特少爷迷糊着抓了抓尾巴,想起了今天是冬假过后开学的日子,要不是父母二人吵架,自己可能就睡了过去。
磨蹭着换好了衣服又自己闪到厨房,早有仆人做好了吃的。
「咳咳老爸老妈,我上学去啦?」
………
「你敢不敢让查尔斯搜搜你的记忆!
「
「怎么,怎么不敢」
………
「唔…你们继续!「
歪着脑袋瞅了眼二人,事情已经发展到要不要去找查尔斯舅舅检查记忆以示清白的阶段。
科特看着钟表指针还有几秒钟就要到九点钟,卡着点接连瞬移闪烁,直接来到了近百公里外的学院教室里。
「嗬啊…」
和琴相隔着过道坐在最后一排的劳拉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看着面前空荡的座椅上闪出一团蓝黑色的烟尘,刚刚好到了上课的时间。
「呼…好困啊…真羡慕可以这样卡点上学,能多睡不少时候呢。
像个炸毛小狮子般的劳拉和旁边穿着学院风的高领毛衣,头发精致扎起默读着书本的琴·葛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们两人结束了假期,直接从狼巢基地回到学校,琴见科特隔壁的座位还是空着,疑惑的问道
「科特,沃伦呢?对了,他的翅膀怎么样了。「
小蓝魔看着旁边空荡的桌椅,环视了一圈,教室里多了两个新鲜的面孔,他望着右前方一个熟悉的黑色长发背影,脸色不善的歪头沉吟道
「喏,连人都没来,不怎么样啊唉这家伙」
……………
超凡学院中没有固定班级的概念,只根据不同课程的水平来划分上课的名单,所以文化知识与科学课程往往是年龄相近的孩子们一起。
而进化术或一些能力实践课程,则会根据每个变种人青少年的具体学习情况分班教学。
第一节文法课后,劳拉坐在学院广场的长椅上和琴还有科特嘀咕着。
「嗯这么说沃伦的翅膀好不了了!」
科特没出声,踩在长椅的靠背上垂着尾巴缓缓晃荡着,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不论是他家里的科学团队还是学院的检查结果都很不乐观,那支翅膀怎么说呢,伤的太重了,而且很诡异的竟然没有丝毫愈合迹象。」
他看到一个戴着奇怪太阳镜的男孩走了过来,和劳拉还有琴打了个招呼,除了那个伤了沃伦的灵蝶,斯科特是另一个新来的插班学生。
琴也面色担忧的出着主意道
「找集团的科学团队看一下?我这些天在'狼巢'见识了不少新技术,根本不是外界的医疗和科技水平所能比较的。」
斯科特见这里气氛不太对,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他本来想问问下一节进化术的课程是不是还和大家一起,可三人面色凝重的样子让他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劳拉第一节课一直在趴着睡觉,这会终于有了精神,迟疑的思索道
「小时候听老爸提到过庄园里曾有一个能力奇特的黑人巨汉,任何人只要还剩一口气,他就能将严重至极的伤势或是疾病治好。」
科特长叹了一口气,轻松的跳到长椅正上方的一根粗壮的榕树枝干上,特殊的分指脚掌抓着树枝倒垂身子,抱着胳膊任惯性摆动着身体。
「办法都想过了我已经把他的情况交给了家族的科学团,他们暂时还没有消息,至于你说的那个人我记得,爷爷是抱着咱俩一起讲的这个故事。」
「他叫约翰·科菲,在咱们还没出生前就向爷爷辞行,独自离开了老宅,也不知去了哪里。如果他的寿命和普通人一样的话,现在应该都老死了都怪那个灵蝶!哼,看我以后不找她麻烦」
劳拉歪着脑袋,似乎忘记了小时和科特一起听过这段故事,在一旁杵了半天的「镭射眼」斯科特抓了抓后脑勺,奇怪的说道
「那个,为什么不找豪利特先生想想办法?呃你们当然比我对他了解的多,但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能量'的人」
斯科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劳拉和科特无奈的眼神,想想这两位一个豪利特先生的女儿,一个是孙子,怎么样也轮不到自己来出这份主意。
「其实劳拉,真的可以去问问你父亲。」
琴·葛蕾沉吟片刻,微促着眉梢认真道
「你们忘了么,'变种体系基础概论'里讲过一种'兽系变种群落效应'。理论中提出相近血缘或同属兽化变种基因的变种人类,会有一种天然的源自最深层的共群现象」
琴看着劳拉和科特十分同频的眨了眨大眼睛,仿佛三人这些年来根本没在一起上过文化课,她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道
"这是野兽群体猎食,并赖以生存的种群本能,而这种本能会诱使他们相互接近,相互依赖。我这些天在狼巢读到过麦考伊博士的一篇自我二次突变的总结,其中提到了豪利特先生带给他某种特殊的类似信息素的刺激。」
「劳拉,你父亲是站在最顶点的兽系变种人,而沃伦也属于这个体系!」
斯科特·萨默斯愣了半晌,内心莫名的坚定了要好好学习的信念,可不能像这位小姐和少爷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课表,后面关于进化术和超凡知识类的课程都是在最初级阶段,想要抓紧赶上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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