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水面上泛起来的泡泡。
大约在里面憋气憋了几分钟,霍窈才出来,整个人地靠在浴桶壁上,看着陌生的房间,不用说,今晚大概率又要失眠了。
这一刻,霍窈深觉心累,让她更累的是,时不时就骚操作的景沉。
前一刻还正正经经,全然一派为国为民的勤劳皇帝,下一刻就冒骚话,关键他把骚话还说的一本正经,这他妈就是个本事了。
霍窈抹了把脸上的水。
真的是心累啊心累。
这一个澡,霍窈洗了半个时辰才结束,期间还加了两次热水,在身边伺候她的,依旧是吴醉和晖心。
对此,霍窈并没有勉强,在陌生的环境,有人照顾,会让她有些安全感。
毕竟相对比而言,吴醉也不算是陌生人了。
怎么说也是她家以前的邻居。
坐了一天的马车,又被皇帝的骚操作,霍窈被整的累得不行,擦干头发就准备歇下了,却在这时,外头响起嘈杂和女人的哭喊声。
霍窈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对于外面的骚动,丝毫不感兴趣,她脑子里想的是,和电视里,只要住客栈,不发生点事就不算一个剧情。
反正外头那么多人,跟她没关系就是了。
于是,霍窈这般自我催眠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叫了起来。
“小姐醒醒,小姐……”
霍窈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入目是吴醉急切的脸,“小姐别睡了,快起来,主人刚才下令,咱们要离开了。”
说着就强行将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伺候霍窈这几天,吴醉算是看出来了,霍窈是个超级懒床的懒虫,有时候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话语催促上,实际行动才更有效率。
霍窈直到被穿上衣裳,拉出房间,才稍微回神,她看着还漆黑的外头,发出很不满的咕噜声,在坐上马车,看到衣衫齐整,比她精神百倍了不知道多少的皇帝老儿时,这份不满直接飙到了顶峰。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曾失去理智质问对方,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但这并不妨碍她找个舒服的地方,闭上眼补觉。
景沉看着从上车后,只不满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倒头躺在马车壁上,闭上眼睛呼呼大睡的女人,差点气笑了。
是谁说他长得好看,英明神武的?
是谁盯着他看,一刻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又是谁说馋他脸的?
如果霍窈会读心术,就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包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处于景沉监控的范围之中。
更知道,景沉的骚操作,来源于她说过的话。
当然,即便霍窈知道,也不会意外,甚至在意料之中,因为自打发现吴家兄妹的身份后,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感到意外了。
虽然在马车上睡觉并不舒服,但霍窈这一觉还是睡得挺香的,起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下来了,车内也不见了景沉的身影,只余身上一件男士的披风。
霍窈拿在手上,明黄色,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淡淡的熟悉气息钻进鼻子里。
霍窈嘟囔道:“人霸道,连衣裳也透着股子霸道,还真是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衣裳。”
进马车进到一半的景沉听到这话顿了顿,随后面不改色的掀开帘子进来了。
他的手上端着一份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