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环境,就算是大路也像是后世的平原乡间小路。
两边尽是郁郁葱葱的森林,脚下是最高三两马车并行的官道,往斜里一茬就到了仅容两架马车交错行驶的小路。
小牛山就在这条小路上。
七十里路,也就是三十五公里,这是一个挺远的距离了,不过李恩骑着三匹骏马赶路, 一个人独行,三马轮换速度也也很快,不多时就到了小牛山附近。
“那就是小牛山,看着还真不大。”
李恩抬头看了一下前方的小山,但见此山扎在群山之中,比周围的山头都要矮上一分, 周围这么多高山使得这小牛山也没那么显眼,秉持着低调的原则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藏身的去处。
嗯, 更有利于狙击啊。
李恩笑了笑,没有再去往前面的小牛山行去,而是把马在一处比小牛山高出许多的高山处藏好,随后运起轻功飞速的攀登上山。
李恩如今虽然没有把梯云纵要点领悟,但是以他的轻功造诣攀登一个山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在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面对小牛山的山壁顶部。
李恩没有刻意爬到顶上,而是寻找了一处略高于小牛山山顶的位置,随后解下身后的木匣,取出里面的两把枪。
一把是a,一把是巴雷特反器材狙击枪。
枪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组装好,此刻直接取出就能用。
李恩把两把枪隔着一拳的距离竖排摆放,先把重中之重巴雷特狙击枪安置好,随后拿起a,装上最先进的消音器,检查了一下弹药,里面已经装上了窃听弹
调试了一下耳麦,把腰里带着的简易信号装置在身边的一块石头上放好,伸开天线, 重新回到原地。
站在一处小平坡上,抬目向前方看去,现在太阳刚刚升起,小牛山附近还有不少薄雾,隐隐可见山顶上盖着的房舍。
“呼”
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李恩把窃听弹上膛缓缓举枪,瞄准向小牛山
8倍镜中立即倒映出山顶的样子,几处房舍门窗紧闭。
挪动了一下枪口,镜片中倒映出小牛山其它区域的位置,在房舍旁边的空地上面,建造着成条的走廊亭子,李恩一一看了一下亭子的走势,成一个型。
想了想,把枪口对准了型口内部中间的位置,用镜头寻找了一处草丛下面蓬松柔软的土地,微微扣动扳机。
“咻”
一声轻响,声音被四周层层叠叠的山林飞速吞没, 镜头中那簇草丛根部泥土松动了一下,有些许溅射而出,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反应。
李恩满意的点了点头, 为了保险起见,又在凉亭走廊四周接连射出去了三发窃听弹随后拿耳麦试了试,见每一个启动都正常这才满意。
随后又见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便拿出出发时挂在马背上的工兵铲,迅速的在原地开挖阵地。
巴雷特不同于其它狙击枪械,它根本就没办法装消音器,消火器之类的东西。
虽然这里距离小牛山很远,但是武林高手的感知,视力也要远超普通人,要是开一枪冒出那么大的气浪,引发的动静说不定就要被他们察觉。
要知道普通的巴雷特引发的气浪都可以直接把放在枪管附近的薯片撕烂,更别提李恩手里的这种威力强化版本的。
树枝,落叶,尘土在这山林之中,这股能把薯片袋子撕碎的气浪引发的动静绝对不小,难免不会被那些高手注意。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挖个战壕,让气浪都在战壕内部释放了。
心中坐着打算,李恩运铲如飞,等到太阳完全升起来,晨雾散去的时候,一个长长的战壕就已经被他挖了出来。
“今日圣姑要来拿那件奇门暗器,可要做好准备,切勿怠慢了。”
“是”
忽然,佩戴的耳麦之中传来一道道交流谈话的声音,李恩眼眸一动,不在继续挖战壕,而是坐在原地开始吃东西,补充食物。
他吃的很细,一直到把肚子填满,又喝了一水壶水这才罢休,随后到旁边撒了泡尿,整理好衣服,舒舒服服的回到战壕,把a重新放到黑匣里面装好,举起巴雷特,蒙着防止反光黑布的高倍镜缓缓看向了那处高台。
“听说此人暗器能一息之内发射数十铁片,每一片都能击碎砖石,圣姑,这暗器真有这么神?”
太阳渐渐升起,一处竹林小筑之中,日月神教长老曲洋看着信息,皱着眉头,对着前面一个蒙着面纱的婀娜女子轻声问道。
“曹东一身实力已经济身一流,再加上五个二流手下,一群小弟,这股力量除了先天武者谁人能撼动?”
蒙着面纱的女子声音清冷,说话之际缓缓的转过身来:“水田帮虽只是一个外围小喽喽,但是却也有一百多号人,依然死在他的武器之下,你说是真是假。”
蒙着面纱的女人挥出一把铁片,曲洋捡起来其中一块,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确实像是暗器,不过,威力堪比先天高手的暗器,可真是少见。”
曲洋想了想,无法理解,随后干脆不再想,摇着脑袋说道。
“此人可能和墨家有些关系,只要他识相就饶他一命也无妨。”
任盈盈捡起来一块铁片放在掌心观看,忽的运尽全身的功力甩射而出。
“笃”
铁片瞬间穿透三颗树木,但是却也最终停在了一颗石头之上,任盈盈眯了眯眼睛:“但是,这武器,我一定要得到。”
她是处子之身突破的先天境界,再加上任我行的身份才能成为圣姑,可是现在看来她运尽浑身功力的一击才能将这铁片打出去一次,若是像那样一息数十发是绝技无法做到的。
这样的武器,对武功境界不高的人来说简直是如神似魔一般恐怖。
若是她的核心手下,全都有一个这样的武器
“属下明白了。”
曲洋点了点头,恭敬的说道,他看着任盈盈射出的弹痕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满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