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将她们为何没有招金沟村的人,和这金沟村的人又是如何闹事威胁的经过,不慌不忙的说了出来。
“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就算是将茶山荒废着不要了,也绝对不会受人胁迫,招这么一群无赖。
便决定让银沟村的其他茶山做事儿,后面发生的事儿,就如云公子讲的那般了。”
“此事银沟村的村民均可作证,前日我在银沟村招的工人,便因为金沟村的人上山闹事,与他们打了起来,银沟村还有人受伤了。
大人早召银沟村的人来一问便知。”
“冤枉啊!大人。”
金沟村的人大呼冤枉。
“这是诬陷,我们压根儿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
“银沟村的人得了沈寡妇的银子,早已经被她收买,自然也会按她说的说。”
“大人,话是张了嘴随便说的,但是我们身上的伤却是做不得假的呀!”
曹典伏地大声说道,那语气好不冤枉委屈。
“那可不见得。”
沈婉冷笑道。
这时,家丁也带着大夫来了。
沈婉道:“昨日驱赶他们时,是发生了些肢体冲突,但却不至于,致人伤残。
季大人,民妇怀疑他们是装的,故而找人请了大夫来,还请季大人准许大夫上堂为他们验伤。”
金沟村的人没想到,沈婉竟然还请了大夫来。
那躺在地上的人,顿时觉得这地板有些扎人了。
“不行。”
曹典反应极快,“这大夫是你找的,肯定也被你收买了,会作假,不能让他验。”
沈婉笑道:“我们的话是污蔑,云公子的话信不得,大夫会作假。
就你们金沟村的人,心性纯良,说什么便是什么呗!”
家丁请的大夫姓扁,据说是药王匾鹤的传人,在这江州城也是有口皆碑的名医。
如今听到人说他被人收买了,会作假,当即便变了脸色。
摔着袖子愤怒道:“老夫才不做那种弄虚作假之事。”
这扁大夫是江州名医,每年都会为百姓义诊,这江州百姓自然也识得他,更知道他的为人,他是绝对不会帮着富人做昧良心的事儿的。
“你们别怕,就让扁大夫验伤,扁大夫是不会弄虚作假的。”
“没错,扁大夫的为人还是能信得过的。”
“说不定扁大夫还能将后生们断了的手脚治好呢!”
一直站在金沟村这边的人,都纷纷劝说起他们来。
不管旁人怎么劝,金沟村的人都摇着头说不行。
扁大夫看了看躺在地上那几个后生身上缠的纱布,就知道他们肯定没有找正经大夫看过,正经大夫不可能绑得如此的乱七八糟,连固定的木夹都没有用。
都没有找正经大夫看过,就说这手脚断了,一看就有猫腻。
“某些人不敢让老夫验伤,怕是才做了假吧!衙门也有仵作,虽然这仵作是验尸的,但也能验活人。
既然这些人怕老夫作假,不如就让衙门的仵作来一起验吧!”
扁大夫提议。
“这”惠儿扭头看着张开嘴的金沟村村民道:“你们该不会是想说,衙门的仵作也被我们收买了吧?”
“”金沟村的人一噎,他们倒是没想这么说,只是想说仵作是验死人的,怎么能验活人呢!可就是这么一噎,让他们未能及时将话说出口,季大人直接说了:“好,传仵作前来。”