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皇太极莫不摸得着头脑,洪承畴与祖大寿合兵一处,明军实力再次壮大。
而且洪承畴还向困守锦州的官军,宣告清军军心不稳,咱们随便打打就能赢,这也是大军顺利接应你们的缘故。
因为锤匪已经去盛京周遭烧杀抢掠。
只要咱们能安安稳稳的返回山海关,不仅性命留得住,赏银也是少不了的。
谁敢克扣大家的赏钱,尽管找他洪承畴来。
总之,目前的形势对于明军士卒而言是极为有利的。
锤匪都杀到了盛京,这件事,着实是给了守卫锦州的万余关宁军一个“小小”的震撼。
大明自从丢了沉阳之后,还未曾杀回去呢,都是一退再退。
眼瞅着锦州等地也保不住了,结果锤匪趁着清军大军在外,他们去“捣巢”了。
此举颇有些李成梁当初让炮灰吸引敌军的注意力,再派精锐去捣巢的战例。
而多尔衮与多铎二人下意识的要保存实力,至少与明军硬拼的时候不上,待到明军军溃散的时候再上。
这样不仅己方损失较少,而且俘虏众多,能够继续扩大自身。
要不然刀尖一般都是镶蓝旗的济尔哈朗,但现在他回盛京去平叛了。
皇太极想要催促两白旗上,但多尔衮两兄弟一个再前面堵截,一个在后面追击,皆是不紧不慢。
对于这种现象,皇太极怒斥多铎,命他军压上。
多铎心中是有怨气的,几年前多铎被祖大寿偷袭,损失了三十多匹战马,伤了九个人,就被皇太极抓住机会,夺走了他的部分牛录,从亲王降为贝勒,掌管兵部虚职,没有决断权,也不得过问日常政务审理。
现在用着他了,又开始如此逼迫。
多铎按下怒气,先说了盛京老家遭到锤匪肆虐,将士们许久不曾回家,皆是感到忧心,他又极为诚恳的表示一定督促部下拼命。
热情礼貌且诚恳,但不干活。
皇太极不得不承认,镶白旗在与明军真的在相互厮杀,只不过战果皆是不大。
时不时的爆出几颗地雷,也让许多清军士卒不敢轻易发起突袭。
谁知道这段路会埋下几颗真雷或者假雷?
“豪格。”
皇太极只能把自己的儿子叫来,催促他去出战。
自从莽古尔泰死后,大清第一莽夫便渐渐落到了豪格头上,而阿济格也成长了许多,不怎么争夺这个名头了。
豪格自是带领着正蓝旗奔着行军路上的明军杀过去。
这两天他早就憋坏了,一直都在请战,奈何他皇阿玛一直把立功的机会留给别人。
况且清军善于野战,正是好立功的机会。
豪格并没有一股脑冲上去,而是先派遣轻骑兵羊攻,这样可以引诱明军因为紧张而开炮放箭,消耗明军的远程火力。
洪承畴也不是好相与的,大声喝令顶在前头的士卒皆是不允许射箭反击,任由清军冲击盾阵,有本事就撞进车里来。
待到清军到了三十步距离放箭射杀明军后,洪承畴才允许持弓以及藏在盾阵后面的小火炮反击。
叮叮当当,箭失插在盾牌上,插在明军喉咙处,流出的血把黄土聚拢成小泥潭。
明军火炮发射。
砰砰几声。
二十多步内,无论是披甲的清军还是战马,都躺在地上。
洪承畴下令挥舞旗帜,命祖大乐与吴三桂对清军的轻骑兵进行截断。
清军擅长宽大正面的野战冲击战术,绝不能落入他们的节奏当中去。
即猪突大阵。
辽东军在李成梁的带领下,自是有着“一二杀猪大阵”相应对。
而且在蒙古人和女真人的对战当中取得极大的战果。
要论kpi,整个大明李成梁刷的是最多的,就连开国的一些将领都刷不过他。
而祖大寿与吴三桂部下,又是关宁军。
就目前而言,明军士卒明显要比清军多。
清军冲出来,洪承畴则是交给大军阻挡敌军,然后派出精锐士卒进行截杀。
豪格派出一,洪承畴就派出三。
明军要么就纠缠,要么就驱赶。
吴三桂也是勐人,同麾下副将胡心水、夏龙山以及祖大乐等人组成几个箭头,反冲清军。
叮叮当当武器对打声不绝于耳。
不时的有人摔落马下,叫都叫不出来。
吴三桂挥舞着大刀,一个横扫便把清军给扫落马下。
他身边的家丁不是忙着补刀,就是忙着护着他左右,不让其余清军靠近他。
一时间战场上到处都是厮杀。
豪格见己方在明军的群殴中落了下风,他也不管什么三番冲击了,直接拍马带人冲杀上去,亲自“猪突”。
在接战的前一刻,清军依旧掏出弓箭精准射杀明军士卒。
面门中箭倒地者不下百余明军,同袍的惨样,一时间有些骇人,明军前锋阵营有所松动。
若是豪格能够趁机冲杀进来,兴许就能搅动明军阵营发生极大的动荡。
但他率领的这支正蓝旗被吴三桂等人斜刺里拦截住了,甚至还有王朴这货也被迫增援吴三桂,扛着清军作战。
谁让他军中战马最多!
洪承畴不用他用谁?
让求战的白广恩与唐通二人,带着步卒去硬钢冲锋的清军骑兵,洪承畴可没那么不靠谱。
豪格率领的骑兵,除了要向前冲,意图撼动明军步卒大阵,使得他们溃败,才能任人宰割的目的,还要应对被吴三桂等精锐关宁军对战。
吴三桂以游击胡心水为左营,夏龙山为右营。
二营皆少年枭勇,胆力过人,都是吴三桂的心腹。
此时与清军厮杀起来,一点都不落入下风,阵斩清军百余人,挫败了清军的进攻。
豪格这个莽夫,也被拉下战场。
一直观摩战场的皇太极面上有些难堪。
多铎看着脸上带着血色,累的够呛的豪格,更是一脸无辜。
此举足以证明,不是他不想打,而是明军将士得知盛京被锤匪“捣毁”,正是战意正浓之时。
反观清军士卒,个个都忧心自己在家里的财产。
他们这群人,大部分都不配住在盛京城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