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夏种之后,他们可是要开始盖房子的,这件事谁都好好出力。
因为房子都是建一样的,至于图纸规划什么的,早就有了。
当然也有妇人在洗澡的时候就询问本地百姓。
听着他们嘴里说着贺大帅的种种举措,一半是羡慕,剩下的便是欣喜。
世外桃源的地方,她们这些不曾读过书的人不晓得。
只觉得这是个好地方,完可以安稳下来,靠着自己的努力劳作好好活下去。
当她们穿上新衣服之后,这种感受便更深刻了!
太原城内。
贺今朝看到了杨玉休等人提出,保护锤匪士卒婚姻的措施,他当即盖了大印,要求宣贯到军去。
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绝不能允许形成一股子歪风邪气。
至少那些姑娘要晓得,是她们的男人平日里刻苦训练,在外面舍生万死才置办下来的家业。
绝不能因为他战死沙场,就随着这个女人,轻易的给了其余男人。
贺今朝盖完章之后松了口气,又看着杨玉休等人安置这前后四万三千一十七名流民的文书。
除了前期要投入许多东西外,待到明年就有了收获,他现在家大业大,足可以继续滚雪球。
前期的投入是完有必要的!
皇太极的人马在宣府肆虐了一会直接走了。
贺今朝也没有通知娜木钟等人,放弃袭击后金军的消息,总归得给皇太极填些堵吧。
反正这是既定的策略,就算消息传到了,估摸也都打完了。
而且贺今朝也并不想让皇太极一路畅通无阻的返回沉阳。
就是不晓得靖辽伯有没有立即返回蓟镇,到时候也好出塞截杀,那些更多的人头也有了说法!
草原之上,能有几个目击证人,证明这些后金鞑子不是吴国俊率部击杀的呢?
“主公,吴国俊派人送来的粮食已经到了一小批,剩下的大多都还在筹集当中。”
听着丘之陶的汇报,贺今朝连连点头,至于查验保存这种事根本就用不着他亲自安排了。
“今年夏收的情况如何?”
“回主公,各县的册子都整理好了,都在这里。”
丘之陶上前给贺今朝从文书当中迅速的找出来,无论如何,有些事情都得自家主公亲自过目,心里有个底。
贺今朝打开册子,山西省的粮食产量不算低,如果没有遇到干旱的话,还会更高一些。
毕竟追加肥力、兴修水利等事,有了贺大帅的出钱组织,百姓们热情高涨。
毕竟这不单单是给贺大帅种田,还留下一半是自己的,关键不用去交各种杂税,以及什么徭役。
只要舍得出力气,那就会有更多的收获。
至于想去给贺大帅当辅兵运输粮草,那都得抢着报名,不是谁都有机会上的!
平日里辅兵也会要求训练,不是在农忙的时候。
将来退下来,还可以继续当农兵,维持本地治安。
“倒是不错。”
贺今朝忍不住松了口气,乱世当中自是要囤积粮草。
稍微调动兵力打仗,粮草就会消耗严重,平日里的训练,也会消耗许多存粮。
毕竟脱产的士卒越来越多了。
“那些为我战死的蒙古人,后续的赏赐也要给到位。”
贺今朝站起身来:“咱不能让他们觉得我是在欺骗他们送命去。”
“大帅尽管放心,苏德与牧仁皆是派人前往右翼各地去找家属,能找到的尽量找到。
那些没有家属的汉子,也会安排蒙古孤儿继承他们的香火。”
贺今朝不知道那些蒙古人,重视不重视这些事,总归是在他的军令下战死了,事情不能因为人死了,就一了百了。
因为更多的活着的人,可都是看着贺今朝先前发出的承诺呢!
没必要因小失大。
“好。”
贺今朝站起身来,拍了拍胡子稍微发白的丘之陶,本来这个小老头都要退休了,结果被派出来顶雷。
然后加入锤匪之后,兢兢业业的处理政务。
“丘参谋还是要勤加锻炼身体,以免遭不住这政务的劳累之苦啊!”
“哈哈哈。”
丘之陶大笑着连连多谢主公挂念,说他跟神医也偶有探讨养生的事情。
可以说贺今朝的大多数班底很年轻,就只有丘之陶岁数偏大。
唯恐将来自家主公兵发大明京城后,他看不到那天。
太原府的一处小院内。
战俘营的校长杨鹤与唯一学员杨文岳正在招待,得胜归来的张福臻。
或者说是张福臻主动,拿了一小坛酒来找杨鹤叙旧。
当年要不是杨鹤前去“劝慰”他,张福臻还无法下定决心真的投锤了呢!
可如今,张福臻越发觉得自己的一念之差,是他这辈子走的最正确的一步。
俘虏营的两个俘虏听着张福臻,在那描述锤匪大杀四方,杀的皇太极主动退却。
释放了被他掳掠了数万百姓,还定下了两年之约再杀一场之类的。
张福臻前面说的都是事实,唯有两年之约的内容给改了。
尽管这俩人平日里接触到的都是孩童,但为了避免消息走漏到大明那里去,自是要放出烟雾弹掩护一二。
况且两年之后再厮杀一场,无论是大明官府听了,还是麾下锤匪士卒知道了,都会分外的开心以及有斗志。
这伙狗鞑子还敢来招惹咱们大帅,一看就是上次没有打疼他们,那下一次咱们就再打的这群狗鞑子跪地求饶!
杨鹤与杨文岳在教导孩子识字的工作当中,出太原城门,也是看见了挂在上面密密麻麻的鞑子人头。
不得不说一嘴,那种场景当真是分外骇人。
可偏偏又让人觉得分外安心!
要不是贺大帅主动出击,那些后金鞑子怕是要乘胜追击,直接杀进山西来,抢掠本地百姓。
杨文岳捏着一颗黄豆:“真想不到短短一年的时间,锤匪就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
“是啊。”杨鹤咂咂嘴忍不住说道:
“他贺今朝可是老夫当年第一个亲手写信招抚的贼首。”
“嘿,你个老倌。”一旁的杨文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听你话里的意思,怎么还生出一股子我很骄傲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